你14岁的时候,又一次跑去跟妹妹的生父借钱。他躺在自己的计程车里睡觉,你不敢打扰他,在修车厂的废弃轮胎上忐忑的等待着这个男人沉睡的结束。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醒了,走出车外,没有看你一眼。你一脸平静,视线黏在了他身上,好像一个隐形的人。
《无人知晓》中一个简单的片段。
明的扮演者14岁的柳乐优弥,凭借精彩的诠释,击败梁朝伟,成为戛纳最年轻的影帝。同年登上美国时代周刊亚洲版,被封为亚洲英雄
1988年的日本发生了著名的西巢鸭弃婴事件,人们在西巢鸭的一所公寓里,发现了一个孩子的尸体以及其他三个跟尸体生活在一起的孩子,孩子们的母亲已经改嫁他人,遗弃了这四个孩子。
15年后,是枝裕和,将故事进行了改编,搬到了大荧幕上。导演的镜头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旁观者,以近乎苛求的冷静重新将这个故事赋予了本不该有的意义。
影片从单亲妈妈偷偷带着四个孩子住进一所公寓。其乐融融开始,不疾不徐的展开,母亲毫无征兆的为了新生活遗弃了四个孩子,孩子们习惯性的继续生活下去,所有的变化都写在细节里。
不停入镜的鞋子由崭新慢慢变脏,逐渐没有了干净的衣服,出门前要不停地试衣服。
躲着收水费的人到停水停电,食物从紫菜包饭到泡面汤。
最小的妹妹因为疏于看管失足摔死,被埋葬在生前一直想看的机场里,孩子们收到了母亲寄来的钱,继续相依为命,积极的挣扎下去。
从很多种角度看,导演都在把这个悲惨的故事打造成温情的励志电影,而真实的故事,却特别的残忍。
真实的西巢鸭这座公寓里,共有A B C D E五个孩子,最大的男孩A并没有像影片中的明那样,交到了希纱这样善良的朋友共同呵护这个家庭。最小的E,是被A结交的不良朋友暴力虐待致死,起因只是饥饿的E吃掉了A朋友的泡面。而影片中调皮的茂,也饿死在了家中,尸体被藏在了衣橱里。
最终被房东发现后,事情引起了极大的反响。A因为藏匿尸体罪被强制收容一年,而遗弃孩子的母亲获得缓刑,要求继续抚养B跟C两个幸存的女儿。
很奇怪是枝裕和在选择改编电影时,选择了弱化故事的冲突。母亲遗弃了四个孩子,留下一张字条,孩子们也表现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曾在知乎上有个问题,询问经济崩溃的前兆,有个答主给出了日本自杀率的曲线,显然在经济衰退的前期,日本的自杀率达到了一个巅峰。人伦崩坏有着预见性的天赋,无人知晓的故事也发生在1988年,恰好是日本经济崩溃两年前。
这样一个悲剧下,理所当然的应该有一个冷酷的反派角色。但影片所塑造的反派母亲在不多的与孩子相处中,悉心的像一个阳光妈妈。
她带孩子苦中作乐,共同玩耍,醉酒也不忘夸奖等待的孩子们。即使是无情的离开,仍会在留言里画上一个大大的笑脸。导演无意指责母亲,这个故事是在控诉别的事情。
影片中有一幕,房东太太去明家索要房租,她打开门,发现无人看管的孩子与屋内的一片狼藉,一阵错愕。
四双眼睛对视,房东太太戴着手表,戒指,项链,怀里抱着一只狗,屋里的孩子们穿着简陋的衣服,席地而坐。错愕之后,房东拍着怀里的狗转身离开,好像自己没有看到这一切。我想这才是导演想要控诉的吧。
关于城市中人与人之间的疏离感有这样一个经济学解释:人口密度越高,你跟一个陌生人第二次见面的机会就越少,你帮助一个陌生人的预期回报就越来越少,陌生人之间自然变得互相冷漠。
这个解释似乎过于冰冷,没有人情的温度,但真相何尝不是这样,只不过复杂如我们,一边指责没有人再扶老人过马路,一边抱怨三姑六婆对自己的生活太过热肠。
“现在的人都太冷漠。”你常这样说。
《危楼愚夫》中,主角放弃逃生的机会,重新回到那两栋危楼中疏散住户,换来的是被他所拯救的人殴打在地。
栖居底层,为了维持生计,不敢让警察抓走虐待自己的丈夫。当一直念叨的热情真的来到身边的那天,你又惊恐地后退拒绝,反身回到自己房间。直到那天轰隆一声,大楼坍塌倒下。
你明白了,冷漠的不是“别人”,而是包含你在内的所有冷漠群像。
电影播出两年后,俄罗斯真的有一栋居民楼因天然气管道爆炸而倒塌,死伤惨重。
年轻的我们都希望像20岁的王小波,天上地下没有任何东西能锤得了我,把任何不合意的关心都当成甩不开的口香糖一般嫌弃。也许我们对任何非恶意的友好保持一丝接纳,西巢鸭事件就会少一分发生的可能性?
《无人知晓》是一部独特的电影,导演用一个个细节把一出人伦悲剧打磨成温情电影,没有情感的宣泄,就像明的眼神一样,忧郁,隐忍,过目不忘。
影片最终定格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孩子们收到了妈妈寄来的钱,他们又可以相互扶持生活下去,无人知晓。
这个世界很冷漠,但还好你我依然在一起。
是枝裕和是我很喜欢的一个导演。
别的导演拿到这个题材,会把BGM一开,说:都给我哭。
但在他的手上,却始终有照着一道阳光在这群孩子身上,淡淡地保持着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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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幻之光》,到《下一站天国》, 到《距离》, 再到《谁知赤子心》, 是枝裕和好像一株不需要栽培就可以自行生长的植物, 他的心灵学完全是一种空气状的存在, 你看不见但它存在的那么坚实,他的片子往往都很长, 又完全是散漫的无情节生态, 却无法让我厌烦, 你觉得每秒都要进行的呼吸很烦吗,你觉得呼吸也需要写个剧本吗?
他的镜头超越了拍摄学方法论, 超越了生活的乏味, 超越了文本的虚妄, 超越了观众的无知, 超越了票房的可笑, 超越了古山禅寺的钟声, 超越了演员的生息不止, 成为一种自在之物, 成为无名无识, 成为微尘后的粒子, 成为水源干涸但仍生存着的沙漠, 成为夜晚被惊觉的梦境, 成为呼吸来不及喊出的最后那个字
没有撕心裂肺的呐喊不公平,没有悲伤的氛围,没有人关心,只是四个被遗弃的孩子的日常。
以前在报纸上看过这类的新闻一样,看时可怜这些孩子、痛恨那些抛弃孩子的父母,然后转身就忘了……因为生活过的幸福,根本不会想起那些孩子,只会在下次看到同样的新闻时想起说句“可恶!和之前一样的事情又发生了”因为新闻只是告诉你有孩子被遗弃,然后被收养,不会像这部电影一样让你看到被遗弃的孩子在没有被收养时过着怎样的生活……
电影中的那个女人她不配被称作母亲。当我看见三个孩子从行李箱出来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什么样的母亲会这样把孩子放到里面,不怕窒息吗?不准他们出门、不准他们喧哗、不准他们上学、甚至连阳台都不准去,孩子的世界就是这件屋子,对于外面的一切都未知。一开始我以为是因被生活所迫,直到那个女人消失再也不回来才看清…… 既然生了为什么不养?不想养没钱养那为什么要生?找到所谓的“真爱"就抛弃了自己的孩子,良心不会不安吗?把孩子像玩具一样关在行李箱里就真的以为那是玩具啊!那么小的孩子自理能力几乎为零,长期被关在家里怎么知道生活?没钱了怎么办?生病了怎么办?没人发现他们被抛弃怎么办?都说孩子是妈妈的心头肉,但是这世上总有一群人觉得孩子是身上的一块肿瘤,随时要拔掉。
这部电影的后半段让人看的非常煎熬……那个爱笑的小姑娘,那个整天拿着蜡笔画画的小姑娘,那个从行李箱出来的小姑娘,一直渴望出去,一直没有踏出门,直到最后被行李箱推出了门……树叶绿了、树叶黄了、树上秃了那个女人也没回来。从干净爽利的头发到满头长发,从干净漂亮的衣服到破洞满身、淤泥满身,从快乐的笑脸到麻木的双眼,没有人来关心他们……现在再想想你看的新闻恰巧是被发现的孩子,但是那些没被发现的孩子呢,正如电影中的孩子一样,也许为了生活在外捡垃圾、也许不知道怎么生活而饿死……那些抛弃孩子的人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连做人的资格都没有,还谈什么做母亲。
也许你有生育的权利,但是你没有不养育的权利,这是个法治社会,想清楚在生,孩子不是玩具,是你的宝贝。
我首先将真实的时间清除出去,完全接受是枝裕和的时刻表。然后把自己想像成一株爬山虎,以四季为单位,非常缓慢地攀援。渐渐地,是枝裕和的镜头,以一以贯之的精准和淡定,牵引着我的触角,潜入这块被人遗忘、无人知晓的小小天地。
这是一个弱者抛弃弱者引发的悲剧。始作俑者是母亲。一个容颜已略显衰老的女人,虽然历经生活的苦涩和荒诞,心理年龄却还停留在未成年,像做游戏一般带着自己四个不同父亲的孩子。她对待人生的态度过于轻巧,所以她的人生也显得不真实。她还没有打算、也不会打算以成人的身份承担起生活真实的重量。维系一个家庭的纽带断裂了,因为监护人与被监护人身份的混淆和缺失,孩子们也注定要被孤零零地抛进社会的浊流中,自生自灭。
但母亲也是一个被抛弃者。她的出走不过是对男人们的一再出走的模仿。因为承诺的权利和义务从未曾兑现过,这两个构建人生的关键性要素也消亡了,在这个女人的世界里。自己的人生一直在烂泥塘里翻滚,所以对肮脏和艰难已经麻木。“总之死不了,总能活下来的。”这应该是母亲在心底对孩子们说的最真实的话吧。
“难道我没有幸福的权利吗?”当她用充满委屈的做作的嗲音反问自己未成年的儿子时,她已经毫无犹疑地将要用对孩子们的放逐来结束自己的放逐。
她的身后,留下一个没有围墙、没有屋顶、赤裸于四野茫茫之中的小舟。周遭人来人往,却都视若无睹。四个孩子就这样被遗弃在人海之中。
但他们于人海中的放逐早在母亲离开之前就已经开始了,也许从他们一出生就开始了。漆黑的行李箱,无人的楼梯间,掉落在阳台上的无人敢捡的玩具,对上学的渴望飞快的否定,一个又一个有形无形的笼子将孩子们禁锢其中。肉体的禁锢就是精神的放逐。惟一幸运的是,他们还不到困扰不已的年龄,除了两个稍大的孩子。
整个影片的时间非常流畅紧凑,几乎不曾停顿,哪怕是有理由的给一个细节特写,比如男孩子给母亲打电话搁下话筒之后。我都很有好奇去关注一下男孩子的表情或者其他可能透露他心情的肢体动作。但导演没有给,很轻易地就放过了可以发酵情绪的机会。我想,他是在尽可能地保持影片的平实和冷静。他用不停止的时间告诉我们,生活就是这样,不会因为悲伤而变慢。
但我注意到两个被夸张地放慢甚至停驻的时间。一个是哥哥带着妹妹去接妈妈,回来的路上看到了奔驰的列车。当哥哥说完“将来我一定要带妹妹做火车去看飞机”后,画面中就中剩下哥哥的脸和列车长长的灯光。那灯光仿佛一条巨大的虫,从各个方向不断地驶来,一次又一次照亮了男孩子的脸。这是梦想存在于现实中的时刻。这时候的孩子虽然孤独,虽然察觉到母亲的疏离,但他们仍然在等待母亲的归来。家庭还没有解体,所以生活还足以承担一个美好的梦想。这个梦想来来回回,萦绕在男孩子的心里,照亮他的困苦。他决心要抓住这个梦想,在他憧憬的时候,时间变慢了,列车一次次地从远方驶来,在黑夜中代表着光明和希望。
另一个停止的时间是哥哥在街上狂奔。拒绝了朋友援助交际得来的钱后,他第一次在街上像一个成年人一样狂奔——虽然他早已经被当做一个大人一样活着。这是梦想正面撞击现实的时刻。结果是梦想碎了。街上熙熙攘攘,但奔跑的脚步声在各种噪音中格外清晰,一下一下敲打着这个世界,似乎在控诉,似乎在哭泣,那一段奔跑似乎没有尽头。
这部电影也是罕有的缺少音乐,如同生活中没有音乐。不过但凡出现音乐,都是欢快的。第一个长段的音乐出现在孩子们平生第一次一起携手出门。妈妈已经不知所踪,但步出牢笼的孩子却尽情享受着前所未有的舒畅和欢欣。这是生命力的一次集中的闪光。此前或此后,生命力的光芒都没有这么耀眼和蓬勃了。
是枝裕和也是运用事物细节来展现时间的高手。没有任何言语,只有一些默默变化的客观现象在提醒我们:时间流逝了,比如逐渐蓬乱的头发,消磨掉的粉笔头,残褪的指甲油,破损的钢琴,肮脏的衣服。时间以这种方式流逝又提示了故事的走向:不再天真、危机四伏的兄妹关系,行将垮塌的脆弱的家,逐渐沦为乞丐的无可避免的结局。这些沉默的细节犹如咒语,让所有的天真和片刻的快乐更加疼痛。但面对这些不详的谶语,导演的镜头如此平静,将这股疼痛和唏嘘抽成不易察觉的细丝,缓缓地缠上观众的心。
孩子们在路边捡回一捧种子,那种子就是孩子们自己。他们在无人搭理、毫无荫蔽的街头,本可早早枯萎。但他们却出自本能地拼命生存着,无论生存的几率有多大,无论何时就会沦为泥土的一部分。
是枝裕和美化了原本更加残酷的那个真实故事。在现实中,这个世界以丑陋和堕落的方式早早萎谢:长子终于没有摆脱邪恶的诱惑,亲手参与打死了自己的一个妹妹,并因此被送进少年劳教所。另一个幸存的女孩因饥饿而奄奄一息,而次子只留给发现的人们一具冰凉的躯体。
但我感谢导演。他为丑陋的现实注入了一份生命力,弱小但是倔强的生命力,他注入了一个生生不息的人生和希冀。没有这份生命力,《无人知晓》就会变成另一部《发条橙子》,没有美,没有感动,没有希望,只有丑陋,恶心和绝望。这是暴露丑恶的两种不同途径:一种是以被损害的美来打动人心,一种是以赤裸裸的恶来鞭挞人心。两者没有高下,只是我更喜爱前者。因为我不会因为想知道苍蝇难吃就真的去吃一只苍蝇。当然有勇敢的人会这么做。我的勇气不足。
影片的结尾最能体现导演的这个理念。草地上逆光的剪影,发丝微微颤动,一副唯美的画面。但美丽的画面却传达着无助的痛楚。我没有再看到那个熟悉的孩子,眼神里闪烁坚强和早熟;如今的他,眼神里只有冰冷和和绝望,仿佛一头流浪的小兽。他的妹妹如同街头的小花一样,被埋入了漆黑的泥土。而他和其他的孩子呢?歌曲已经告诉我们:漆黑的天空,漆黑的湖泊。
有一种长大叫做死去。哪怕导演希望这小小的卑贱的生命融进滚滚的生活中去,用平淡的无穷的岁月冲淡它的苦味,提炼它的顽强,我们也知道,生活没有这么慈悲。
1988年1月東京西巢鴨地區一名母親為與男友同居,留下長子(14歲)及三名分別七歲、三歲及兩歲的女兒在家。四名孩子無戶籍,亦沒有上學。其後兩歲的幼女因偷吃長子損友的杯麵而被毒打致死,當中長子亦有踢傷妹妹,之後把屍體埋到埼玉縣秩父市公園。同年7月鄰居發現該屋長期只有小孩居住而報警揭發事件,兩名女兒嚴重營養不良,更發現病死的次子的屍體。母親被控遺棄及傷害子女,被判入獄三年但緩刑四年,之後接回入住保護中心的兩名女兒返家。而長子被控傷害幼妹致死及遺棄屍體罪,被判入教導所,並正式入學接受教育。
没什么,好不容易找到的,看过电影再看这一段……
四个孩子的求生记录,讽刺地展示了在文明社会中,文明就在身边崩溃却无人知晓的一面。很流畅,一点都没有炫技的意思,所有手段都是为了故事服务。服装和道具的变化营造出了一户人家生活崩裂的过程,让人心悸。柳乐优弥后来长裂了。娃娃音的江原由希子扮演遗弃孩子的自私妈妈,很是贴切。
为什么一部如此沉重哀伤的电影,要用如此平淡甚至轻快的笔调来描述?无法上学、无人疼爱、停水断电、缺衣少食,甚至最后面临死亡。但是不是日复一日的生活会让我们变得麻木?亦或者是变得坚强。一人でも生きている。
为什么可以把抛弃和压抑拍得这么美,这么安静。小小的生命被装在箱子里,带进这个家,最后又被拖了出去,连同箱子一起埋葬,无人知晓。“单亲妈妈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吗?” 希望世上不要再有问出这样残酷问题的母亲,既然将无辜的生命带来世上,请守护他们到底吧!
寂寞放入时间,死生藏进四季。你怎么不来玩了?问出的都是寂寞离散;这就算告别吗?道尽的皆是生死喜悲。泡面桶种下了盛与衰,行李箱藏匿着生与死。头发长了蜡笔短了,寂寞随季节更迭;灯泡暗了蜡烛亮了,生命与时光流转。日复一日无所事事,只好承载思念。最好的一次是枝裕和,最残忍的一场成长悼念。
对于成人世界的不信任在电影中几乎无处不在——妈妈,爸爸们,房东以及房东太太,便利店的店长,援助交易时的男人……
初工作时认识一位同事,有次一起出差时他忽然对我说起,他从小是被遗弃的孤儿,曾在垃圾堆捡废品为生,那是个夏天,他说话时常走在我前面,白衬衫上有星点的汗印。昨夜看此片,明在午夜霓虹中奔跑的身影,又让我想起他那件刺眼的白衬衫,一瞬间心酸莫名。这些,都是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里,真实的人生啊。
意识到yuki已经死掉的那一刻,我一连说了十几个shit。难过却哭不出,像是被谁狠狠打懵了,完全不知该如何反应。
我的平常生活就是他人的幸福
男孩一次也没有掉过泪,你看见了吗。
两个多小时一直是非常压抑,却找不到释放情绪的出口——就像里面的孩子一样,从黑暗到黎明的机场,生死的告别也未有一滴眼泪。(当然那首歌的歌词太残酷了)无人知晓,几乎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存在,属于每个人的最平常的生活也是他们不敢奢望的宝物。细节好美啊,是枝裕和真是。。。唉。。。
还是喜欢早期的是枝裕和,不带煽情的写实就像扎进心脏的一根针,让人刺痛到无解。少年柳乐优弥的眼睛太传神了,像是有很多话、又像什么也没说,担当得起戛纳最年轻影帝。
艾小柯写的:两个十几岁的孩子,白衣服上沾了泥巴,迎着微曦的曙光,在空旷的早晨一语不发的从黑暗走向黎明,耳边响起的是《珍宝》的歌声:“姗姗来迟的春光,让人深吸一口气……我逐渐成长,没有人可以亲近……”——这段情节最美了
看完以后,也还是沉默,没有煽情的眼泪,没有明显的愤怒,就和这部电影一样,平静的说一个难过的故事,但没有一个人流泪,甚至连埋怨都没有。被抛弃真的很可怕。
家中早已经没有了妈妈,生活早已经很拮据,水电早已经停了,今天吃过的泡面汤要留作明天拌饭,喜爱画画就画在水电停用通知单上,从公园偷水饮用,把摔死的妹妹埋掉......这一切,都没有人知道
可能是我看过最压抑的电影了吧 在明亮的空气中绝望却找不到出口
真是可爱的孩子啊。从《距离》之后,是枝裕和的电影就越来越生活化,有些纪实的风格,琐碎的生活细节,两个小孩甚至算不上表演,即兴发挥的表演也让这部电影充满了生活气息。更难得的是,面对这种狗血的题材,是枝裕和却并没有煽情和大喊大叫,只是让所有角色一起忍耐、承受着,连同观众一起
明明有光,光裡卻有無盡的暗。無語卻哀傷,是結束那一刻最真實的感覺。
身为人母居然能无耻到这个地步也算奇观一件
埋葬妹妹时,黑暗中特写哥哥微微颤抖的手,那是一双12岁男孩的小手,它将土慢慢撒到箱子上。死亡的主题再次让人动容。真正理解的生命的人不会在死亡面前别过头去,真正勇敢的人即使在不断的失去中也能找到安顿自己生命的力量,但当这种坚韧出现在这些无人知晓的孩子身上的时候,却只让人感到生之残酷
难受死了。用这种小清新风格表现如此悲凉的故事,心在流血,欲哭无泪。片中仅仅出现了一滴眼泪,还是狠心的妈妈的。最可怕是“真实故事改编”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