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本片的跨时代意义多+1星。鬼是捉不尽的,更可怕的是看不见的鬼。所以钟馗只能做媒,祈愿他妹能嫁一个好郎君。可是,她还需要吗?
逃离与告别是片中的两大主题。三次pov视角都用于展现秋云的奔逃,逃离偷情的母亲,逃离忽然变脸的父亲,逃离第一次肯定了自己性别的人所带来的悸动但悖德的爱情。
钟馗嫁妹则是贯穿秋云的前半生的漫长告别,初次看过剧目后她染上的半面妆暗示着重构自我的开始。第一次戏中戏里钟馗打鬼,秋云却在被指认为和母亲同样的坏女人、被围攻凌辱的那刻无助地告别了曾经的伙伴;第二次戏中戏紧跟着她告别童年、走向舞台,第三次是父亲告别奔赴前程的女儿,第四次则是送别爱人,最后送别曾经的自己。自我与本我合二为一,人面与花脸相互交融,所以她不再需要告别,不再相信嫁娶。
从这层意义来讲的确是属于那个时代的女性主义视角。二元性别分野下女孩认识自我与世界的关系,似乎总伴随着说不是的过程:我不是男孩,我没有小鸡鸡,我不想被看胸部,我不想穿挤脚的皮鞋,我不想被说爱生气,我不想要每个月流血,我不想要尖嗓门。我想和男孩一样上台唱戏。我想成为一个“正常”人(和媒体中最常出现的那个性别一样)。我想和男孩一样成为书中伟大的人,虽然他们往往都是男的。
从这里,我们可清晰的看到,男性的悲剧常常是个体面向洪流被冲散好似一粒沙。可女性的悲剧,往往从质询和挣扎自己到底是谁开始。
如同戴老师对开头片段镜中人我不分情景的评价那样,“这不是一颗狂乱的心灵人格分裂的呈现,不是我迷乱的内心充满自恋与自弃之情的面面相觑;不是震惊,只是迷惘;不是疯狂,只是一份持久的隐痛。”
另多一句嘴,各小组中爱骂铁T的人还是嘴下留德吧,当你抗拒被看成女孩、或想要接近另一个女孩,只能模仿成另一个性别的扮相,处身那个时代而缺乏另类榜样、从没听说过社会性别理论的你还有什么更好的选择呢,她们可能是鲁莽的,但也许是另一种勇敢。PPL?怜香伴的故事中还必须加进一男人呢。
北京大学的电影学者戴锦华说,“中国若有女性电影的话,就是黄蜀芹导演的《人·鬼·情》。”
《人·鬼·情》是一部拍摄于1986年的国产老片,讲述了一位著名戏曲女伶秋芸的成长经历。片中主人公秋芸的故事以我国著名河北梆子、京剧表演艺术家裴艳玲为创作原型,并由裴艳玲特别出演片中的"钟馗"。
作为一部人物传记片,《人·鬼·情》讲述了秋芸的学艺经历和女扮男装的粉墨春秋,故事非常平淡,结合传统戏曲的表现方式也显得似乎老气横秋。然而,在笔者看来,80年代的许多老片,其影像语言和表达方式,要远比当下的许多影片,甚至比之后的第五代导演的作品显得现代。
《人·鬼·情》的导演,是我国第四代导演中的重要人物黄蜀芹。提起这个名字和这部电影,现在的观众未必熟悉,但黄蜀芹导演还有一部重要的代表作,就是电视剧《围城》。说起中国第四代导演,真可谓是一把辛酸泪,说他们是中国最委屈的一代导演,毫不为过。
所谓第四代导演,是指在60年代已经接受了专业的电影教育,但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直到80年代初才有机会独立执导电影的一代电影导演,包括导演了《城南旧事》的吴贻弓、导演了《百鸟朝凤》的吴天明、导演了《本命年》的谢飞等等。他们本来是新中国第一批接受过专业教育的电影人,英姿勃发,称得上是真正的天之骄子。但是,当他们真正能够拍电影的时候,已经人到中年。而且,作为高考恢复之后的第一批大学生的第五代导演(即陈凯歌、张艺谋一代),也在80年代初完成了他们的大学教育,并几乎在同时以先锋与革命的姿态推翻了前辈们的创作理念。第五代的影像风格太过犀利与引人注目,相比之下,第四代仿佛还没有找回遗失的青春,就老了。中国电影发展史上几乎没有为第四代导演留下一个专属于他们的时代,但他们依然用他们的教育教学工作和一生不辍的创作事业为中国电影的发展贡献着绝对不可或缺的力量。此外,在环境的冲击下,有些第四代导演转向了电视剧的创作,《围城》和由郭宝昌编导的著名电视剧《大宅门》都是这其中最光辉的代表。
说回电影。第四代导演虽然生不逢时,但是他们的创作能力绝对不输给他们的任何一代同行。而且,作为最早接受和实践西方现代电影创作观念的一代中国电影人,他们的影像语言表现出了令人难忘的现代性。而相比钟情于抽象的哲学思考和历史寓言的第五代,第四代的创作显得更加细腻与沉稳。也许是因为对疯狂的年代有着切肤的记忆,也或许是内心深处的恐惧并未完全消除,他们更愿意将关注的视角转向人物的内心,探寻波诡云谲的时代背景中,作为个体的人物心灵深处的感受与创伤。与此前专注于戏剧化叙事的第三代和此后奔放外向的第五代相比,第四代平静地关注人物内心的人文关怀,为中国电影史留下了一抹细腻而忧伤的别样风情。
《人·鬼·情》正是这样体现人文关怀的影片的杰出代表。同样作为表现戏曲演员的性别困境的影片,《人·鬼·情》与后来的《霸王别姬》风格迥异。虽然《霸王别姬》几乎已经被观众推崇为陈凯歌最经典的作品,但其实,对于在第五代导演中最具备哲学思考的典型代表的陈凯歌来说,伟大的作品另有不少,《霸王别姬》已经意味着他向市场化转型的脚步。《霸王别姬》极力铺陈程蝶衣的美,和他不疯魔不成活的悲剧性,其中强大的戏剧张力完全来自于程蝶衣与外界的剧烈冲突,尤其是对于特殊时期的那段表现,将这种冲突强化至最高点。当然,我们不否认《霸王别姬》探讨了人性的弱点和卑劣,并非一部流俗的商业片。但是片中一切对美的铺张和对戏剧冲突的追求,都意味着这部电影是外向的,通过给予观众的视觉和情感以强烈的刺激而吸引关注。
而《人·鬼·情》是内向的。它对于戏曲的表现,不是从传统艺术中汲取吸引眼球的"美",而是它粗鄙但真实的原始样态,和它的"丑"。作为影片贯穿线索的京剧《钟馗嫁妹》,其中的钟馗一角,几乎是中国戏曲中一个"丑"的代表。女主人公扮演并热爱着这个角色,但从钟馗的扮相中,电影的观众几乎完全感受不到传统戏曲的美感。导演和女主人公选择了这个角色,是因为看到了他的内心,导演拍这部电影,也将视角对准了人物的内心。影片用极具创造性的方式,利用戏曲元素,构建了女主人公的内心空间。每当她遭遇艰难困苦,孤立无援时,钟馗就会出现,那是一个天地浑然一体、境界幽深浩渺的空灵的写意世界,作为她内心情绪的外化,或作为对她的拯救。主人公期待有一个像钟馗一样理想的男性来关爱、拯救他,但没有,她只能自己扮演这个角色。但她扮演的钟馗,永远无法与她同时在场,因此也永远无法将她从现实的泥潭中拯救出来。影片表现了对于人情世态的深切悲哀和挥之不去的孤独感,更表现出了同为女性的导演,对于主人公的切身同情和爱怜。在平淡的叙事中,偏偏隐含着催人泪下的情感表达;没有什么深刻而艰涩的哲学式的抽象思考,只是温柔而细腻地关切人物内心的感受。这就是第四代电影的特点。
而如果说除了《人·鬼·情》之外,中国还有什么优秀的女性主义影片的话,笔者私下以为,《七月与安生》是近年出现的较好的一部,希望有机会的话,可以再聊聊这部片子~
其实这片应该叫《钟馗嫁妹》。 秋芸学戏扮男,一开始是厌女/母,后来是借学戏去追求现实的“理想男性”,同时因为自己“男女不应”陷入三界游离境地。爱情破灭,被众孤立,红色黑色的颜料在无意间涂满全脸,尖叫。 “我想演(钟馗)了一辈子。”“妈妈想演个最好最好的男人(钟馗)。”这时,秋芸扮演理想男性(附带恋父情结)。 演钟馗其实是一件没有办法的事情。秋芸借三界游离的钟馗安放四处不应的自己。躲在钟馗身后很安全。 当“父亲”也破灭之后,秋芸直接面对钟馗。 钟馗:“男人演钟馗都嫌操劳,何况女人。” 秋芸:“我不操劳!我演得很痛快!” 秋芸:“我已经嫁给了舞台!” 钟馗:“我一直盼着你出嫁。” 何时秋芸不需要钟馗?何时钟妹不需要钟馗? 搞了半天,妹不肯嫁,钟馗嫁妹循环。 这部片子真的太厉害了,整个叙事逻辑是戏曲的,表演是戏剧的,场景是舞台的,却用纯熟的镜头语言串联起空间和时间的置换。在当时,这么拍可能就是顺理成章,可在现在看来,这就很先锋。
看了这部片,我一点都不惊讶黄蜀芹会有郑大圣这样的儿子,一家的能人。
豆评里都说这片是女版《霸王别姬》,我觉得这看法太表面。个人以为,和《人鬼情》对标的,应该是同时期的《罗丹的情人》。
最后跪求这片出修复版。老版不仅画质堪忧,一开杜比模式声音还各种风骚走位……这样一部片子值得好好的修复。
中国妇女生活的社会化使他们担负着双重任务,一是在与传统观念的决裂中证实自己作为“社会人”的价值,二是在男女角色的冲突中证明自己作为“女人”的意义。在“男女都一样”的口号下面,她们承受着巨大的精神压力和肉体消耗。揭示多种人格面具后的自我失落,正是一批中青年女导演的创作目的所在。如果说《青春祭》和《女儿楼》的女性分裂心理剖析是某种初步的尝试,那黄蜀芹的《人·鬼·情》则已经相当完整。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黄蜀芹沉溺于浪漫主义的梦想之中,她试图通过《青春万岁》或《童年的朋友》将那些慵倦的人们从沉睡中唤醒。也许是由于这种过分清纯的思想,使她对感伤的“自我抒发”缺乏明显的兴趣,而全神贯注于对社会伦理问题的探索。《人·鬼·情》的诞生,标示她进入一个新的艺术境界。
《人·鬼·情》以某个著名演员的艺术生涯为蓝本,但影片与其说是赞赏她最后的成功倒不如说是鉴于她的生活道路表明对女性单向发展的质疑态度。导演依从自己的女性经验,细致地描述女主人公“生成”的历史,从而把以往变为程式的新女性典型透明化和具体化了,影片十分注重人物意识与环境观念的交融,其目的就是要打破所谓平等的神话。
《人·鬼·情》的情节陈述,可以分为下列几项事序:
1.母亲私奔,养父砸台,秋芸道凌,童年梦醒。
2.秋芸初试身手,教师慧眼相识,爱情受阻-一青春的磨难。
3.秋芸功成名就,婚姻家庭却颇不幸一一欠缺的人生。
这些叙事单位被安排在一个时序性的水平轴上,构成了影片层层展开,剥洋葱头式的表述。倘若借用格雷马斯的模式,也可以说《人·鬼·情》的叙事是契约式的结构,因为女主人公命运发展的契机,往往在于她与某种外在的力量的交易,这些交易包含着不同的社会关系层面,呈现出循环往复的建约毁约过程,面这些事情的林林总总,决定了她个性发展的趋向。
事序1中的契约关系表现在家庭层面,它实在,但却无形,只隐存于人们的理念之中。具体地讲,就是秋芸与生身之父的契约。这个始终以“后脑勺”出现的人物本来与秋芸有着天然的血缘关系,受社会伦理规范,他应该承担抚育秋芸的职责。然而他不仅自己隐瞒身份,而且还携拐母亲出逃,把幼小的秋荟置于无父无母的状态,使她因此面遭受男孩们的讥笑欺侮。父亲的毁约和二娃哥的失信在影片的开始部分就建立起男人--怒鬼的联想模式,暗示了秋芸一生不可摆脱的压抑。
事序2中张老师与秋芸的关系把影片叙事从家庭层面提升到社会层面。在这一契约中,张老师是立约者,秋芸是受约者。他以兄长的身份出现、与秋芸建立起师徒关系。但他没有维系这一契约,面凭个人情感打破了原来的平衡,问题不在于师长与情人角色的置换,而是他根本没有勇气建立新的关系。从而又一次把秋芸推到生活的边缘。
事序3中的契约产生于夫妻之间。影片并未出现秋荟丈夫的镜头,但却提到他的行为表现:嗜酒嗜赌,心地狭窄,演男的嫌丑,演女的不放心,作为立约的一方,他早已破坏了夫妻间的应有的道义协定。
这三个事序的叙事转换完全依赖于契约的破裂。“后脑勺”追避父女契约,张老师解除师徒契约,丈夫毁坏夫妻契约,这些正常人伦关系的否定使秋芸置身于一个颜倒的生存环境,使她面临父不父、师不师、夫不夫的现实困境,于是,她转面嫁给舞台,投向其冥鬼神。影片把《钟馗嫁妹》的戏剧程式和情节作为电影化的聚合语言,来针贬秋芸所被迫接受的社会行为。影片用梦幻的方式表现钟馗的出场,使之成为一面无所不在的精神透镜,观众从中可以辨认本文的内在机制。它不仅是读解秋芸心理特征的钥匙,面且也是把握编导艺术倾向的途径。
影片开始,当秋芸慢慢把自己装扮成一个戏剧鬼魂时,我们就领悟到这将是一部女性生活的寓言。在这个寓言中,人物的内涵将不断被鬼魂所映证。事实上,钟馗在影片中一直是秋芸心目中理想男性的象征。每当她遭凌辱或磨难,钟馗就一路杀鬼,前来营救,而一旦她路逢转机,钟馗又喜刁自禁,即使在她成功之际,钟馗仍不无怜惜地慨叹她太辛劳了。秋芸说她如给了舞台,其实是嫁给了钟馗。她在现实生活中找不到好男人,于是便在么想中寻找保护神。这里,传统的魔幻意象已经成为人物赎救的出发点。在影片片头部分,秋芸曾在镜子而前仔细审度自己,直到把自己完全为男性角色。镜子在此出色地发挥了反射作用。秋芸在镜中完成蜕变过程观众从镜外凝视她的行动,当她与男性角色完全融为一体,镜子便把她彻底吞没,暗示她与角色彼此置换。在影片的尾部,男女参半的意象再次出现它和片头的影像相互呼应,构成一个提示性的结语。
《人·鬼·情》的套层结构完成了两个层而的故事。它既表现女主人公对难立业的奋斗过程,同时又对促成她个人经历的社会背景提出反诘;它既染秋芸的刻苦精神,又着力于她不断碰到的现实障碍和心理矛盾;这种复东的叙事方法对当代女性发展所而临的文化难题进行了历史的透视,而正是在这一点上,它突破了以往一般女性电影所建构的表叙框架。
《人·鬼·情》的出现使我们对女性电影的热情显得不那么唐突。它不仅映证了中国女性意识的现实存在,而且还预示了它的未来发展。为了无愧于这样的作品,理论界应当把这方面的工作深入下去。
8/10。秋云就是那个傻子,冲破了围困她的现实牢笼,文革后的丈夫在外打牌始终没出现在镜头里,生父不敢正脸见她只留下一个后脑勺的符号,父亲在酒席散后满屋子蜡烛的黑暗中捉不着鬼,男性没有力量拯救秋云,正如债主拿来讲她幸福婚姻的杂志,正如手掌扎了钉子后那个油彩的笑脸,她不看清人世间的真实面孔,更不晓得自己遭伤害的理由,她与童伴玩耍就任性地不愿当任何人的新娘,以至包括青梅竹马在内的男孩子都加入对立的阵营群攻她,注定一生极力挣脱女性命运,男装进女厕所被逮是秋云第一次在群嘲中被人解围,然而独自画上女装赢得张老师青睐的女性心理又一次被男性的逃避所抹杀,片中乌云密布向她压来,舞台上众多鬼纠缠的秋云只有无助的哭泣。忍受爱慕者的褪色和世俗流言的纠缠,结尾秋云和钟馗的对话揭露了真实心声:人心诡诈胜过阴间可以直面的鬼。
据戴爷说是她唯一一部哭成狗的电影。抛开从中爬梳关于性别的隐喻辞典,我特殊地为秋父感动,那并非生父的父亲,却依稀是这孱弱的男权社会中唯一一个正面形象,尽管不完美,但我的所有泪都是为他流,此外就是为秋芸在女厕所被指认为男人而被责骂那一段,这不仍是当下某少数群体时时伴随的阴影的性转版吗。
一碰文革就失语。今天看来这片儿充满情欲张力,小孩子之间即已如此,再着就是秋芸与父亲之间。镜子用得出神入化(尤其片头,无怪戴爷狂赞之)。[霸王别姬]根本就是个倒转的[人鬼情]嘛……只是凯爷知道怎么拍成大片儿。最妙的是京剧[钟馗嫁妹]剪进去的那些段落产生的蒙太奇意义。
草堆后脑勺,幻灭独木桥,油条流浪狗,落地一碗枣;桌上藏钉,杂志勒索,自助餐上吃不到烙饼,倾家荡产八围酒席,钟馗嫁妹嫁出现代舞;既然不存在完美的男人,就嫁给舞台,让自己成为完美的男人;几年后,陈凯歌拍了一部性转版的《人鬼情》,叫《霸王别姬》。PS:李保田演技爆棚
中国女性电影的代表作,秋芸这个角色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程蝶衣,同样是戏台上的角儿,又都有对性别上的困惑。片中穿插了好几段钟馗打鬼和嫁妹,很好地将女主角的内心世界展现了出来,对镜子的几次运用也很妙,是人是鬼虚实难辨。两段草垛子旁的戏是命运的一种重合,慌张的主观镜头绝佳。
讲寓言的秘诀是只着重讲一个寓言,但这个电影讲了好几个,很不幸这些寓言都面目模糊,而且互相排斥对方。钟馗嫁妹是女性受支配的寓言,女主饰演钟馗是反转其地位的寓言,但她却说“钟馗是个好男人”重新承认了男性支配地位。然后这些寓言被统和成宿命论,男女都受其支配,前面的寓言全被消解了。
中国唯一的女性电影,果然名不虚传。男有程蝶衣,女有秋芸,人戏合一,中国的性别易装最早起源的确是在戏剧。越来越喜欢第四代导演的作品,看看现在商业的第五代和不知所云的第六代,第四代实在要好太多。
真牛,这性别认同跟《霸王别姬》倒是一种呼应。各种以戏剧片段的转场,人与鬼的指涉,以及片中透露出的哀怨与无奈。文革之后的故事略弱一些。但是徐守莉真不错
当她习惯对所有失望,她终于认识到唯有泯灭性别无关流言的舞台才是最终归宿。
男蝶衣,女秋芸,“中国唯一的女性电影”。一条线索(实)是秋芸一生的坎坷遭遇,是叙述性、情节性的;另一条线索(虚)是钟馗打鬼嫁妹等,是秋芸想象的、描绘性的;八场后台戏(半实半虚)完成虚实过渡与融合。片头秋芸扮钟馗照镜人鬼对视,片尾大全脸谱与秋芸叠在一起人鬼对话,首尾呼应结构浑圆。
现实、传统、批判、个性、人道
秋云一生都在追求一个钟馗一样的男人,有力量、可靠,拯救那个承受人世间种种不堪的自己。然而她只能做自己的救世英雄。30年前的电影,超牛的。
戴锦华:“秋芸是一个多重意义上的女性的成功者与失败者。她在表达的同时沉默。她扮演男人,以此表达自己,并借此获得了成功。然而,在她扮演男人的同时,她便以一个男性形象的在场造成了她作为女性角色的缺席。她作为一个女人而表达,却以女性话语主体的缺席为代价。”
镜像场景的自我指涉主题,中国唯一的女性电影。本片与「霸王别姬」有着一体两面的微妙呼应:如果说程蝶衣断指(阉割)后拒绝男性性别认同,并终以「虞姬」成为艺术的化身;秋云则由于幼时对爱情幻灭而拒绝女性认同,并自觉选择男性角色(钟馗),但终束缚于女性身份中渴望却得不到爱情/男性的拯救。
生为女人……
"中国唯一的女性电影"。1.以后台多重镜像,人鬼对视与互换起首,戏中戏作承转与互文,舞台人鬼对话结尾。2.女演男而获得话语权,达成自我拯救,却仍是在场的缺席者。3.男性作为缺席的在场者:"后脑勺"生父与夫君。4.扎钉子惩罚,化妆室里的嘶喊与晃烁之光,红与黑的油彩由截然两分,终至融为一片黑。(9.0/10)
非常惊艳的女性电影,该分析的戴老师分析得透透的了,女性困境每一天如影随形。我自己很直接的观感是:成为女性就是缺失,一个女人永远在缺失些什么她好像本来应该有的东西,当然,这种缺失的定义包括了很多弥漫的社会规训,但这种缺失感是切肤的。如果要抗衡,就必须把自己甩入一个失真的语境里去表达:要么融合入男性权力机构里,为自身带上很多男性特质从而失真;另一种方法基本就是搞创作吧,间接表达,甚至永远驻扎在一个虚无缥缈的virtual world,就是片尾的那个舞台。同时也想到近年来出现的一些女性创作女性视角的影片,都还是很fragmented,没有这一部这么comprehensive讨论问题的了。PS. 没有男性就没有缺失感的意思
女版《霸王别姬》。全片以钟馗嫁妹作串场蒙太奇,令人惊艳。但叙事太过平铺直叙、人物情感刻画不深。3星半。PS:戴锦华说它是迄今为止中国第一部、也是唯一一部“女性电影”。这种说法未免太牵强了。戴老师咱能不能有空多看点电影?别再把文学、社会学评论拿来充当电影评论,更别再瞎贴标签乱戴帽子了?
电影根据戏曲家裴艳玲的真实故事改编
别忘了是先有人鬼情,才有霸王别姬的。一个是扮钟馗的裴艳玲,一个是扮旦角的张国荣,最后一个在肉体上自刎了,一个在精神上自焚了。讲尽了了女人的悲哀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