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时候觉得没什么并且睡过去好几次,现在回想后劲不弱:李康生只因和陈湘琪的短暂交集的就开始了荒诞的单相思,这种幻想应该在很多人孤独茫然的时候都出现过,但是蔡明亮抓住了。这也让挽仪老师回想到十几年前一度迷恋林忆莲,有一晚梦里和林忆莲如电影般波澜壮阔地度尽劫波,最后她中毒死在了挽仪老师的怀里…但是陈和陆的角色就过分抽象而无感。演员里神奇地有叶童、蔡闺、陈昭荣,戏份依次减少,后两个甚至知道也没认出来。
电影里还有另外三个彩蛋:第一个是李康生买碟片的时候,一个npc来问老板有没有“尤敏、林黛、葛兰”,然后马上提到“星星月亮太阳”,which是尤敏葛兰叶枫主演的,怀疑蔡明亮在黑叶枫…第二个彩蛋是李康生开车的时候听到了关于高速上狗的新闻广播,连挽仪老师都在它播完之前听出来那是沈春华的声音…不过片尾字幕是英文所以没看到是否有出现她的名字。第三个彩蛋是李康生吃面的流程/声音:挽仪老师观影时候把它记做彩蛋之一,整理文案的时候却想不起来具体是为什么了…
在他们赖以生存的台北,人们在无时无刻地寻求那一种稳恒的慰藉。
电影中作为父权制角色父亲苗天的死亡,他的妻子和儿子小康便成了重复世俗生活的受害者:尚存人世的妻子日复一日地付诸丈夫转世的残念。儿子小康的行为更是受到了影响,害怕晚上去洗手间,用瓶子或者塑料袋解手,因为,他害怕突然碰到自己父亲的魂魄。
小康每日在天桥上叫卖最新款的手表,看似寻常工作,却让他陷入了一场存在主义危机,他卖给陌生女子湘淇的手表日后便成为了他意念中巴黎和台北之间的纽带。作为仅存与父亲阴阳两隔的媒介,一开始康拒绝了转售那块父亲遗赠的手表,但是在陌生女子偏执的追求下,同时得知女子要出国旅行飞往巴黎,康卖给了她。
在那个通讯贫瘠的时代,小康从此满心渴望与这位陌生女子取得一种“联系”,之后将各处可见的台北时钟拨至巴黎时间便是最好的印证。
蔡明亮的创作动力来源于小津安二郎和安东尼奥尼两位前辈,执拗于静态更是对布列松的瞻仰。长镜头在蔡明亮的手里,更密集,更富有层次感。他的室外拍摄让人回想起安东尼奥尼镜头下的都市景观,淹没于消费主义标志,映射无处安放的情感失范。
尽管蔡明亮的镜头从未有过移动,但影像本身的自我意识却一直致力对焦于对诸如空间,窥私癖的种种元素。电影的大部分场景都在室内发生(家,车里,电影院,旅馆),不同人物通过构建对外部的封闭来寻求心理庇护。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电影中内部和外部似乎同样被堵塞,宠物金鱼受到玻璃缸的阻隔,正如相对处在外部世界的主人同样将自己囿于封闭的公寓内。
蔡明亮镜头下的巴黎没有文化标识、印记,正如他扎根的台北一样呈现出一种无法逃离的穹顶。湘淇的角色是巴黎的游客,不过显然看得出,她对这座城市并没有一丝好感。
蔡明亮对巴黎环境的失望程度,远远比对作为主体世界的体验者湘淇被外部世界完全孤立要轻得多。湘淇害羞地盯着站台对面的一位亚洲绅士,她的目光暗示着一个女孩内心渴望通过与熟悉面孔的相连来剥离孤独。
电影后部分几出性爱的场景激起了角色原本冷峻的生活面貌,但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他们的安慰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妥协:妻子在丈夫的遗像之前试图重温往昔的性快感,小康在妓女身体上释放压抑,湘淇和在巴黎认识的一位亚洲女性的关系最终也无疾而终。
蔡明亮认为人们试图寻找时间的控制感同时又承载不可改变的宿命。正如影片最后妓女带着小康的装满手表的箱子悄悄地溜走,加速了小康从孤立世界获取自由,化作生父的幽灵造访熟睡在巴黎湖边的湘淇从而唤起了心灵世界的宣泄。
这一出蒙太奇的呈现出和影片前面受到限制的世界观有些出入,影射出蔡明亮镜头下的生命至少在潜意识里对情绪释放持开放态度。就像幽灵一样,看似不存在之物,却让我痛苦地意识到,正身处于一个不断提醒我们即将消亡的现实世界里。
完。
蔡明亮看起来是个平和得有点闷的人,总是慢慢的说话,带着重重的鼻音。两三年前因为名字第一次看《你那边几点》,可当时浮躁的心情让我只看了个开头。这几年越来越适应和喜欢蔡明亮、杨德昌和早期李安这些安静的慢节奏。就像我们的生活,只面对自己一个人的生活,没有喧闹嘈杂,只有思维情绪在大脑心脏中暗涌。
故事的开头,小康(李康生)的父亲(苗天,实际上这也是蔡明亮御用的演员苗天的最后一部作品)去世。小康是在天桥上摆摊卖手表的小贩,一个女孩要买一块可以显示两个时间的手表,她看上了小康手上戴的那只,执意要买,小康说他家里正在办丧事买他戴的表会带缞,但女孩坚持,她马上要去巴黎,需要这样一块表。小康给女孩算七折把表让给了她。小康开始想了解巴黎,查时差,看法国电影,强迫症地把所有能看到的钟表调到巴黎时间,自己的表,自己卖的表,家里的挂钟,路边店铺的闹钟,地铁,电影院,街道建筑物顶端的墙面钟……家里挂钟时间的变化让小康的妈妈觉得是丈夫又回来了,来提醒他是活在另一个时间里。从此家里在半夜吃晚饭,过着父亲的时间,在白天里用床单被罩把所有透光的门窗挡起。吃饭的时候母亲会先给父亲盛一碗,然后给他的碗里夹满好吃的菜,她还在等着她爱的男人回来吃她亲手做的饭菜。深夜里母亲在父亲的鱼缸边,守着嘴巴只会一张一合不会说话的鱼问着:“你会回来看我吗,想不想我…”哭起来。小康也会在梦到父亲的夜晚哭醒。女孩在巴黎是一个语言不通的外来客,寂寞、自我封闭,胆怯、小心翼翼,一个人喝咖啡,没有交流,走时把小费放在桌上;安静地等地铁挤地铁,广播里播放了什么,听不懂,很多人叹气下了车,还以为终于人少了可以坐下,发现所有的人都下车了,只好跟着走;餐馆里忙碌的服务员无暇照顾看不懂法文菜单的她,就算知道想吃什么也不知道怎么说;一个人去便利店买方便食品,晚上街上没有行人,终于等着有其他的女孩路过,才敢紧紧跟在人家后面飞快地走回旅店……三个人的生活就这样分别相继交叠地展开。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寂寞的人,和各种各样抵御孤独的怪癖。在生活里穿梭的,是不停的离合变迁,有人离开,有人出现,有人回来,又再离开,没有时间去准备随时出现的变化,保持原状的惯性永远大不过生活中随机因素的推动力。所以或许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是有些分裂的,需要在另一个时空里继续被现时扭曲了的自己的另一部分的梦想、情感、言行或其他。在这个时空里,有你在乎牵挂和放不下的种种,只有这些东西有力量趋使你的一切反常,来填补所谓正常状态里缺失或者无力填补的洞。潜意识里,怪癖牵动的是你最敏感在意的事情。
距离感好像是现代人与生俱来的东西,又或许它早已经存在,只是越长大这种感觉越明显。最美的总是出现在最适当的距离,哪怕根本是同一样事物。你那边几点,未知和不确定总是占据着我们太多的注意力,其实每个人的贱毛病都一样。时差把人们的距离拉远,有时候又把心拉近,真正重要的是什么,答案太多变,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想起了就是思念吗,也许你我只是需要缅怀一下当初适当距离中的美好来调节现在的过近或过远。直到最后也分不清楚,不可思议的究竟是生活,还是我们自己。
片子里所有细节的处理和情节的设置都有极强极强的表现力,好像和我们生活同步的节奏,波澜不惊,从镜头里看着一个个的表从容地走秒,故事却在平静中越来越生动鲜活。结尾时小康父亲的形象出现在巴黎让三个主人公更微妙地联系起来。他走向那个大大的摩天轮,告诉我们每时每刻我们在变换位置和视角,但终究是在一个轮回里高高低低。
后记:细想一下,小康父亲最后的出现也是一个光明的结局,为小康妈妈的思念找到了最好的依托,也许那些人真的没有走远,他们还在另一个时空存在着,庇护着他们爱着的人。所以小康爸爸帮助陈湘琪拿回行李,实际上是在帮助小康。
上面是06年12月写的,两年后又再看这戏,它已经像蔓藤在心里遍布,快要吞掉整个生活。
有人说小康因为怕不敢去洗手间,也许对,但我始终觉得那怕不是因为父亲的离去,而是对自我世界的固守,不想在沉溺的时刻走出包裹自己的安全的四面围墙,怕走出去会带来惊扰,会有无可躲避的无关交流,或不知如何交流却逃不脱的尴尬处境,那是一种久有的习惯,圈起自己的习惯。小康在睡不着的时候看四百击,算是蔡明亮对新浪潮和特吕弗的致敬,与其说致敬,不如说他在讲四百击对他的影响。小安东尼是会“犯错”的小孩,用敏感的天性在本该用正常方式爱他的父母那里犯了错,不晓得他知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但他知道自己没有得到,所以想要去找,于是在老师那里犯了错,在父亲的公司犯了错,在凌晨的牛奶铺犯了错,却会在和朋友一起被大转盘转来转去的时候笑得世界也听到,可能我们都是或曾是这样的小孩,迷失,寻找,犯错,在有朋友陪伴的时刻为最无聊的事开心地心无旁骛。。。所以小康在睡不着的晚上看那个无聊的小孩在街头游走,其实看见的是谁,每个成长中的小孩都会有答案。
其实我一直满怕和别人一起看片子的 我害怕本来该有的与片子共鸣的情绪会被一些因为缺失孤独的小满足取代。喜欢蔡明亮喜欢到想认他做老爸。这个片子我和熊一起看 却依然看到眼眶溢出泪水
很多年前看这个片子的介绍 说有多么意识流与沉闷 讲得几乎像不是人看的东西一样。蔡的片子这样一部一部地看下来 再回头看这个 去TM的意识流与沉闷 已经算是蔡作品中台词比较多的了
矛盾冲突最激烈的一幕 是小康阻止妈妈把家里的缝隙封起来。妈妈的孤独缘于爸爸的死亡 她总是以为家里太亮 爸爸就回不来看她。她的眷顾表现在对一只蟑螂的保护 对一条鱼的哭诉 还有在深夜吃晚餐。其实爸爸生前与妈妈的关系究竟怎样都是未知的 与其说那是对死者的眷恋 我宁愿相信那只是孤独与空虚的作祟罢了 只是人可能一辈子都无法摆脱那种轮回的荒谬
片子开首 苗天端出一盘饺子 喊小康出来吃饭 喊好几遍都没有任何反应。父子的关系应当并不亲密的 第二个镜头即是李康生那张从来这样有点委琐与无表情的脸孔 语气平淡地说了一句“爸 要过隧道了 你要跟来哦”。爸爸死后 他甚至害怕在自己家里上厕所 他与妈妈的态度是截然相反的。从《爱情万岁》里推销骨灰盒到这里的在天桥卖手表的小生意 小康从来都不会做所谓有出息的事情。他的地位显得很让人不齿 身边自然不会有什么人对他在意与关爱。陈湘琪的一盒小蛋糕几乎要让小康受宠若惊。巴黎 时差7小时。小康开始像患有强迫症一般把自己所能看到的时钟都调慢7小时 企图想与在巴黎的湘琪有一丝联系
同样患强迫症的还有在巴黎的湘琪。她语言不通 又没有朋友 看起来也不象去工作的。她每晚在自己的床上睁着眼睛听头顶上的脚步声 猜想着住在楼上的人到底是谁。她甚至连去餐厅点菜吃饭都成问题 于是买很多干粮回家吃 或者只在咖啡馆一杯一杯地喝着咖啡 一直喝到吐。她必须要时时戴着从小康手里买来的表 倘若它突然消失了 她就开始到处翻找 那只表仿佛成了她的一个慰籍。或者她在台湾的时候亦是没有任何人在身边的 因此她如此急切地想要离开 而那个最终愿意卖表给她的人就成了她唯一的牵挂。我想知道她在拉雪兹公墓里站着看了很久的究竟是谁的墓。后来在墓园的长椅上遇到JEAN PIERRE LEAUD 在她想要找出小康的电话号码的时候 她得到了这个陌生法国人的电话与姓名 忽然间使她安静下来
蔡明亮把片子的高潮还是习惯性地放在了最后。妈妈拿爸爸用过的枕头自慰 回过神来究竟还是一个人空落落躺在床上。小康因为无法忍受妈妈的神经质 吃住都在自己的车里 湘琪给他的蛋糕放得太久已经腐坏了 他居然就这样毫无顾忌地将它扔出了车窗 妓女 激烈地发泄性欲 一箱子手表被窃走 所有该留住的都没有了。湘琪与叶童暧昧的亲吻后 依然没有找到她需要的温暖 在离开之前 神色慌张地在叶童的床上寻找手表 巴黎似乎很冷 冷到湘琪的眼泪冻结在布满血丝的眼眶上
苗天在巴黎公园的出现太让人惊讶 那个拿雨伞勾起浮在湖面上湘琪的行李箱的动作仿佛让人感到了一点温度 只是 所有的一切定格在巨型摩天轮与渐行渐远的苗天的背影上
后来去看片子的官方站 在“细说伙伴”一栏里看到 湘琪在巴黎地铁站遇到的华人居然是陈昭荣扮演的 他当时已经因为电视剧大红大紫 而蔡明亮一句话 他就千里迢迢跑到巴黎去演一个路人甲。看到这里我几乎是抑制不住地感动。这足以说明蔡明亮一伙人已经几近一种行为艺术。即使有大众的认可 所谓在这个世界的存在感 还是需要一些个别的、确凿的、细微的与自我的东西去体现本身真实的价值 而它们往往有着出人意料的力量 去感染。与被感染
下楼的时候 我问熊这片子好看不 她不假思索地用力点头。我想她也应该在心里默默回想过好几遍了 很明显 她开始喜欢他们
只是请你记住 蔡明亮的作品不是寂寞的药 却是寂寞的食物
好吧这一部实在有点闷。也太孤独。一种把时间具象化的尝试。鱼吃蟑螂、箱子漂流以及结尾父亲出现那几幕很惊人,去过那个公园但忘了叫什么名。天桥上的和尚、遗像旁的蒋介石,有趣的细节。现在看出蔡导3个标志性的手法,1特写哭戏,2不来一段平行剪辑不开心,3一直利用电影向男主角表白。
你带着故乡的手表去了巴黎,我把全台北的时间都拨慢了七小时和你同步。你不来阳世看我,我就把家布置成阴间与你相聚。蔡明亮其实很矫情的。
因为这片子,爱上的《四百下》。这告诉我一个常识:要想爱上法国电影,须先爱上台湾电影。然后一起强烈地热爱台湾和法国电影。
这应该是我第一部蔡明亮,久闻大名,久仰久仰。电影把一对失去亲人后母子二人巨大的空虚感和那种透彻心扉的虚无感刻画地淋漓尽致,渗入髓骨,抱钟入院,塑料袋接尿,荧幕上的四百击那个小男孩竟然出现在了巴黎的墓园里,长凳上的他看上去那么苍老,母亲对着灵位自慰,车震后一皮箱钟表被盗,“一夜情”后行李泛舟泉边,巴黎和台北虽然相差了七小时,但是孤独哪都一样的,都在漂泊游走灵魂无处安放。今天看了三部电影,好累啊,睡觉了,晚安!
为你把所有钟表调慢七小时,一遍遍看《四百击》,吃你送过的蛋糕,试图与你发生某种联系。可是呢,还是要命的孤寂。蔡明亮真是把这种孤苦无依茫然无惧的爱拍到了极致。
時隔一年,爲了紀念妳,再看了一次。
蔡明亮作品我最喜欢一部
1.每一个的寂寞都不一样,却都是一样的沉重和哀伤;2.拿着枕头自慰的寡妇,思念送自己蛋糕的女人却跟陌生女人做爱,在异国他乡的女人亲吻了给予自己温暖的同性,然而生活的寂寞却依旧如影随形,无法摆脱;3.七个小时的时差,那是思念的距离;4.死去的人没有回来,而是往不停转动的摩天轮徐徐走去。
蔡明亮于《你那边几点》中探求的回答并非时间,而是空间。台北与巴黎时差七小时,而生与死的《距离》 却无法从时光中获知。为此这是一部犹如《下一站,天国》那样追问去哪里的作品。但刻意让小康与《四百击》保持一致的呼吸就只能算作是盲目崇拜的迷影情结了,毕竟神明早已安排他们在另一个时空相遇。
真是会让我们这种时差党(哦我真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时差党)泪流满面T_______T
我的豆瓣电影1800,献给蔡明亮。蔡明亮的固定长镜头和侯孝贤是不同的味道,蔡明亮的吃饭和小津来自不同的世界,但我还是喜欢蔡明亮的。
蔡明亮第5作,将严格的客观时间与孤独和隔膜牵系起来。每个镜头都是固定长镜,每个人也只有深埋在自己的内心中。三个人各有各的排解与对抗孤独的方式:小康母亲整日沉浸在幻想之中,试图与幽冥界的亡夫交流;小康则试图控制与侵占时钟这一客观时间的能指,砸(所谓防摔的)表、调表、偷钟、调钟,却无济于事;湘琪在异国独自地生活,只是生活。枕头自慰、妓女车震与同性亲密(段落平行剪辑)终究只是短暂的慰藉,或许,只有在梦中才能打破沉寂的宿命,一如慢慢漂流的行李箱和缓缓走向摩天轮的逝者。PS:继[河流]后,蔡明亮又一次在固定长镜中拍撒尿,而且一拍就是两场(怕黑的小康独自在卧室中用塑料袋或矿泉水瓶解决)。(9.0/10)
用不断出现或暗示的时间概念偷换影像空间感,从而实现时间条件下的握手交欢,只是肉体簇拥得如此紧密,也抵御不了现实既定的冰寒;还是蔡明亮电影中那份熟悉又绝望的寂寞,似睡未睡的眼角噙泪,仰望彼此的本能慰藉,都是近乎兽性的冲动和保护;最后以时钟性与介入者身份揭露收尾,意味深长。
陰鬱的氣質,壓抑的情緒,沒有特定的情節,十足蔡明亮式的電影。喜歡與不喜歡,只在一線間。
十四年前看的了……现在想来,是个孤独的故事。从开始无人应答的郎雄,到拨钟的李康生,到女主角,都孤独。地铁站台上的彼此凝视,我自己也在巴黎经历过了。结尾杜伊勒里花园那幕,是蔡明亮最后的温柔。以及,叶童的妩媚性感女人味,真是被低估得过了分啊!!!
是目前最喜欢的一部蔡明亮。场景和镜头的设计跟之前看的两部几乎差不多,大概体会到蔡明亮的风格了,从女主前往巴黎后变得很有意思,两个人物,一个身处异地,语言不通导致失语孤独,一个身处家乡,与他人交通不通,也造成了失语孤独,之间也有许多两者的交叉剪辑,最后魔幻现实的设置简直神来之笔。之前在看我们学校的学生作品时,有一个作品印象深刻,那就是一个固定机位拍一个人坐着吃了十分钟的面包,最后几分钟还有念诗,现在才知道学的是这一部(念诗学毕赣),学生作品还是不要模仿这种吧。
重看。蔡明亮電影裡的人都好封閉,他們與發生聯繫的人之間彷彿是一種前世註定的必然,但又不那麼協調,好像多多說的一陣扣錯衣襟的冷,每個人內裡最難觸及的那一小塊被放大到全身,於是產生一種整體的疏離甚至怪異的效果。如果我們同時看到自己身上存在的某些類似特質,就會覺得一切自然而然。
每个个体都是孤独而寂寞的。不仅小康和湘琪有着时差,母子和父亲间同样存在。这样的寂寞源自情欲得不到满足或者说它的无止境,是母亲呼唤丈夫拿枕头在黑暗里自慰,是小康扔掉了蛋糕和妓女在车内做爱,是湘琪同性异性都无法满足。他们都失去了箱子。父亲走向旋转的摩天轮亦如轮回。
以一己之力抢占对全球化、流动、同步而言极为重要的“时间”,可慢可快可停滞,世界是我的世界。经历过生离(也许可以这么说)和死别,每句“我好想你”都可以是“你那边几点”。此刻你脑子里想的是谁?
这部真的很棒!全程是笑点 往塑料袋撒尿 往瓶子里撒尿 装满了浇花!虽然巴黎和台北很远但通过时钟的统一似乎协调如一分享着孤独。父亲从做了饺子叫康来吃叫不应到去世之后对家里的某种悠悠萦绕最后到跟湘琪出现在巴黎的同一空间中成了一个离散的移民(?)母亲竟然蒙对了 家里那个变成巴黎时间的时钟似乎真是父亲所在的征兆 喂不在场的父亲吃饭 同他饮酒 为他遮蔽天日断电歇灯 最后同不在场的父亲交合!这些人物的孤独同时却又不是没人陪伴的孤独而是即使有陪伴依然不能克服的孤独 母亲和儿子 巴黎相遇的陌生人 小康和影院小胖 小康和妓女…他们在某种意义上正如安托万一样是被遗弃的 但究竟是被什么遗弃?试图把全台北的时钟调成巴黎时间的那种孤独/蟑螂、鱼、烤鸭、鸽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