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条》长达150分钟。我有足够的时间和闲暇,去观察观察周围观众的反应:
他们几乎都是面无表情,深度麻醉,一副诺兰你说啥就是啥吧——是要♂上体位还是♀上体位,随便……来吧。快一点。结束了事。
为什么诺兰作品会出现这样的局面? 为什么诺兰的电影出现这样的反应会是很危险的信号?
我对影院观众被《星际穿越》煽到满面泪流印象深刻。自然而然,屏住呼吸看《盗梦空间》,或者在《敦刻尔克》睡去,都是诺兰带给影迷观众的众多反应。
到了这次的《信条》,诺兰释放的信息,无疑是糟糕负面的。 以电影结尾的高潮蒙太奇为例,一边是俄罗斯404核子城市的攻防战,一边是越南近海的度假游艇。两边都在试图“命悬一线”,关系“世界毁灭”,无奈的是,两边场面看下来,都没有任何紧张压迫感,剪切再频繁,密集强度、再高,我也建立不起来对人物一丝一毫的共情。
道理再简单不过了。《信条》里,人类世界灭亡,到底会是什么样子,我就看到在世界各地开会,嘴皮子的生意,它甚至不如灭霸那响指来得直观。尽管说起来,灰飞烟灭的漫画夸张手法,已经有点儿戏,那人家也是世界毁灭的样子好嘛。 女主角那边的家暴和护犊,就更是比肥皂剧还致命的灾难了,完完全全是直塞给观众的莫名情节设定。女主到底怎么爱儿子,暴力钚男又是怎么个残暴无章法,《信条》给的信息,全是背影细枝末节,或者来一条皮带。在那些闪光的记忆闪回碎片中,我们很容易回想起来,《盗梦空间》时代,小李子对爱妻的思念,也是这种火车过境般的倏忽倾轧感。问题在于,盗梦空间有不断增强的情感体验,得而复失,失而复得,得得失失,混成一团。 拯救自己老婆、情人、初恋女友,无论一个生活再乏味的死宅观众有没有经历过,它都可以带入设想,是人之常情,是千百年来的文学经典,已经像上世纪的流行歌曲,今天的智能手机一般,植入到你的日常生活,大脑记忆。
可是,拯救别人的老婆就不一样了。那就意味着,你们俩得有一些特别,与众不同的故事,并且,这个点,这条线,是能拉扯到观众的神经,否则,你干脆要拯救希拉里的,观众也还好津津乐道一些。 显然,在这个事情上,《信条》就拍得非常之刻板、无趣,严肃的时候开一些绿帽奴的生硬玩笑。搞笑的时候,又来一些007天要塌了的特工斗智斗勇悬念战。黑哥怎么就看上了女主,女主怎么就难以摆脱家庭桎梏又不好放手的,这种语焉不详,自然可以处理得高级,或者被当做高级留白来处理,但这个东西,是要支撑主人公前行,不能用观众是在看完电影还会去回想撸一遍故事的基础上,况且即便真是如此,我也回想不起来,电影有给这个骨架填充血肉与细节,他们俩也不存在情感火花。这种不可信,也会像一块倒下的多米诺骨牌,令一个失真的梦境,迅速坍塌。
抛开那些知乎式或物理课本的公式讲解,电影不就是要讲一群人要拯救世界,男人想救女人这么两个事情嘛。把两个事加起来,依然都还是再简单不过的——在电影领域被摩擦了几百上千回的玩意,偏偏诺兰非要塞足大道理,来它个故弄玄虚。 有人一定会说,怎么你到《信条》这里就高标准高要求了——我想反问的是,不就是诺兰昆汀这些导演才值得我们苛刻严厉吹毛求疵么?
就还是结尾那次红蓝大战。电影人物在打什么?是《盗梦空间》第三层梦境的NPC士兵么?当年,诺兰拍摄动作场面的糟糕程度,已经让我印象深刻——我说的就是《蝙蝠侠:黑暗骑士崛起》群氓街头王八拳打烂架。
但不知为何,诺兰在《信条》里似乎就是了然于胸胜券在握的姿态了,正序看一遍,倒序再来一遍,这样做的结果,并不是帮我理清楚了故事逻辑,而是通过倒放,证实了诺兰拍摄的动作场面,确实非常糟糕。不要试图逃过一群看着香港电影枪战动作长大中国影迷的眼睛,诺兰拍的动作场面,无论追车,走廊缠斗,还是最后的攻坚战,真的是稀巴烂。 客观来说,《信条》也有拍得好,但不多。像开头的歌剧院,敌我难分,黑白难辨。歌剧院有大全景,也有小包厢,有里外,有配合。但电影在其他多数地方,就是一副“莫得感情”的画虎烂样(注:闽南语词汇,指老虎的丁丁)。
在我看来,《信条》的崩溃,并不是出现在正反循环的tenet设定,也不是凛然正义的拯救世界实则假大空,而是诺兰强迫症一般,对时间概念的痴迷,对表、调拨世界时空、对最后一秒种营救的无解。因为愈是精确到秒,分秒必争,机不可失的,结果观众已经失去对人物情感共鸣的基础,时间就会变得可有可无——大家已经陷入了麻醉的昏迷状态。偏偏,有人把这种大脑短路的断片情况,理解为看不明白电影的高智商烧脑。在我看来,这是对诺兰电影的最大误解了。试想,如果诺兰真是一个物理学家,那他更适合去bbc拍科学教育纪录片。 所以,花太多时间、太复杂的长篇累牍,去讲了太少、太简单的,题为“拯救”的俗套故事,这就是《信条》。至于那些设定,TENET这种词汇,无非套中套,套中人。
或者更通俗一些,《信条》之于诺兰,就相当于《双子杀手》之于李安。他当然可以玩,去尝试,但作为观众,没必要因为电影是用来感受的陈词滥调,而争相害上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好电影也许是变得稀少了,却没有必要全耗在诺兰这颗子弹上。
完整时间线+核心理论问题解析
首发于公众号“影探”
公号ID:ttyingtan
作者:女神的秋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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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这是全网,最简单易懂,也是最深刻的《信条》解读。
如果你真的看懂了《信条》,你会像结尾的男主一样,望着尼尔远去的背影,止不住流下悲痛的泪水。
看清尼尔的一生,你就会知道,这个故事是多么伤感。 开头歌剧院事件的那一天,有至少来自6个时间线的尼尔在行动。 单在那一天,尼尔救了男主3次,一次是在歌剧院,一次是在斯塔克12山顶,还有一次是赴死…… 男主和尼尔其实诀别了2次…… 而每次,他们都无法理解对方的感受。
要看懂《信条》,没必要去死扣熵增熵减。 你只需要站在全上帝视角,看清所有的故事时间线。 今天探长就带你开启全上帝视角,去读懂这个伟大又伤感的故事。
(以下内容有剧透)
→以下时间线均是从左(过去)至右(未来)→ 基本的剧情这里就不梳理了,我们先上硬货。 首先,要想理解时空类影片,必须将故事分为事件: 歌剧院事件(男主第一个任务,基辅歌剧院爆炸)↓
越南游艇事件(女主Kat和反派萨托游艇吵架)↓
斯塔克12事件(最后大战和爆炸)↓
奥斯陆事件(飞机撞自由港+男主打自己)↓
高速路事件(男主高速路拿到装置后被带到港口+Kat中枪)↓
正向时间前进方向上。 影片的时间线以歌剧院事件为开始,以高速路事件为结束,其中歌剧院+越南游艇+斯塔克12三个事件在同一天发生。 男主进入逆转门之后,影片后半程逆向发展,即逆演了一遍。
确切的时间是,越南、歌剧院、斯塔克(25:18台词),三个事件都发生在14号(1:54:05台词),奥斯陆事件发生在28号到30号的月底的几天里,高速路事件则发生在下月7号(1:27:48台词,和奥斯陆事件相隔7天)。
这里抛出第一个核心问题。 如果你能答上来,《信条》基本看懂了一半——
如果你还觉得是反派从银车里拿,就是没转过来弯:
影片正放:逆男主和逆萨托逆行←装置从银车飞回宝马车←逆萨托撞翻银车
影片倒放:银车复原→男主扔空箱,同时把装置扔银车→三车并行→银车回港口
银车爆炸时,装置在宝马车里,再往前推,就回到了乌克兰车里。
高速路事件是影片中第一个“钳形攻势”,也是观众第一次被绕晕的地方。 影片中并没有呈现萨托拿到装置的镜头。 因为在正向时间上,这件事必定发生在男主进入逆转门之后,即影片所呈现的时间线之后。
影片中正向呈现的是(时间线从左至右): 男主抢装置→高速路被威胁→扔箱子→被带到港口审问→Kat中枪→男主进入逆转门逆行。 接着就是逆向的呈现(时间线从左至右,影片从右到左呈现): 银车被炸←装置从银车回到宝马车里←逆男主开银车追逆萨托←Kat中枪←男主进逆转门。 高速路事件详细时间线:
注意,萨托的钳形攻势,从男主上高速抢装置时开始,到男主进入逆转门结束。 所以你会看到,男主刚上宝马车准备抢装置的时候,车后视镜就已经碎了。 正向看来,在装置从乌克兰政府车里,到了男主宝马车里,最后到银色车里。
而最后,逆男主将银车逆行开回了港口,然后退回逆转门内消失。 此时,逆萨托知道了装置在车里,他只需要转为正向,等待高速路事件结束,再跟着银色车来到港口,等逆男主退回逆转门内,再拿走车里的装置即可。
在全上帝视角下,你看到的会是: 萨托挟持Kat到港口,逆转门里突然冒出两个萨托,一个正萨托+一个逆萨托。 萨托会躲起来监听,正萨托会等待事件结束。 逆萨托会压着Kat上高速→倒退着炸掉银车→接空箱子→检查宝马车→带Kat到港口→审男主→枪击Kat→进入逆转门消失。
上面的核心问题理解了,那么就迎来第二核心问题:
他消失了。
确切地说是回到了过去,而在未来的时间线上看不到这个萨托。 这牵涉的到的,是《信条》的核心时间前进法则。 在说这个法则之前,要先知道一个概念——逆行自杀。 进入逆转机逆转后,只能向过去逆行生活。 那么第一个发明逆转机的人,他逆转之后向过去逆行,无法找到逆转机,只能逆行等死。 而且是死在过去。
当然发明逆转机的人不会这么沙雕。 他一定会在第一台逆转机诞生后的第二天再进去,这样他就可以逆行到逆转机诞生的第一天,用它逆转为正向。 这时候问题出现了。 全上帝视角下,他刚研发出逆转机的那一刻,会发现突然从里面蹦出两个自己,一正一逆。 等到第二天,他决定进逆转机的时候,他会和一个逆行的自己同时消失在逆转机里。 而第一天从逆转机里蹦出来的那个他,会接替他成为世界里唯一的自己,继续正常生活。
这也就是《信条》的核心时间前进法则——单向迂回式前进。 简单的线性表示就是下图。 一个人向右行进,通过逆转门逆行,然后再在过去通过逆转门转为正向,接着再正向前进。 对于这个人来说,他等于来回兜了个圈子之后,再继续在时间轴上行进。
对应片中进行钳形攻势的①萨托。 全上帝视角下,他会先看到萨托②和萨托③从逆转门蹦出。 正如在奥斯陆,男主看到两个自己同时从逆转门蹦出。 然后,萨托①会在未来进入逆转门成为萨托②。 在全上帝视角下,①和②会在此刻同时进入逆转门消失。
在左右两个逆转门的时间线之间,会同时有3个萨托,直到①②都进入逆转门消失。 此时的萨托③才重新成为世界上唯一的萨托,可以继续正常生活。 对于全上帝视角的旁观者来说,我们会看到一个完成了迂回的“老”萨托,和一条逆时间生活的萨托,正如男主和逆向自己打了一架。 但对于当事者,他的行进方向一直是朝向前方。 萨托①必须逆转成萨托②,才能转正向成为萨托③。
同样,全上帝视角下。 男主、中枪后的Kat和尼尔,在通过逆转门后都会消失。
如果影片继续呈现之后的时间线,我们将会看到完成了逆转又转正的萨托③,来到港口拿走银车里的装置。 然后合成算法,再逆转逆行到越南和妻子Kat吵架的时候,再转为正向。 他最后死在越南游艇事件那天,也死在了自己的过去。 而那天原本的萨托,会经历和他一样的迂回,经历他所经历的一切,最后走到同样的终点。 萨托完整故事线:
理解了单向迂回式前进的法则。 你自己也就可以解答第三个问题: >>>>Kat什么时候和儿子见面不会遇到多个自己?
答案是:等到,中枪的Kat和男主、尼尔进入逆转门之后。 在这个时间点之后,她就是世界上唯一的Kat,可以和儿子见面,过上正常的生活。 Kat完整故事线:
所以你会发现,所有使用逆转机的人,时间线都是迂回的。 每两个迂回点之间,都会有一正一逆两个人。 但最后,只会留下一个前进的箭头。
显然,你也可以玩很大—— 来回逆转出成千上万个自己,然后攻占岛国和美利坚。 或者,自己和自己干更加丧心病狂的事情…… 正如台词所说:“它会开启正确之门,也会打开一些错误之门”。
但你需要知道的是,这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每次逆转都要消耗2倍的时间和生命。 逆转期间,对于当事者,时间仍是流逝的,他不会逐渐失去记忆细胞,不会变得年轻。 而是继续变老。
最简单的例子: 男主为救Kat逆转到7天前的奥斯陆,再转为正向。 他需要逆向硬熬7天,要回到正常时间线,他要再硬熬7天,才能回到自己消失的时刻,成为世界里唯一的自己。 这一来一回,他比正常人多生活了两个7天。
这也是为什么反派萨托不能通过逆转治疗癌症。 因为癌细胞不会减少,而是在逆转的过程中,继续恶化。
这就是“信条”的代价。 “要小心使用它”。 而当你知道了“信条”的代价后,这场战役有多么伟大。
明白了前面的讲解,你也就可以看明白最后的“斯塔克12钳形大战”的完整时间线。 斯塔克12钳形大战完整时间线:
全上帝视角下。 开战前,红队会看到从大型逆转机同时出现正蓝队+逆蓝队 从逆转机出来的正蓝队,已经逆向成功撤退回来,他们会等待大战结束,成为唯一的蓝队后再和红队汇合。
红队会向斯塔克12发起进攻。 他们看到逆蓝队撤退成功,但他们还是要和逆蓝队配合进攻。 装置被男主取出,战斗胜利,男主和尼尔分别。 几十分钟后,之前一直等待的蓝队会进入逆转机,逆行到大战开始,和红队共同作战。
这其中,有一个人没有回来——尼尔。 他需要在战斗结束后,独自逆转。 尼尔最后的逆转:
在全上帝正向视角下: 男主被困地下→男主看到死亡的逆尼尔→逆反派准备开枪→逆尼尔复活挡子弹开锁→逆尼尔逆向撤回回逆转机→男主打死逆反派→拿到算法→和尼尔分别→尼尔随后独自进入逆转机。
那一场战役的同一时刻,尼尔救了男主2次。 逆向的尼尔先是为男主挡下子弹,然后正向的尼尔冒险开车到山顶拉出男主。 男主最后通过背包上的红色挂件,才知道,开头歌剧院救他的那个人,也是尼尔。
而在片尾,尼尔独自去逆转,是一命抵一命,是去赴死。 片尾的告别,是永别。 看懂《信条》的人,会在此刻感到一丝悲凉。 而下一个问题的答案,会让人更加悲伤。
>>>>尼尔为什么说这是一段美好友谊的结束? 尼尔把自己的一生都献给了信条。 歌剧院事件当天,至少有6条时间线的尼尔存在,尼尔救了男主3次。 第一次是在歌剧院,第二次是挡下子弹,第三次是将男主从山口救出。 尼尔完整时间线:
最后的大战,对于尼尔,“是一段美好友谊的结束”。 对于男主,“这只是个开始”。 斯塔克12大战结束后,男主才从一个小白彻底明白了逆行的思维,用全新的思维重新审视整个世界。 他成为一个经验丰富的战略家,更成为一个坚定领导者。
不久之后,男主成立了信条组织。 他还认识了非常年轻的尼尔,教会尼尔一切,并成为最好的搭档和朋友。 男主也终于明白,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数年后未来的自己所发起的钳形攻势。 于是他开始领导信条,发起了史上最宏大的钳形攻势。
他派遣成员逆行数年,回到过去不同的时刻,再转为正向执行任务。 这也是影片隐藏的时间线,解释了为什么“信条成立在未来”,而早在信条成立之前,就已经有无数信条组织的成员在世界各地执行任务。 男主完整时间线(TENET组织隐藏时间线):
最终,男主要发起一个最伟大的钳形攻势:派一个人引导自己成为信条的奠基人。 执行这个任务的人,自然就是他最信任的尼尔。 尼尔要为此逆行数年,一直逆行到歌剧院那天,救下男主,然后转为正向,到孟买和男主“首次”见面。
这也是为什么,在孟买的尼尔就对男主了如指掌。 第一次执行任务两人几乎没有语言交流,默契自如。
因为在未来,尼尔和男主一起出生入死,相识多年。 你才会明白尼尔口中“我见过太多了”的意义。
尼尔更是男主“过了命的”兄弟。 而男主和尼尔诀别了2次。 斯塔克12事件当天,懵懂的男主第一次看着尼尔为自己赴死。 未来他派遣尼尔逆转的那一天,他再一次知道,他是在送尼尔回去为自己赴死。
未来的那一天,男主眼中也泛着泪水,但尼尔可能并不知道那泪水是为谁而流。 回到斯塔克12那天,尼尔才明白多年之前,男主为什么会哭。 此时看着满眼通红的男主,尼尔笑着说出那句话: 对我来说,这是段美好友谊的结束。 听懂的人,早已心碎。
然而最让人心碎的,是这世界上不会留下他们拯救世界的痕迹,更不会留下尼尔牺牲的故事。 因为在正向时间线上,逆行完成的一切都将被时间抹平,不留痕迹。 正如同男主第一次和逆向的自己互相攻击,子弹回到枪里,玻璃上的弹孔完美消失。
这也是男主为什么在结尾说出那句话: 我们拯救了几乎要毁灭的世界,但世人将永远不会知道这件事。 在时间的长河里逆行的信条,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看到这里,你才会明白男主,以及信条组织的伟大: 心思缜密的男主,会在未来发起无数复杂而宏大的钳形计划。 会有无数的信条成员,甘愿逆行数年,付出生命和青春,前赴后继来执行这些复杂宏大的钳形计划。
影片呈现的,只是信条组织钳形攻势的冰山一角。 而尼尔,则是男主最伟大最悲壮的钳形计划。
1.为什么在审问时,逆萨托刚刚把Kat推出房间,下一个镜头还有一个中枪的Kat在房间里?
还是那句话:不要按着电影演的逆向看。
而要,正向看,这段时间Kat都是正向的。
从被家暴→被押上高速→被当人质审问→中枪→逆萨托正萨托同时进入逆转门消失→被救。
这才是正向完整的时间线,影片接着呈现的,正萨托进门,逆萨托审问,开枪,押Kat出房间,是逆演了一遍过去而已。
当下的Kat,中了枪,刚被TENET救下。
然后也被带入逆转门,逆行回过去养伤。
2.为什么Kat的枪伤逆行可以痊愈?反派却不可以逆行治疗自己的癌症?以及逆行的人为什么也会衰老而不是变年轻?
首先你要分清“倒放”和“逆行”的区别。
通俗了说,就是你看毛片倒着播放,和一个人逆行去和正向的女优啪啪啪的区别。
如果人“逆行”会变年轻,那么他新长出的脑细胞,记忆细胞就会消退,逆行时,记忆会消失,年龄会变小。
这就成了“倒放”,而不是“逆行”,没什么意义。
然后,要知道“相对”的概念。
正向的人,时间是向前流逝的,他是衰老的,熵是增的。
但其实。
逆转的人,对于他自己来说,时间也是向前(他的前方)流逝的,他依旧是衰老的,熵其实也是增的。
他们只是衰老和熵增的方向跟我们对调了而已。
所以正向的人,看逆转的人,会觉得逆转的人的时间是回退的,熵是减的。
这样你就知道,萨托带着癌症逆转,他的时间仍是流逝的,熵仍是增的,他仍是衰老的,癌症依旧是恶化的。
但对于Kat。
Kat人是正向的,中的是逆向子弹的枪伤,是逆伤。
Kat逆行之后,人是逆向的,和逆伤是同一个方向,逆逆得正,逆伤就成了普通的枪伤,随着时间流逝,会慢慢痊愈。
3.最后尼尔逆行回去是开门还是锁门?
——是把正男主锁门外。
转不过来弯的话,直接看影片倒放的动图吧。
片尾影片倒放,就是尼尔的逆行了。
逆向视角(从右往左看):挡子弹,倒下,死亡←等正男主退出到门外侧(隧道一侧),锁上门←进入门内,让门持续打开←逆尼尔从隧道进入(此时门是开着的状态,正男主在门内和反派打架)
4.男主是怎么通过一部手机去救女主的?
这让男主有时间发起钳形攻势。
这也是男主,在经历了高速路事件之后,迅速掌握奥义,所发起的第一个钳形攻势。
“钳形攻势”不等于胜利,“钳形攻势”只会让发起人相对于没有使用“钳形攻势”的人更有“信息优势”。
A点是女主留信息时间点,C点是女主晚于A点的生命状态(生or死)。
女主在A点留信息,让男主可以在C点,即女主的状态决定之前就发起有效的钳形攻击。
所以男主的行动,比刺杀女主的敌人更有优势,可以给予女主最强大的保护。
如果没有手机,Kat没有留任何信息。
那么未来男主得到的信息,只会是Kat最终的状态,这样无论他是否逆行,C都是Kat的最终状态。
这就是男主给女主手机的意义,女主打开手机留信息的那一刻,就自动进入了男主钳形攻势的保护圈中。
……可以持续提问……
文/女神的秋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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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鲸鱼
★本文不含关键情节剧透★
10年前,中国观众给诺兰的《盗梦空间》冠以“银幕奇观”的名号,10年后这个title同样适用于《信条》。
《信条》的结构是回文式的,前半部分男主角像个游戏萌新,去了解和掌握在逆向世界生存和打斗的技巧,并在影片后半部分把这些技能全部应用,正式进入游戏通关模式。
看诺兰的电影你很难溜号走神,心率也会跟着狂飙。在爽嗨过后,便能体会到电影形式上高能反转的乐趣。
为了帮助各位更好地理解这部电影,我们贴心整理了《信条》中出现的十个知识点,有需要的同学可在观影之前阅读。
片中出现的那些神秘的逆向武器,其运行轨迹与正常武器相反,子弹可以从弹孔里自动回到枪膛。据说它们是由核裂变的反向辐射物制成的,熵也是相反的。
那么熵是什么呢?
熵是德国物理学家鲁道夫·克劳修斯在1854年提出的概念,是从热力学第二定律中引入的一个参量。
用最通俗的话来讲,熵就是用来代表一个系统混乱程度的。熵越高,说明系统越混乱,反之则表示系统越有序。
就拿前不久的热搜#9000块巨幅拼图被丈夫1秒毁掉#举例,拼图拼好时,熵值是最小的,因为它们都摆在了应该摆放的位置上。
然而丈夫为了更好的拍照效果,将桌面倾斜,拼图瞬间毁于一旦,这个时候熵就顿时增加,因为它们彻底乱套了。
可以预见到他们的家庭内部也即将熵值最大化……
热力学第二定律定义了热量不能从低温的物体自发地转移到高温的物体,之于熵来说就等于世界上的事物都无法自发地趋于有序,而是越来越混乱,这就是所谓的熵增定律。
既然如此,熵一旦是反过来的,就会出现从无序到有序的“倒行逆施”。
放在这部电影中,你就能看到:原本已经破碎的玻璃会瞬间恢复原状,原本翻了个底朝天的汽车会立刻“鲤鱼打挺”回到马路上行驶。
现实中固然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但当事物呈现出与往常截然不同的状态时,很难不令人瞠目结舌。
后来熵的含义也引入到了其它领域,比如管理学,曾著有《创新与企业家精神》的管理学大师彼得·德鲁克曾说:“管理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对抗熵增。”
男主角通过旋转闸门回到过去时,身边的人提醒他注意“时间钳行运动”。在结尾那场大战中,红蓝两队也采用时间钳行运动进行作战。
钳行运动最大的特点就是对称,不论是英国上班族两地生活式的钳行运动,还是斯大林格勒保卫战中所使用的钳形攻势,无一不是两个事物彼此呼应——要么是城市,要么是军队。
电影中的钳行运动的主体是时间,当人处于时间逆行时,在另一个时空里会有一个对称的自己,他的动作和运动轨迹都与这个时空的他截然相反,而他必须要在这个时空里兼顾到另一个时空的自己,否则将无法再返回。
如同《星际穿越》中库珀在五维时空里能够透过自家的书架,看到过去的自己一样,时间钳行运动也像在照镜子,一旦某一刻你发现镜子里没有自己了,那一定是出事儿了。
只不过,在时间钳行运动时,它们都是相反的,而且还存在一定的时间差。
这种对称放之科学领域也近乎常态,就像诺兰说的:“每个物理定律都是对称的。”而且现代物理学家研究认为,时间逆转也是可以实现的。
再来看看电影的英文片名TENET以及整体的人物命运,实际上也都遵循了这种对称回文式的结构。
其实现实生活中也有很多行为就是时空逆转,你发微博、发朋友圈,在多年后重新翻看,实际上就是在跟过去的自己对话。你使用花呗,不就是在花属于未来的钱吗?
反派萨塔尔苦心孤诣要寻找能够改变世界的9种算法,其中一个就是钚元素,尤其是钚241。在他小时候曾经捡拾过散落的钚,其他人都为此丧命,唯独他活了下来。
钚是一种放射性的金属元素,1940年被科学家发现。钚能释放出高能的氦原子核,因此被用来作为核燃料和核武器的裂变剂。1945年在日本长崎投下的原子弹就是钚制作内核的铀钚弹。
钚有二十种放射性同位素,寿命最长的是钚244,半衰期为8080万年,而最短的是钚241,半衰期只有14年。
2011年东日本大地震之后,福岛第一核电站附近曾检测出核事故泄漏出的钚241,一度引起国际社会的恐慌。
钚对人体有巨大的危害,它的毒性仅次于钋,此前还曾有传言称5克的钚就能毒死全人类(后被辟谣)。2017年世界卫生组织将钚列为了一类致癌物。
诺兰没有采用《盗梦空间》那样的偷盗类型来拍摄《信条》,而是采用了间谍片的类型,这也是他实现一个自己的愿望:
我随时准备尝试间谍片类型,这是我一直期盼的。我从小就喜爱特工电影,它的内容非常有趣、令人兴奋。
两次世界大战期间,间谍活动就已经很活跃了,而在之后半个世纪的冷战中,间谍更是扮演了重要角色。
他们肩负重任,破解政治秘密,富有传奇色彩,因此间谍小说也随之兴盛,其中以伊恩·弗莱明和约翰·勒卡雷为代表,延伸出了两个不同的派别。
伊恩·弗莱明笔下的“007”詹姆斯·邦德风流倜傥,拥有高端装备,在情报机构之间自由往来,是一个颇具浪漫主义色彩的间谍形象。
而约翰·勒卡雷在《柏林谍影》《锅匠,裁缝,士兵,间谍》等书中,塑造的都是现实主义的间谍,充满了复杂的人性和宿命色彩。
《信条》的男主角显然更倾向于伊恩·弗莱明的007式特工,不仅身手不凡,还与美女有小暧昧。
片中总会有一些地名你没听过,比如你能说出上述这些城市分别位于哪个国家吗?
《信条》在7个国家实景拍摄,剧组先后辗转爱沙尼亚、意大利、印度、丹麦、挪威、英国和美国等地。
诺兰认为实景拍摄很有必要:
拍摄的全球性与故事相符,因为它涉及到整个世界作为共同体所面临的威胁,这些利害关系是戏剧中不可或缺的部分。
好了,下面来公布答案——
片头发生恐怖事件的基辅歌剧院位于乌克兰(但实际是在塔林的Linnahall拍摄的,这里曾举办过1980年莫斯科奥运会);
德里亚斯特位于意大利,是亚得里亚海东北岸的港口城市;
奥斯陆是挪威的首都,片中飞机撞墙事件就发生在奥斯陆的自由港;
塔林则是爱沙尼亚的首都和第一大城市。
影片开头那段发生在基辅歌剧院的恐怖袭击事件,让人不得不联想到真实发生过的莫斯科剧院人质事件。
2002年10月23日,四五十名车臣绑匪闯入莫斯科轴承厂文化宫大楼剧院,将那里的700多名观众、100多名演员和文化宫的工作人员扣为人质,要求俄罗斯军队撤出车臣。
绑匪与警方对峙了三天三夜,在10月26日早上,警方用麻醉气体麻醉了厅内的所有人,39名恐怖分子被击毙,还有至少129名人质因麻醉气体而死亡。
这一事件后来还被拍成了电影《倒计时》(又名《生死倒计时》),俄罗斯政府资助了700万美元的拍摄经费,外加8架直升机和6架战斗机。
普利亚在片中提到了奥本海默和曼哈顿计划,这两个名字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因为奥本海默就是曼哈顿计划的领导者。
二战期间德国试图研究制造原子弹,得到情报的美国总统罗斯福迅速反应,开始实施最高机密的曼哈顿计划,要赶在德国之前研制出原子弹。
其实1939年的时候,科学家还只是在实验室里发现了原子裂变现象,却马上就要应用于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研制。但为了尽早结束战争,奥本海默以及爱因斯坦、费米、冯·诺依曼等人,纷纷投入到了原子弹的技术应用研究中。
经过复杂艰难的科研过程之后,世界上第一批原子弹在洛斯阿拉莫斯实验室研制成功。
1945年,美国在广岛和长崎投下了两颗原子弹,加速了二战的终结。奥本海默也被誉为“原子弹之父”。
《信条》中,事关人类生死的九种算法被拆开,分置在九个国家,以防止心怀不轨的人得到它而危及全人类的生命安全。
这九个国家就是九个核大国,分别是美国、法国、英国、俄罗斯、中国、印度、巴基斯坦、朝鲜和以色列。
不过,根据《不扩散核武器条约》的规定,在1967年1月1日之前制造并且爆炸核武器的国家才是合法的有核国家,因此只有美、俄、中、英、法五国是可以使用核武器的,它们又刚好是五大常任理事国,其他的拥核国家则被称为非法拥核国家,其中以色列的核弹头数量甚至超过了英国。
《信条》里的反派萨塔尔通过时间倒流回到过去,妄图杀死全人类,但问题是,他杀死了他的前辈们,未来的他岂不是也一并消失了?他又何必这么煞费苦心呢?
尼尔说,这就叫做祖父悖论。
祖父悖论其实原来叫外祖母悖论,它源自于法国科幻小说作家赫内·巴赫札维勒在1943年的小说《不小心的旅行者》中讲的故事。
如果通过时间隧道回到过去,在父亲出生之前把外祖母杀死,那么你也就不会出生在这个世界上了,那么,又是谁把外祖母杀死的呢?
对此,可以用平行宇宙来解释:当你回到过去时,其实是进入了另一个平行宇宙,那里所发生的事情并不会影响到这个宇宙里发生的事。
此外,也可以用诺维科夫自洽性原则来解释,也就是说人可以回到过去,但不能因此改变历史进程。如果穿越者想要做出与现实世界不符的事情,会有某种力量阻止他。
影片中,凯瑟琳·巴顿把戈雅的一幅赝品画作卖给了自己的丈夫萨塔尔,但知情的丈夫就此抓住了她的把柄,让她难逃自己的手掌心。
弗朗西斯科·戈雅的作品如今已经是世界各大拍卖行炙手可热的拍品,他创作于1816年的铜版画《斗牛》曾在伦敦苏富比拍卖行估价50万英镑。
戈雅是18世纪的一位宫廷画家,早期以巴洛克式画风为主,《裸体的玛哈》最为知名。晚期他又发展出一种极富表现力又令人不安的风格,并公开指责战争的暴行、教会的道德堕落和社会政治的灾难,比如那幅著名的《1808年5月3日夜枪杀起义者》。
戈雅与诺兰的作品在精神层面是一致的。
戈雅的黑色绘画系列是早期暗黑风的萌芽,那是他在去世前几年的创作,画作的色调偏黑和灰,主题阴郁,画中人带有鬼魅的表情,如同被魔鬼附身,令人不寒而栗。
而到了近些年,诺兰通过《蝙蝠侠:黑暗骑士》等超级英雄电影将暗黑风发扬光大。故事阴暗,反派做主角,邪性又病态的宗教性和仪式感,将黑暗气质散发得足够入骨。
在《盗梦空间》里也曾出现过一幅抽象画,看来诺兰的确很偏爱这种另类的审美风格。
最后再补充几个小知识点:
【1】
片中男主角接头的暗号是“这是个混沌的世界”、“黄昏时分无敌人”,他还开玩笑说这是惠特曼的诗。
其实19世纪的美国诗人惠特曼并没有创作过这两句诗,但“混沌”、“黄昏”、“敌人”这些字眼经常出现在他的作品《草叶集》中。
比如《铭言集》的《幻象》中就写道:“永远是混沌初开,永远是周期循环,是成长”;
《自己之歌》里也有“当我嗅着黄昏的边缘的时候,请正视我的脸”的诗句;
在他的《和解》一诗中提到“因为我的敌人已经死了,一个如自己一样神圣的人已经死了”。
诺兰对诗歌也有一定的喜好,《星际穿越》中他就引用过英国诗人迪兰·托马斯的诗句“不要温和地走进那个良夜。”
【2】
凯瑟琳·巴顿的儿子提出要去庞贝城玩。这座昔日繁华的城市在公元79年被维苏威火山喷出的火山灰掩埋,而在庞贝遗址上,就曾经发现过TENET的字迹。
【3】
诺兰习惯于跟同样的团队合作,但是这一次,配乐师不再是汉斯·季默了。
当得知老搭档因档期冲突不能再合作时,他还是有一些紧张的情绪。这一部启用了《黑豹》的配乐师路德维格·戈兰松,他创作的电子音乐以出色的重低音震撼观众的耳膜,如同心跳一般令人肾上腺素飙升。
制片人艾玛·托马斯也说:“新的血液激发了克里斯的创作能量。”
【4】
在影片最后的那场大战中,多次出现士兵手表的特写镜头,这正是汉米尔顿为《信条》特别定制的卡其海军系列深潜(BeLOWZERO)腕表。
这款特别版腕表采用质感轻盈的钛合金表壳,配备蓝色或红色尖头秒针,象征影片中的经典配色。
在此之前,汉米尔顿手表曾为诺兰的《星际穿越》创作了“墨菲腕表”(The Murph),备受影迷追捧;为库布里克导演的经典影片《2001:太空漫游》设计了时钟。
目前,汉米尔顿手表已在500多部大银幕影片中亮相。
觉得太长,没读完,不要回复喷人了,因为你喷的我都谈了。
93届奥斯卡,最佳影片,最佳剧本,最佳导演等内容类大奖一个提名都没有。我认为这足够说明问题了。
以下原文:
是的,大多数人都没看懂。对于严肃的影评来说,我们不能拿看懂没看懂来评价一部电影的好坏。但是当所有人看的不明就里,说不出好来还都说好的时候,我认为这是片子和观众都出了问题。我想大家都知道皇帝的新衣这个故事。
信条,就是一部皇帝的新衣,扒掉一流的制作和突出的视觉奇观请问这部电影还剩下什么?被大家拍手称快的时空逆转、时间倒流的创意,在这个电影里它存在的意义是什么?结构玩得溜,形式叠得多,脑洞来的清奇就是好电影?谁能告诉我这部电影讲了个什么?既然故事大家都没看懂,那么请从任何其它角度告诉我这部电影在干什么?大家究竟是被视觉奇观震撼的体无完肤,还是所谓时空逆转超越了你们的想象力?难道就没人看到诺兰在力尽所能地在一个不具备任何说服力的故事上往死了打补丁吗?在通过不断变换的场景掩盖叙事的不足吗?电影场景做得足够丰富使得内里的叙事不足却被严重消解,被忽视。那些声称好的人,我就问一下,聊个天还跑到帆船上去聊的用意是什么?下个楼聊聊也成啊,你们知道为啥坐个帆船去聊天不?为了女主把丈夫弄到海里去?就为了这个情节?是的,诺兰就是只为了表达这一点,然后搞了双帆船在水上驰骋,然后大家视线的重点全部落在了视觉呈现上,而不会再去计较它的必要性。
普通的一场戏,就能暴露创作者的勉为其难和有心无力。这样的戏在整部电影里数不胜数。诺兰的这一弊病早在《盗梦空间》里就初现端倪,但好在尽力克制,故事逻辑做到了层层递进,不失为惊艳的作品。但在《信条》里,场景完全沦为了佐料。本来洗个头洗头房就能干了,诺兰非得到夜店去,本来刺个绣坐房檐下就能干了,诺兰非得到屋顶上去。我是说,场景应当建设在故事逻辑的必要性上去,而不是哪里看起来带感去哪里,一个场景的接续是出于故事的必须才走到了这个场景里去,诺兰是出于刻意才让戏剧性的一幕发生在了那里。骨子里是个“网大”,非得做成IMAX。包装让这部电影看起来不low而已,但很多人误以为这是高级。我为何说它是个网大,因为它往里头塞得东西太多,各种设定,各种元素,各种猎奇景观,空有其表,却没讲好任何一个点。那些猛夸这部电影好的人,电影最后的战争场面到底拍了个什么?乱到那个地步,看不明白观众来背锅?
说白了,还是那个问题,做到了场景的丰富,单个场景的好看,却无暇顾及它的必要性和合理性。诺兰在那里发散脑洞忽悠人,一帮看不懂的,也不想显示自己智商低,就跟着说好牛逼。咱对自己的心灵真诚一点,没必要佯装喜欢和认可,这一点都不丢人,相反是你真实自我的开始。
看不懂的电影有很多,比如大卫林奇,比如科恩兄弟,比如沃卓斯基姐妹等的作品,但他们起码顾及一点,整体逻辑能自洽,大方向不露馅,该给你的信息都给你,而不是刻意花里胡哨让你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诺兰则不一样,他是无能把琐碎的信息整合成一个自洽的故事闭合,只得采取技术花样,让你拎不出来有效信息去“恍然大悟”。
一些影迷,为了证明自己看得懂,没完没了的帮诺兰查漏补缺,在那里普及熵的知识点,犯不着,真的。当年看《黑客帝国》的我还是个高中生,我看懂了,因为电影有让你理解它的一切东西,并行之有效。如今我30了,我没看懂诺兰,这不是我的问题,是诺兰没把自己搞明白,你自己都搞不明白,我无法明白,那些搞明白的人,我只能说,你们真优秀,,,,
更新一下:
这部电影仿佛让理科生有了一种空前的优越感,老衲我看了那么多电影,第一次知道原来看个电影还需要储备物理知识,没学过理科还不能看电影了?这部电影是拍给理科生看的?那我要是看个《修女》是不是还得去修道院进修一下。现在看个电影的门槛这么高了吗?电影是有门槛的, 但是这个门槛仅限电影本身,我看个《白宫风云》《纸牌屋》是不是还得有白宫实习的经历?我看个《大明王朝》是不是还得到历史专业进修一下或者穿越回去在翰林院供个职啥的?电影是拍给普罗大众看的,不是给理科生看的,电影是视听艺术,不是搞科研,所以那些云理科生别给理科生抹黑了。一部电影的正确打开方式是“电影”,这是最起码的,而后才是关乎题材、形式、设定以及专业性等的讨论。一部电影的打开方式是物理,我看物理通识类书不好吗?不论是历史、数学、音乐等任何涉及到专业知识的电影,打开方式都是电影,而不是专业知识。如果一部音乐题材的电影打开时在教你作曲法,你受的了?我去看音乐会视频不好吗?所以,电影的准入门槛就是叙事(故事+形式),而不是把别的学科当成准入规则,这对于行业而言是件坏事。《信条》就是一部刻意拔高门槛的所谓科幻片,你拍成了这个样子还有理了?那些认为信条拍得好的,不是因为作为电影的“信条”多么优秀,只是作为高概念堆积的它很难懂。那些声称看懂了“信条”的,怕只是费尽周折搞懂了那些高概念,而不是电影。但是话说回来,搞懂了这些高概念和看懂一部电影有什么关系?解决了概念的麻烦,这部电影的实质性内容简直令人捧腹,随便拿个故事线举例:反一得了胰腺癌,要让全世界陪葬,本来一个渣男,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竟然是回到爱情发生过的最美的地方谢幕,突然深情地不行。讲真,郭敬明都写不出这么玛丽苏的故事来。穿透所谓难懂的高概念文本,故事底色苍白得令人发指。然而反一竟然已经是电影里最丰满的人物了。就这玩意儿,只能堆那么多所谓逆熵的噱头来撑门面。那些大喊牛逼的人,到处宣传解读逆熵云云,你们是逆龄了吧。
《信条》只不过是套用了一个所谓的物理学理论,然后头脑风暴的故事,犯不着你们如此背书解读。一个电影用了一个牛逼闪闪的理论就是牛逼的电影?这就好比一个物理学老师在课堂上胡搅蛮缠讲了一个物理学理论,理论再牛逼,但是你课讲得一般啊。哲学院的人也讲康德和尼采这不代表这个课就牛逼,问题是你怎么阐释这一内容的,形式的巧思不代表故事的高端。大家热衷的诺兰的创意无非如此罢了,就是同一个场景里正序和倒叙同时进行,这和你在小区里碰到一个倒行锻炼的大妈有什么区别?这就让你兴奋高潮了?只是这一情形在电影里被叙述成了一栋大楼同时复原和被炸毁,一个士兵被封闭进了水泥墙里,这和公园里那些把脖子搭在单杠上倒转的大叔有啥区别,只不过电影外观设计精彩而已,这就让你们匪夷所思,惊叹得不行了?一个设计的出现,一个形式的呈现都为服务于叙事的必须,而不是仅仅为了奇观。
还有人说光电影里一流的制作我都不至于打个一星,而这正是我为什么打一星的原因。我们普通观众低估了现代艺术家的能耐,他们有这样一个能耐,就是能用一流的技术和巧思包装出一个不怎么样的东西,能用一个看起来震撼的形式掩盖文本的不足。这样的所谓艺术作品我们当下数不胜数,这不是思想的胜利,也不是思考之于某一个社会命题的进步,只是在陈述乏善可陈的廉价小聪明。而这就把大多数人忽悠的一愣一愣的,而那些不带脑子被忽悠了的,还自以为他和这些讲述者一样的深刻,殊不知只是被同化的浅薄。那些试图用纯粹的炫技和行业技术就想蒙混过关的作品,不好意思,它比那些本来就烂的电影更让我反胃。我是喜欢诺兰的,《盗梦空间》和《星际穿越》我刷过很多遍,我也期待着他超越自己,大家大可不必吹嘘什么我们需要跟上诺兰的思维,那不需要挖空心思去追随。外强中干的文本、仅供形式主义者去狂欢的廉价巧思犯不着我去同行,相反那会使得我很落伍。
诺兰在这部电影里所表现出来的东西,让我更加笃定了,他越来越像一个爱动脑经的迈克尔贝。如果有一天,诺兰不玩这些所谓的花里胡哨的东西,就时间正序里完成一个有思想见地而非思维游戏的电影来,我照样大声喝彩。很可惜,皇帝的新衣,就是新衣。这部电影如果拉成剧本,你就知道它到底多low了。你们也大可不必说什么这部电影是需要感受的,而不是理性对待这类屁话来。电影当然是用来感受的,但艺术的创作是一个理性取舍的过程。在场景的取舍,叙事的接续上,这个电影本身就存在这样那样的问题,而当这一切都被无脑吹看成是优点的时候,我就知道,诺兰身上的新衣是脱不下来了,不过你们可以继续解读,挖空心思脑补,说不定你们还能为诺兰套上一件秋裤。
咱接着更新:
很多人怼我,怼完就跑,提了一些问题,我还想着回复,一回复,嘿,人把我拉黑了。您可真自信呢。还有人怼我说再怼我就算人家输,咱聊的是电影,又不是搞人身攻击,但是谁要攻击我,那我会攻击回去的,而且就怼人这个,我怕你没我怼得狠。但是我们还是回到电影本身。今天和一个朋友聊了聊这部电影,我试图再深入了解一下别人觉得好的点,我完全理解你们所认同的好,那怕这部电影乱七八糟,只是有那么一两个点让你们觉得牛逼,你就觉得不错,给个好的评价,那没什么。可是在我看来,一部电影的赢面不应该在于某个小机灵上,一个创意的呈现,并不证明影片整体的上乘。还有很多说这部电影多牛逼的人,基本上不从电影的角度说,一直在说脑洞,说物理学,大哥,诺兰是个导演,不是物理学家,要说严谨性,科学院那些应该比他严谨八百倍。我们是在讲故事的严谨性,你跟我科普物理的严谨性的意义是什么?我拿着手机拍一个学生朗读物理公式,然后发表视频,说你看这个学生的台词多严谨。所以你们get到我的意思了吗?电影是通过视听的叙述去呈现一个哲学逻辑、故事逻辑、物理学逻辑的过程,而不是靠主人公的几句台词。然后,诺兰根据这一个点,拼凑了很多场景,以呈现这一点,这些场景,不服务人物,不服务情感,不服务故事逻辑,完全就为了呈现一个物理逻辑。这更像是一个视频教学片,在搞熵减的猜想,属于电影的东西是什么?就这一锅乱炖,你们说不出好来,我说不好,还就不行了?
的确有人喜欢在大众都说好的时候喊出不好,让人觉得我们这种人好像故意卖弄似的,讲真,犯不着。我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必要把自己搞得多与众不同,要知道不喜欢这部电影,觉得这是烂片的人一大堆,这里有的人阅片无数,有的人可能还久看的不多。说说它烂就成刻意唱反调了?扣个帽子跑路就是你们的本色?诺兰的这部电影我不欣赏,但我欣赏那些真正喜欢这部电影的人,而我不欣赏的就是那些三句话说不明白,不谈电影,光怼人的下作胚子。
咱接着更新吧:
《信条》的宣发海报上赤裸裸的写着刷三遍的文案,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初衷?不论是导演的意思还是宣发的意思,都让我极其的不爽。因为它明摆着告诉你,你第一遍别指望看懂,诺兰也有这样的自信认为大多数人看不懂,但我认为这是自负,是一种赤裸裸的居高临下的姿态,但说白了不就是让多刷几遍圈钱吗?
对于“懂不懂”我有一些话要说。什么叫懂?在《信条》的宣发里,它所指的“懂”非常单纯,就是它自信剧情你都看不懂,而不是这个故事的什么深刻内涵你无法领会,其实抛开了《信条》自以为是的复杂,这部影片的主题内容浅薄的一逼。而我认为,真正优秀的电影里的“懂”是你在能理解剧情的情况下是否能够体会电影所关注的某个主题。《霸王别姬》的文本很简单,八年级学生都能看懂人物在干嘛,经历了什么,但是不一定能深入理解人物命运之于历史洪流的无奈,真正值得懂的影片是常看常新的,它不流俗于故作复杂的技巧,这些终究不过是个表达的形式,终究会在反复的观摩中不再成为理解的障碍。但是《信条》呢?它的自负和卖点竟然仅仅在于我们观众无能看懂它的叙事。这也就是为什么,抛开它的那些奇技淫巧后你发现它的故事如此之苍白,主题如此之乏善可陈。如果有人将技巧和思维游戏看成是一种深刻,并费劲脑力仅仅是为了搞懂一个导演自以为是的头脑风暴,它的价值在哪里?我们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头脑风暴,可以去想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但这不代表这是什么精深的思考。
《信条》这部电影的卖相是什么?需要我们如此趋之若鹜,只为了看懂它?我们大多数影迷都有重温一些经典电影的爱好,是因为它难懂吗?不是!是因为它的艺术之光和真挚感情值得我们反复咂摸,它们大多数简单的出奇,而我们能却为如此之简单的叙事痛哭流涕,为何?不是它难懂,而是它足够的人文关怀。《潜行者》难懂吗?挺难懂的,但故事叙述并不难懂,它难懂的点在于作为观众的你能否体味创作者对于生命体验的那个层次上去,而不是我故意不让你看懂,塔可夫斯基没自负和自恋到那个份上,库布里克也没居高临下在藐视观众。而今天出了一位导演届的天才,他做了一部电影,仅仅让故事文本就刁难你。你要说混乱本身是一种艺术,这我理解,很多电影如此。今敏的哪部不是呢?可是《红辣椒》就是很震撼我,《未麻的部屋》就是让人赏心悦目,因为它保证了思维之于艺术呈现的合理性,而不是思维凌驾于呈现。这是大师的手笔,这是能让你跪服的真能耐。而《信条》呢?一顿乱炖和不由分说的物理学脑洞,就要让观众认为它足够杰出,值得三刷,不好意思,它没有任何一点值得我为这样一个外强中干,毫无艺术内涵的东西花费那么多时间。
关于懂与否,再举一个例子,《大明王朝1566》很多人说看不懂,但这个看不懂是情节看不懂吗?不是,情节很简单,它的难懂的点在于对历史精神的深刻挖掘,对政治逻辑的精确陈述,这需要反复去咂摸,这考察的是观众的综合储备和人生阅历,但即便初中生也能看懂海瑞在干嘛。而《信条》呢,它似乎只是在单纯的考察你物理学知识储备如何,这似乎能保证你看懂它。诚然,用一个中国电视剧来对线一部美国电影是不恰当的,那《银翼杀手》总是很简单了,一样的道理。我们看不懂银翼杀手,不是它剧情难,多硬核,要调动多少理性的思维去透析它,不是,你只需要调动你感性的那一面就能被它震撼,而这才是一切艺术作品的终极表达。当年我看完《禁闭岛》我也没看懂,但我知道这部片子哪里触动了我,可是那些号称看懂了,觉得《信条》牛逼的人,请你们告诉我,它究竟哪一点让你无法自拔,是形式的酷炫还是深刻的命题?就酷炫而言,《头号玩家》也比它炫彩,就深刻而言它也完全不及。《信条》的感情演绎既不是在陈述创作者内心隐秘世界的晦涩,也不是在认真表达外在世俗情感的无奈,整个情感世界崩溃成一盘,怎么就能打动得了人,至于它是如何打动那些认为牛逼的观众的我不清楚,但是打动我,我的感情还没廉价到乃个份上。
这是唯一一部我第一次没看懂就不想再看第二遍的电影。我也不打算去搞懂它,毕竟我不是在搞学术,把诺兰脑里的小九九搞懂并不会让我提升多少,因为他还没有深刻到需要我像对待黑泽明那样去对待他。我不至于为了一个子虚乌有的物理学脑洞去折磨自己,那还不如去做一道奥数题来得有意义。
是的,我没看懂这部电影,而它也没余音绕梁到我需要搞明白,我的剧情解读就表明了我撒都没看懂,尤其是最后那场大战。一部电影,看完没能在电影里找到乐趣,我何必跑去看解读找乐趣,那没了电影的意义。我们看完一部电影愿意看所谓解读和挖掘,是因为电影本身让我们有了这样的兴致。可《信条》呢?乐趣在周边。而那些能在看这部电影的时候就找到乐趣的人,不是我小看了你,你这个人非常乏味。
还有个建议,诺兰往后拍片照着剧本拍,别看曲谱了,音乐轰得我头疼。
更新:
一些人,他们连我写的文章的核心都抓不住,我也不知道以他们的阅读能力是怎么看懂诺兰的。还有一些人,跑去私信骂我,用词无所不用其极,这些人里有的人还看过不少电影,看了那么多电影的你竟然是这样的一个境界修养,且不说你对不住那些曾经让你为之触动的艺术,你连这部糟糕的《信条》你都对不住。我完全理解他们的行为,因为《信条》提供给了他们一个电影情感可以如此廉价和冰冷的范本,他们也就从这没有多少营养的作品里汲取了他们所需要的。我对这些人表示深深的同情。还有的人,怼我的点,让我惊讶至极,我说我没看懂《禁闭岛》,他就真的以为我没看懂。我是如何阐述懂不懂这个内涵的你没看懂吗?我们当年看完《盗梦空间》何以被震撼?不是因为不懂,而是因为“懂”了,不是因为没立刻梳理出来故事的逻辑线,而是你之于人生的怀疑和梦幻,甚至浪漫的那一面被唤醒了,你被它说服了。优秀的作品总是余音绕梁,让你遐想无限,所以看完《盗梦空间》后我们去看各种解析,我们并不只是在梳理剧情,如何解读答案,而是猜想人生意义的无限可能,这是一部优秀的电影留给我们的财富,是它给了我们一抹光,让我们迷恋和神往。我们看完《银翼杀手》那最后一个千纸鹤,看完《盗梦空间》那最后一次旋转的陀螺,让我们猜想,那是感性之于理性的伟大超脱,是不再单纯地依托于现实和逻辑的锦上添花,是创作者的神来之笔。到了这个时候,创作者本人和所有观众一样,陷入了质疑和思考,而这才是创作者最高光的时刻,因为他也沉浸其中,不知所以然,不知何处去,和我们一样,没了答案……。而今天的《信条》,它完全沦为了创作者自负的卖弄,他要凌驾于那些观众,不想和他们有任何情感的交流,他只是让你看他的头脑风暴如何了得,丝毫无所谓骨子里情感的浅薄。
那些声称看懂了《信条》的人,你们究竟只是看懂了他的故事逻辑,物理学畅想,还是在穿透了这些之后看懂了任何令人为之触动的主题?我们花费了大把的时间理清了一个东西,发现它几乎没有任何温度可言,你不觉得不值吗?
诺兰在电影里置入任何设定都是可以的,这是做电影和看电影的常识,那怕他置入了一个子虚乌有的物理学猜想,都完全可行,他可以这么做,可是他把它仅仅做成了一套快餐,即便是他绞尽脑汁想出来了,他自己却没有认真对待,他把创意误解为深度。用了一系列的场景将这个设定搭建了起来,做成了创意大厦,只是这个大厦里,没人……
更新:
到底是谁有失公允?有这些人在,我的那个一星,简直是出于善意。看睡着都能打四星,那么大动静你是怎么睡着的?连解析都看不懂打四星?坚持看完打四星?根本看不懂然后打四星?
你们牛逼!!!!
这部电影已经不能当作电影去研究了,应该放在心理学的范畴,当成集体斯德哥尔摩症去研究,还有诺兰如何施展精神控制……
不更新我又忍不住。
主要是回复太多,我没法挨个去回复。我们先看看一些信条粉的神秘逻辑。
一:如果这是个国产三流导演拍的,你打几星?
刁钻中透露着可爱,诺兰粉,你稍微自信点。你这么问的潜台词就是这是一个国产三流导演也能做的来的,是不?你好好琢磨你这句提问。这是我第一次见把心虚说得这么振振有词的。国产三流导演要拍出这么个玩意儿,那只能说明国产电影的制作到了那个水准,这是行业成熟的表现,并非导演成熟的表现,美国同理。
二:你给《战狼》打了四星,给信条打了一星?
从这个评论可以看出,诺兰粉的电影常识储备何其欠缺。电影的评价是介于同类型之间的,艺术的讨论才应该放在所有题材和类型上。战狼是一部动作片,作为动作片人家是合格的,我犯不着拿艺术深度去刁难人家。可你拿一部所谓的科幻片对标战争动作片的意义是什么?我们会拿《教父》的标准衡量《霸王别姬》吗?拿《铁达尼号》对标下《无间道》?这些电影各有各的好,在各自类型上做到了出类拔萃。但,艺术和理论的讨论可以建立在任何电影之间,这也就泛化了,但也有意义,而且能够精细,但以诺兰粉的水平,我认为他们进不了那个领域。我之前的更新里讲“什么是懂”的段落,就是在进行泛化的讨论。
三:光一流的制作都不至于是一星。
诺兰粉还是不够自信,关于制作这个,我已经在最早的更新里说了,可惜他们楞是看不懂。而且也暴露了常识的不足。什么叫一流的制作?你们所谓的一流制作只是特效好,视觉奇观突出罢了。但一流的制作并不等于大制作好吗!很多艺术片的制作也是相当一流的,但不见得砸了多少钱。另,大制作并不等价于好电影。
四:你智商底,看不懂,没资格评价。(这种回复最多)
关于智商这个事儿,我得老实承认,我智商一直一般。没资格评价电影的人应该是那些没看过这部电影的人,任何一个自己个掏了钱看了的,人家爽或者不爽,都有资格说观后感,不论专业与否。
有些人说我不会写影评,可能我真的不会,我主页里就这一篇影评。但我也觉得可能是你们看剧情解析类的影评看多了,所以我这种的你吃不消。我影评写得一般,但是自信比那些拉剧情的所谓影评上档次。把故事复述一遍那叫影评?出来带节奏的那叫影评?这部电影下的剧情解析类影评发完了豆瓣发知乎,发完了知乎上B站,生怕别人抢了先机,到处刷存在感。带完节奏留下个公众号拍屁股走人,娴熟!这些人的电脑文档里,我估计除了《信条》这部电影的相关材料之外,还有某某女星深夜卖醉的材料等着蹭热度呢。
其实,我也看了那些所谓解析类文章和视频,看完之后我就在纳闷一件事:它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完全没必要啊,看懂了,也是个烂片啊。
五:你看过诺兰其它电影吗?研究过他吗?
我估计诺兰粉都觉得这话问得没水平,不值一驳。
六:各种骂我的。
我特别感谢这些人,让我在三四天之内获得了极大的成长,让我从一开始的不满,到愤怒,最后变成了不屑。你们让我看到了人可以脑残和无耻到什么程度。
慢慢地,我从另外一个角度理解了这群人,终于释怀了,那就是他们看完我这篇影评后才知道自己只能听个响,看个热闹,自尊心受挫了。从《信条》里刚刚获得的自信在这里被击碎,所以才跑去留言和私信侮辱别人,所谓无能狂怒,这些人才是。你们让那些真正喜欢这部电影的人都脸上无光。
七:真诚的回复
那些真正喜欢这部电影、并认真回复给我讲《信条》的故事的人,虽然我们对电影的认知各有千秋,但你们的涵养品质,是远胜于我的。
谢谢所有支持并回复的人,每一个都看了,不能一一回复。有幸相遇,非常荣幸。
更新:
我认为关于一部电影延申出来的一切讨论都可能是有意义的。电影的讨论如果仅仅局限在某部电影本身,那么它对于当下、行业、创作而言都没了建设性。不论是好的电影还是坏的电影,其所延申出的话题都是在不断拓宽大众的思维,也关乎到对电影的评价。
看了一些回复和讨论,我想就这些话题说一点点心得。
一:“信条”有物理学家做顾问,理论基础是有保障的。
我非常认同涉及到专业知识、特殊题材的电影能有相关专业人士来做顾问,这是我们国内一些电影所缺乏的,我更希望某些专业类人才能够跻身电影事业,可以丰富题材和类型。但是,专业人士做顾问,不意味着专业人士能参与创作。懂物理不一定懂电影,我相信诺兰比物理学家懂电影,这毫无疑问。刘和平老实的历史研究水平很高,又是剧作家,所以写出来的历史题材不露馅,又有精气神,但是历史学家未必能把历史题材剧给写好。我们的职场剧里没真正的职场,是因为写职场剧的编剧一来没上过班,二来也不想去了解职场生活,所以写什么戏都像在写校园。
二:电影不一定必须讲故事,也可以是形式。
这个当然是对的,不过是偏激的正确。剧本的结构就是电影的形式,形式的呈现也要有内在的关联性。只要你是一部电影,只要它在讲述和人有关的事儿,那么故事性就不可避免,只有强弱的区别,而不可能完全不讲故事,这样的电影不存在。既然只要有叙事,那么形式就不是单纯的。“信条”也不是一部力图用形式取胜的电影,它本质上还是个类型片,是走的标准的谍战加科幻的路子,所以剧作结构本身已经决定了在电影形式上它并非多有突破性。只是电影的视觉外观上比较炸裂。
我认为“信条”里场景的关联性是极低的,不仅是把人物当成了验证一个物理学畅想的道具,场景也沦为了这样的道具。它在剧作上是反着来的,一般而言,应该是情节推动情景的发生和场景的转换,但是在“信条”里,你会发现场景是为了服务于某个情节的发生而刻意设计的,给人的观感是这个情节发生在任何地方都说得通,这样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太过了。诺兰似乎急于把信息释放出来,但又不想让信息的释放没有看点,所以用场景来呈现近乎无聊的对话,制造不可理喻的打斗。毕竟诺兰的这部片子不是一个以形式取胜的片子,仍然想兼顾故事性,那么在场景的接续上得稍微克制一下。一个大妈上街去买菜,那么接下来的场景就是菜市场或者菜店,在菜店里碰到熟人。一些烂片的叙述是这样的:一个大妈去买菜,却是去了gucci店买了菜,然后碰到了熟人,然而,诺兰的思路本质上是:诺兰为了让大妈碰到熟人,所以让她去gucci店买菜,这才是他的逻辑。这就是我为什么说聊个天还非得跑帆船上驰骋。回复的网友说了,有钱人在帆船上聊天怎么了?这个当然没问题,但是那一场戏的信息重点是聊天而不是帆船驰骋。我们的观众被视觉吸引了,觉得水上风车真好看,然后在这场戏里强硬拔高戏剧冲突,女一把反一弄下水。这个给人的感觉是反一专门找死去了。所以诺兰的逻辑是为了体现女一想杀死反一,所以反一主动带女一和男主去水上玩帆船,为了去水上,前一天反一对男一说我们明天找个机会聊天。非常生硬的凑了一场戏。这样生硬的戏在信条里不少。但是因为电影转场快,似乎每一场都留下了信息,我们忽略了它叙事上的合理性。那些声称看懂了的,只是在这些生硬的戏份里提取到了理解这部电影的信息,而全然不顾戏本身的质量。这就是我为什么说,穿透高概念的文本,这部片子是个烂片。那些说逻辑的,你真的懂逻辑吗?
最后一次更新:
先看罗伯特麦基的著作《故事》的一段:
“如果银幕剧作家未能以其纯粹的戏剧化场景打动我们,他就不能像小说家利用作者的声音或像戏剧作家利用独白一样,隐身在自己的言语背后。他不能利用解释性或情感性的语言来粉饰逻辑的裂缝、动机的模糊或情绪的无端,并简单地告诉我们该想什么或该如何感觉。”
这段就是对片中台词“不要去理解,去感受”的最佳回应。
我们继续看《故事》里的另一段: “天才作家写不出好作品大抵有两个原因:要么是被一个他们觉得非证明不可的观念蒙住了双眼,要么是被一种他们必须表达的情感所驱策。而天才作家写出好作品一般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被一种要打动观众的欲望所感动。”
诺兰就是被一个自己非得要证明的观念蒙蔽了双眼。他被一个自己非得想要向世人展示和解释的思维游戏绑缚了手脚,最后什么都没表达,只剩下了可怜的花样。
我们继续看《故事》的另一段: “然而,切忌将猎奇误以为独创。为不同而不同,就像趋从商业法则,难免流于空洞。通过经年累月的搜集整理、广征博采和冥思苦想,终于建立起一个故事素材的宝库,没有一个严肃的作家会将自己的视觉印象囿于某一公式的藩篱,或使之沦为标新立异的下品。“范本”公式可能会窒息故事的声音,而“艺术片”的奇诡又会导致表达的口吃。就像小孩摔碎东西取乐或无理取闹以博取大人关注一样,太多的电影制作者不惜采用婴幼儿的伎俩在银幕上大叫:“瞧瞧我的本事!”而成熟的艺术家绝不会故意引人注意,明智的艺术家也绝不会纯粹为了打破常规而行事。”
看完《信条》后,我就仿佛听到诺兰在我的耳边大喊“瞧瞧我的本事!”
罗伯特麦基的《故事》三年前就读过了,摘抄的这几段还算是这本书的核心内容。这是一本很好的解读剧作原理与本质的书,相信很多人读过。即便没读过,但凡有足够的阅片经验,以上摘抄也能让你心领神会。
可能诺粉会说,罗伯特麦基也不过一家之言,未必是对的。当然了,不论什么样的大师说话也都不过一家之言。但是当你要对线他们的时候,你得拿得出另一家之言。当你看的不够,储备匮乏的时候任何毫不新鲜的艺术品都能让你惊讶,你就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这个时候的你狭隘而不自知,还能在低幼的知识境界里自圆其说,因为你没听过对立的观点,同时你的储备也不支持你接受对立的观点。当有人对你所热衷的东西和糟糕的审美提出质疑时,你除了跳脚谩骂别无选择,因为你的储备不支持你做出有品质的输出,除了骂你一无所有。
《信条》毫无疑问会是诺兰作品里最为“极端”的那一类存在,在现有的评论语境下,这个“极端”更多还是偏向于贬义。
而且就烧脑程度来讲,也绝对是诺兰所有作品之“最”,各种新奇理论与视觉概念的狂轰滥炸,让几乎所有观众都为其困惑。于是也有了借用影片台词的观影建议:不要试着去理解它,感受它。
然而过度的烧脑根本不是问题所在,真正的问题在于:当你把《信条》的故事框架、运动逻辑和隐藏细节看得越明白,你就越能发现诺兰的失误与偏执到了何种地步。
在8月2号,我特地去IMAX影院看了《星际穿越》的重映,除了被影院独有的视觉体验给震撼到之外,我还发现了另一个以前未能注意到的点:《星际穿越》无论是配乐,还是音效,或是两者的混音,在IMAX影院里的效果是前所未有的可怕(尤其是曼恩博士对接失败时的爆炸巨响),毫不夸张的讲,我的内脏都在共振。
当然,在观影结束后针对这点我也只是发了几句牢骚,对影片的音效仍然持肯定态度。但我没想到的是,一个月后我所体验到《信条》里的“音响灾难”在这时就已埋下了祸根。
首先要说明的是,我个人非常中意《信条》的配乐。相较于诺兰前几部和汉斯季默合作的作品,配乐家Ludwig Göransson仍然交出了如此令人振奋的答卷。除去大量打击节奏乐器和电子乐元素的加入,在乐曲的结构上也和影片整体的回文结构作呼应,正放倒放的顺序编排明显下了不少心思。而刻意而为的嘈杂电子音色也在很大程度上加强了观众在观影过程中所体验到的窒息与焦虑。就配乐的功能性与实验性来讲,《信条》的配乐是成功的,但使用起来却又是另一回事....
回到我之前讲过关于音量过载的问题,这也是诺兰的一贯操作了,在《星际穿越》里配乐与对白的响度就已经逼近工业标准范围的极限了,但在影院内的特定环境所产生出的特殊效果下,这种配乐盖过对白的小瑕疵是可以被忍受/忽略的。
但《信条》就完全不一样了,诺兰几乎全程都在滥用配乐/音效,将极富韵律的配乐与极具代入感的音效进行粗暴的混响,并逼近影院音响功率的极限。而最终观众所听到的就不再是「声音」了,而是「吵闹」。那些本该错开的旋律最终被整合到一条轨道上,观众对声音的筛选与感知也最终化成了煎熬,本该享受的「听觉盛宴」也变成了「噪音污染」。《信条》做的实在是太过离谱,以至于一段时间内我都合理怀疑诺兰是不是有某种听力障碍....
诺兰的动作戏拉胯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主要集中在《黑暗骑士》三部曲里的动作戏。
《侠影之谜》里的动作戏是诺兰最不成熟也是他最为典型的失败案例:为了掩盖演员动作的拙劣,大量使用《谍影重重》所运用的手持摄影+快速剪辑,以增强临场感。这种强烈依托于视听技法的操作在某种程度上也是无奈之举,但如果使用得当,每一个剪辑落点之间的动作衔接逻辑都是清晰可见的,那便能化拙为巧(《谍影重重3》里的摩洛哥室内打斗便是最好的例子)。可《侠影之谜》完完全全暴露了诺兰处理动作戏的思维贫瘠,是最典型的反面案例。省去了拳脚之间的动作,看不见真正的碰撞瞬间,展现给观众的只是一个个杂兵被打倒的画面。没有美感、没有过程,甚至没有逻辑。《侠影之谜》的动作戏是彻头彻尾的灾难。
到了《黑暗骑士》与《黑暗骑士崛起》里,诺兰学乖了,不再只是一昧晃动镜头+快速剪辑,而是改为早期香港武打电影的拍摄手法:镜头大多以中景与远景为主,通过大广角的全景镜头来最大限度的还原演员整个身体的肢体动作,而非刻意将视角局限于某个身体部位。同时减少剪辑的次数,不会在打击动作的关键节点进行剪辑,而是在动作即将开始前或是动作完成后在正式剪切到下一个机位。这样做的好处在于观众可以完整的看到打斗双方的动作幅度/力度,而非用局部镜头将这些动作分解。但这样做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必须保证演员自身的武打功底过硬,武术指导的动作设计要好看才行。结果大家也都知道了,就是《黑暗骑士崛起》里贝恩与蝙蝠侠的“史诗级”王八拳之战。
到了《信条》,诺兰终于开始重视起演员身体素质和动作设计这块了。男主约翰·大卫·华盛顿在转行演员之前是一名职业橄榄球选手,身体素质这块自然是没话讲。而影片的动作设计也下了很多心思,同一空间内正向与逆向的打斗概念是非常新鲜的,不仅只是为了好看而已,在设计动作的同时还要考虑到正向逆向两方每一次出拳,每一次格挡所造成的结果,也就是因果链的完善。从最后呈现在银幕上的效果来看,光动作设计这块,诺兰终于克服了他长久以来的短板所在。
但与此同时,剪辑和摄影又重新退回了《侠影之谜》的水准:大量手持摄影与快速剪辑,将视角硬生生局限在无用的特写而非完整的肢体呈现,用剪辑去刻意隐藏真正的碰撞瞬间,只展现出拳后的结果,打击感在此缺失。也许是场地过于狭窄的问题,严重限制了摄影机的运动,于是镜头大都也只能是过肩镜头,没有更多的选择。但动作场面上「打击感」与「流畅度」的缺失仍然是显而易见的,仅靠音效来弥补是远远不够的。当然了,真要说差的话也没到《侠影之谜》那种地步,要不然我真的会痛斥诺兰“暴殄天物”。
现在回看《盗梦空间》后半段的雪山大战,可以毫不留情的说,是绝对的调度灾难。也许是受限于PG-13的分级,枪战戏简直儿戏,只有开枪镜头与中枪的镜头,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破坏瞬间,子弹仿佛不存在,只有通过类似早期电影中枪时的浮夸表演才能明白画面所要表达的意思。但好在剪辑仍然能利用剧本内部张力生成回转与推进,并利用高效的多线叙事来保持充足的视听节奏。所以无论如何,《盗梦空间》第三幕整体仍然是优秀的,足够趣味的。
但《信条》的第三幕就真的很离谱了,我实在想不透的一点就是,诺兰是如何在拍出《敦刻尔克》这样作品后又重新倒退回比《盗梦空间》更差的水准的?可以说《信条》第三幕完全就是《盗梦空间》第三幕的“升级加强版”,是彻头彻尾的灾难。而且不仅如此,诺兰在高度放大自己缺陷的同时,还丢弃了自己所擅长的部分——剪辑。
在这之前,诺兰一直与李·史密斯合作,而到了《信条》,剪辑师换成了詹妮弗·拉梅(主要作品为《海边的曼彻斯特》《婚姻故事》)。那么剪辑班底的更换会不会对电影产生不可忽视的影响?答案是肯定的,而且这种影响也不仅仅至局限于第三幕,几乎贯穿全片。
最直接的一点体现在对话正反打上,讲真这也是诺兰的老毛病了,大部分的对话场景的戏剧张力都只能粗暴的依靠台词和表演,影像意识几乎从未尝试介入其中。不过还好,李·史密斯的剪辑很好的掩盖了这点,通过画面与配乐的节奏对位,不同场景之间的先后次序,设计景别构图的转换关系,以及台词信息处理的轻重缓急,让段落的观赏性大幅提升。
那《信条》又是怎么做的呢?大段大段的设定、概念介绍真的就只是通过正反打来呈现,场景与空间的关系完全没有任何有效的处理形式,就真的只是作为背景板存在。策划撞机的那场戏所使用的交叉剪辑显然是对诺兰以往作品拙劣的模仿,场景与角色的往返没有生成任何新的意义,超高速的叙事节奏对情绪的叠加起伏更是致命的,观众只能拼尽全力去跟上台词,而无法体验到任何由视听层面所带来的观影交互。
影片中段那场飙车戏更是如此,关键信息的错位与缺失是此段烧脑的根本原因。难道诺兰是刻意省略关键信息吗?绝对不是,诺兰是完全暴露了自己调度贫乏的缺点,且没有任何剪辑上的巧妙构思来及时救场。无论是从哪方视角来看,这一追车段落都相当让人困惑。在看完各种影评解析将逻辑捋顺后,你会对诺兰的意图感到困惑,信息与空间几乎是同步破裂的,正逆两方的视点处理繁杂而低效,重要的时间恒定参考系也被毫无必要的快速剪辑所摧毁。本来应该是绝佳的概念奇观呈现,却被创作者毁成了这个样子....
第三幕的时间钳形行动,不用我说了,毁的更加彻底。从任务介绍开始剪辑就一直在赶,观众根本来不及理解,就只能自暴自弃般去“感受”。而战争场面呢?可以这么说,「空间」的概念几乎完全消失,诺兰将所谓「奇观」全部依托于各种“倒放”所产生的违背人类视觉本能的效果展现。不留情面的说,《信条》在第三幕彻底沦为一场好莱坞工业体系所支撑下的大型田径运动行为艺术。更要命的是,诺兰还全方面继承了《敦刻尔克》不让敌军露面的拍摄思路,并将其嫁接到《信条》这种追求直接对抗的动作情境里,外加蹩脚的平行剪辑和令人迷惑的角色动机,使得第三幕顺理成章的成为年度级别的剪辑/调度灾难(我实在是没法想象诺兰的电影会在剪辑上如此拉胯)。
细想过后,我发现造成这一灾难的不仅仅只是剪辑与调度的颓废,还有诺兰在好莱坞最为显眼的作者印记——实景拍摄。
诺兰对实景拍摄的执着,在《信条》里算是彻底锁死了观赏性的上限。我们都知道,诺兰模拟时空逆转最直接的手段就是「倒放」,两拨演员,正着演戏或倒着演戏,后期制作时再倒放,成了!这就是诺兰展现此类视觉奇观的操作。也不是说这样不好,但在第三幕的大战中能很明显的发现许多慢吞吞跑步的士兵,那是因为在拍摄现场他们是倒着跑的,所以后期倒放处理后动作才会如此怪异。
但问题在于,许多诺兰粉丝把这种现象看作是“为了坚持实景拍摄而不得不牺牲的部分”。这不禁令我诧异,难道不应该是「视觉效果」决定「拍摄手法」,而非「拍摄手法」决定「视觉效果」吗?这难道不是电影制作思路上的本末倒置吗?如果他们的逻辑真的成立,那这简直就是诺兰对观众的“视觉霸凌”,一切观影乐趣都要从手法获得,而非效果本身。
这样的问题在诺兰以往的作品里也存在过,但高明的剪辑、叙事与配乐组合形成的节奏律动很好的掩盖了这一缺陷。然而这几点在《信条》里几乎都是缺失的。所以事实便是,诺兰所热衷的实景拍摄手法是对观众品味赤裸裸的绑架行为,也是对他作品最为致命的反噬。
提起诺兰,我们首先会想到什么?
玩转时间的非线性叙事手法,复杂却又无比清晰的故事脉络,对于前卫概念/设定的探索,IMAX胶片摄影所带来的沉浸感,以及对实景拍摄的痴迷。这些元素作为诺兰最典型的作者印记,被刻入了每一部类型迥异的电影之中,并不约而同的焕发出好莱坞式的作者魅力。而这也是诺兰在新千年之后备受追捧的原因之一:他的作者性在当下的好莱坞里实在是太亮眼了。
但在《信条》里,那些曾经带给我无限观影乐趣的作者元素,要么缺失,要么退化,要么变味。于是在电影结束之后,我不禁诞生了一个想法,就是诺兰曾经所坚持的作者印记,到了现在已经开始反噬他的电影本身了。
首先是故事形式,我们都知道诺兰这次拍的电影类型是“谍战片”:给出确定目标,招兵买马,计划筹备,执行任务,失败,再执行,再失败,补救机会,决战,反转,千钧一发,拯救世界。其实按这个大体框架来看,《盗梦空间》就已经很有谍战片的味道了(除了主角不归属于政府管控,亦或是背叛政府)。但即使处于不间断的“事件驱动”框架下,《盗梦空间》依旧保证予以每个重要角色足量的篇幅来进行人物刻画。而《信条》所做的,就更加极端:这一次诺兰是彻底让概念与事件先行,人物塑造全都是模板化和模式化的。说得再直白点,工具人。感情戏几乎没有任何值得记住的点,唯一出彩的还是男主与尼尔跨越时空的友谊,然而这段友谊是如何呈现的呢?只是在影片临近结尾时用台词草草描述,然后正如尼尔所言,走向了终点。哪怕是剧本内容极简的《敦刻尔克》,在处理角色这方面仍然严谨。再看看《信条》里正派与反派的角色塑造,尤其是动机这块,连“合理性”都丢了....
至于叙事诡计所带来的的烧脑感,也是诺兰作品的一大卖点:在新奇的概念设定与高密度的文本信息量下,诺兰仍然可以保证基本的故事脉络和逻辑框架,并给予观众特定的思维模式,观众在遵循这套模式的同时坠入创作者所挖好的叙事陷阱,并予以完美解答。让观众疑惑,而后又能让观众找寻/理解答案,是诺兰能被如此追捧的重要原因。但《信条》里的烧脑,就真的很没意思。诺兰把一个“终结者”式的剧本包裹在繁杂的概念设定之下,并用快节奏的叙述和跳切手法来延缓观众理解消化的速度。没错,是延缓而非悬念。所以真正烧脑的部分并非在于多么难理解,而是根本没有时间让你理解,观众就只能被情节“赶着走”,那又何来“感受”呢?所以《信条》的烧脑本质就是诺兰在竭尽全力的用拙劣的手法去掩盖这个似曾相识的套路。
至于视觉效果这块,诺兰的实拍癖实在是太过出名,以至于这早已成为影迷圈中见怪不怪的梗了。在好莱坞CG泛滥的时代,他的这种“老派”作风确实蛮讨喜的,以至于现在衡量一部商业大片的标准之一就是实景拍摄的占比比重。这样的风气是否绝对正确我就暂且不提,我真正要说的,是在看完《信条》后冒出的一个疑问:诺兰对「IMAX胶片」与「实景拍摄」的执着是否从根本上锁死了他的调度水平?
IMAX70mm胶片摄影,是当下最顶级的视觉盛宴。据诺兰所述,其最高分辨率甚至可以达到恐怖的12K,几乎没有同量级的摄影机可以达到这个级别。而诺兰之2008年《黑暗骑士》后就一直在使用IMAX胶片摄影机来拍摄(除了《盗梦空间》,从画幅上就能看出来并未使用IMAX)。你甚至可以说IMAX是诺兰的“作者特权”,1.85:1的画幅就是最为粗暴有效的视觉辨别符号,当IMAX实景拍摄的质感显现在大银幕上时,我们会不由自主的颤抖,并把这种感觉条件反射般同诺兰的名字绑定在一起。
诺兰作品里那些拙劣的动作片段用IMAX银幕呈现后观感就截然不同,正如他所期望的那般,是完完全全为电影院而生的作品。银幕上的细节与颗粒就足以让人惊叹,在巨幕面前,观众几乎自愿屈服于电影的掌控(如果是用手机或电脑,那情况就截然相反)。所以可以断言,银幕尺寸与分辨率的不同直接决定了它与观众之间的权力地位区别。而诺兰就是利用IMAX得天独厚的优势去掩盖他在调度上的不足之处。
但IMAX也有其不足之处:噪音过大且极其笨重。由于IMAX在拍摄时会产生大量噪音,所以诺兰在拍摄对话戏时会采用另一款常规的胶片摄影机。而诺兰又特别喜欢现场收音,所以我不免怀疑他的电影音效如此夸张是不是为了掩盖现场IMAX胶片摄影机的噪音(仅为猜测)。至于IMAX过于笨重的问题,在诺兰以往作品里也有体现,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镜头的机位选择和运动轨迹,而实景拍摄的决策更是令执行难度更上一层。所以在保证视觉效果的前提下,不免要牺牲部分调度上的构思。
于是回到我前面所说的问题:IMAX胶片摄影与实景拍摄限制了诺兰的调度水准,而最终在银幕上的视觉效果又能弥补这一缺陷。所以诺兰有可能会依托这一点去刻意忽略场面调度的重要性,而把一切交给IMAX的画面质感。这么说的话,诺兰是否已经陷入了一种非常不利的死循环,而《信条》就是反噬的开始?
综上所述,诺兰那些标志性的作者印记在给他的电影带来无数闪光点的同时,也不免产生了诸多缺陷。但在精妙的文本结构下都可以自行忽略。但《信条》脱离了以往诺兰电影的既定模式,甚至比《敦刻尔克》还要大胆。过于追求叙事复杂程度的同时,也让诺兰以往被屡屡诟病的缺点暴露的愈发明显,单个缺点不断积累,最终对影片的影响已经不可忽视。诺兰的野心与他的短板在此片中无限膨胀,在任性圆梦的同时,也到达了入魔的边缘。
那么,在失利之后,诺兰的下一部作品又会如何?我想没有人能预测。经历了《信条》的观影落差之后,我再也无法断言诺兰的未来会是怎样,究竟是继续走火入魔,还是谷底反弹,这个问题比《信条》本身还要烧脑....
在疫情阴霾的笼罩之下,今年最热的好莱坞电影莫过于诺兰的《信条》,鉴于他独一无二的影响力(或者说是“作者号召力”),他比其他导演更有自信且更有责任挽救低迷的电影市场。然而,《信条》的口碑远不及大众心目中的“诺兰水准”,于是上映以前国内媒体的过度营销简直带有“捧杀”的意味,而这也意味着诺兰多年建立起来的“群众基础”第一次失灵了。我个人并不赞同有些人说的这是诺兰放飞自我的结果,这部里的很多表达在我看来是“守旧”的,且依然延续了他此前悬疑-科幻的类型创作思路(只有《敦刻尔克》例外)。而这种创作模式的固有缺陷不容忽视。
首先,我反对各路营销号一看到诺兰电影就要鼓吹是“烧脑”大片的行为。电影并不难懂,至少概念并不难懂。前半段看似抛出大量信息,实际上是谍战类型的套路写作,高密度的人物对白也属于对这一类型语境的拙劣模仿。令人费解的原因在于观众对整个任务始终缺乏完整的认知,诺兰给出了许多信息碎片——自其早期作品《记忆碎片》起即如此,但在碎片之外又隐藏了很多关键信息以生成悬念,最终依靠人物身份的转折等消除悬念。看到最后我们就会发现所有这些人物的命运/功能都一目了然,很多评论会提到“人物脸谱化”,我倾向于认为诺兰是创造出了另一类游戏玩家式电影,一个不断复活的无名无姓者(赋予观看者命名权也即使之成为超越性的人物-所谓的"protagonist")执行阻止邪恶大反派毁灭世界的任务,而其他角色均可视为NPC。
早先听闻本片是《盗梦空间》2.0时我还抱有十分期待,以为诺兰时隔十年能再度献出一部现象级的商业大片。但现实不尽如人意。可如果一定要说一部气质上最接近的诺兰电影,或许也只能是《盗梦空间》。两者的大体情节都是主角依靠某种高科技执行任务,且全片充斥着诺兰招牌的动作戏。《信条》的开场无疑很吸引人,场景设在一个大剧院里(或许有致敬希区柯克的成分),这一巨大的圆型空间对动作张力的凸显十分有效,且颇具美感。
但在整体结构上,从我的直观感受来说,没有《盗梦空间》那么工整,更没有《敦刻尔克》那层层推进的节奏感。虽然在时间设定上采用了一个莫比乌斯环的噱头,但似乎无关紧要。只有在最后一刻我们才从帕丁森这一角色的命运窥见了这所谓的莫比乌斯环结构,如他在结尾所言,他在整个时间的回环中穿针引线,他早已知晓“What's done”所以他的行动总是比我们认知的时间谜局快一步,他的轨迹引领着时间的轨迹,于是随着他的死亡故事便也终结。遗憾的是《信条》本身的叙事结构乏善可陈,想要展现一个熵增熵减同时发生的混乱体系,结果就是令观众的观感也混乱不堪,电影里的那句“不要试图理解它,感受它”,可以翻译为我们对待它的方式应当是感官的而非理性的。因为因果倒置的世界本就是超出人类经验的,所以我们也不必纠结于其中的联系,“看”就好了。
我觉得这也是本片最好的地方,其向我们的观看方式发起了挑战。很多人会抱着解谜的心态来看诺兰,但诺兰这一次却借角色之口说出“不要理解”这样的话,这或许正是作者本人的态度。诺兰的电影不是什么智力训练,而是观看方式的训练。而观看方式,说到底是一种思维方式。片中士兵对男主角说“如果你只会正着想,就别干了”,所以观众也必须同时具备双向思维。《降临》里七肢桶的语言通过改变女主角的思维赋予其预知未来的能力,而《信条》或许具有同样的意义,男主角在最终已经知晓自己未来的使命,而如我之前所说男主角只是观众的玩家身份,说到底这是对观众思维的改变。
从男主角走出转换装置的那一刻,我们的思维就在接受这种训练。倒飞的鸟,逆向的阻力,随后升级而来的是同时有正行和倒行的车/人,还有边复原边爆炸的楼。这些视觉奇观解构了我们的思维,至于如何重构诺兰自己也没有讲清楚。不同于《盗梦空间》严密的逻辑体系,在《信条》中,随时会有新的说明/指示来解释剧情的发展(即帕丁森这张“万能贴”)。但这说的难听点就是“想到哪拍到哪”,同时问题也体现在影片大量莫名其妙的剪辑上,尤其是对平行蒙太奇的滥用,和《星际穿越》里那段为人诟病的剪辑有着同样的问题。后者至少有着可信的情感支撑,但《信条》的剪辑实在欠缺逻辑。
作为我曾经最喜欢的导演,我一直笃定诺兰是一位值得肯定的作者。而作为一位时而暴露文戏短板的作者,他也总能凭借对高概念的探索和创新令人眼前一亮。当然其最显著的风格特征还是在高概念下竭力发掘传统动作戏的张力(对枪战/肉搏的执着),《信条》一开场就很好地反映出这种风格,枪械对抗,营救人质,搭配紧张急促的配乐(诺兰的配乐真的是越来越不节制了),大量行进中的背拍及室内空间中的运镜方式都令人回想起《黑暗骑士》的开场。所有行进的人物都在机械般地运动(最为明显的是最后高潮戏里执行任务的士兵群像),这是被许许多多评论者所批判的,但这也正是诺兰所信赖的叙事方式,即秉持着效率至上的原则书写一段机械的历史。这对于熟悉诺兰的观众而言或许并不造成什么困扰,但会一直是束缚他作品表达的一个问题。
大!脑!在!燃!烧!时间的顺流和逆流都不稀奇,但把顺流逆流放在一起组成时间的咬合状态并利用之——这就是诺兰牛X的地方了。太多隐藏在细节中的魔鬼,就像一场信息量的核爆,想说剧本写得这么繁复究竟有没有必要?(我看电影不是为了爆炒脑花啊魂淡)
看完电影出来下楼差点走了上行的电梯🙃
概念和结构压倒一切,诺兰这回是真的一根筋走到底了,用简单的核心设定编织出复杂精细的故事。遵循了谍战类型片的种种俗套,但动作戏和高潮场面却拍得没劲(尽管将倒放这个古老技术用到了极致),人物情感和性格转变在高速剪辑和繁复规则压迫之下自然也就荡然无存。唯有帕丁森的角色立住了,自知宿命却坚持逆行,很容易想到[终结者]和[降临]。时间悖论因果循环的核心也同质于[星际穿越]。对于评分,我比较纠结。一方面,谈到所谓“烧脑”,即需多刷才能完全“看懂”的电影,我更倾向于奥特曼[高斯福庄园](以写实而意味深长的人物关系、前史、对话与隐晦暗语为重心)和林奇[穆赫兰道](以梦境逻辑与真实可感的情绪氛围为核心)这两种类型,纯粹理工解谜性质的[信条]并不合我胃口,但在一个方面如此极端且尚有新意的电影,值得四星鼓励。(8.0/10)
诺兰的片子有个最大好处是配乐足够恢弘磅礴,只要音量开得足够大,我就可以听不到周围的那几条观众评论音轨~
诺兰在新片中又玩了一次“魔术三步骤”,把视觉奇观和超高速的叙事节奏作为障眼法,掩藏住了那些本该显而易见的伏笔,到了后半程才逐一揭晓。看完电影才发现片名的精妙之处,整个叙事结构也是TENET式的,这个太妙了。整体类似于《盗梦空间》,用007、碟中谍式的间谍动作类型元素为“量子逆转”的科幻概念做框架,至今仍然高度保密的全片高潮戏我是张着嘴看完的。
非常诺兰,非常符合粉丝口味。在一个复杂逻辑下讲述的逆熵故事,而且诺兰仍然拒绝解释,观影门槛比以往更高 ,甚至于它根本不烧脑,而是颜面暴击直接把你锤懵。在表故事的单纯和里故事的晦涩之间,诺兰找到了足够的空间来放那些奇观化的动作戏,顺便嘲讽观众“看不懂就睡一觉”,挺欢乐的。(配乐加分(德比茨基的头身比真的吓人
你要真让我说最直观的感受:帕丁森他妈的帅疯了。最后一幕我竟然看出了一种《大话西游》结尾的感觉,《一生所爱》放这儿毫不违和
。己自了估高也,众观了估高兰诺
诺兰:“有关。”记者:“请问这部电影和时间穿越有关吗?”
“别去试图理解它,去感受它。”真的被诺兰逼疯了,感觉智商完全下线。和他之前任何一部电影体验都不一样,不是简单玩技术或结构,你必须完全进入到逆世界的设定里,看他把扭转时空和悖论的东西在缜密逻辑和高速爆炸的信息组合后进一步复杂化。第一遍基本只能看看视觉奇观和故事脉络,待多刷后再尝试理清逻辑吧。
荒谬之下你我在最美的时候相遇。正反双打拍的很妙,但毕竟是悖论,逻辑上无法自恰于是从头到尾都在突突突,文戏寡淡,女主那么多戏份比不过帕丁森的一个回眸。可能是今年院线商业片之光了。*乱世拜信条* A:最好的时光遇见你 你见遇光时的好最:B
诺兰的电影作者化风格非常强,他就像是时间的管理者,这部新片依旧非常的烧脑,观影过程中看似好懂,但当五方最后那句台词一出来,故事立刻变得烧脑起来。【信条】就像一集豪华美剧的首播集,挖了一个巨大的坑,在时间里穿梭的故事线让人想到Netflix第一神剧《暗黑》,有着一样的时空悖论和错综复杂的时间线,烧脑也是源自这其中的时间线和人物身份。一部电影演完了,结果你发现这才是信条宇宙的起点。诺兰套用了007电影的模式,演员嘴里科普着科学原理,还带着诺兰标志性的英式幽默,这些台词就是解释一下关键场景所需的叙事逻辑,对观众来说就是不明觉厉的观感,而类型套路也没有时间让主角思考,叙事只是快节奏的一路往前推,能不能消化就是电影结束之后的事情了。诺兰的电影,好玩的就是解读它如何烧脑,又到了广大网友秀学识和智商优越感的时间!
罗素兄弟:不能让别人看真剧本防剧透。诺兰:人手一本啊!大甩卖啊!看懂算我输啊!
不是一遍能看懂的一部诺兰,但也是在视觉呈现、叙事结构上再赋新意、再造巅峰的一部。从来只有单讲时间逆转和时空穿越的,却从来没有在一个画面里把正向和逆向时间同时呈现的。它如《盗梦空间》的那个折叠城市,首尾完美张合,开头即结局。最后一场大战,将为IMAX观影带来前所未有、目瞪口呆的银幕体验。两男主的相遇,勘为一道恍如隔世的弧光,泪目。看完《信条》你会产生一个这样的念头:诺兰所有的作品,将以《信条》为中心,形成过去和未来的完美交互。它是一个圆点和轴心,也是导演对自己创作理念的终极倒放和正反打。(就不用担心评论剧透了,想剧透可能都无从下手…
诺兰的信条,就像李安的双子杀手,亲手拍出自己导演最不好看的电影。一个纯粹用台词堆砌起来的故事,如果消音,观众能够得到的信息量几乎为零。这点在盗梦空间当年上映之后就一直被业界批评,看来诺兰是听都不想听,还把缺点放更大了。所谓的七国取景,全是些家门口就能找到的地方;所谓阻止第三次世界大战,看起来也像普通间谍事件般小打小闹。因为保密演员无法阅读完整剧本,以致许多人表演时只是单纯念台词,自己也不明白到底什么意思。
就像《盗梦空间》用多重梦境重构侠盗片,信条》则以时间逆转的方式赋予特工片新的可能。其实回头看,剧情并不特别复杂,包括矛盾构成也很常见。但引入时空逆转概念之后,结构上的花样就更多了,会有意误导观众,就有意思了。此外,本片是典型的高密度叙事,信息量极大,剪辑又很跳,这种强叙事密度,让观众一开始完全没时间去思考和理清思路,所以才会觉得难懂。而最后,影片又一次注入情感元素,煽情一把,也是很诺兰了。另外,帕丁森、华盛顿、德比齐的表演,也为本片增色不少。喜欢这种实拍的硬,是特效无法带来的体验。
从此以后再也不敢看不起在公园里倒着走的大爷大妈了,原来人家都是从未来回来的权贵。
我虽然没看懂但我绝对不能打三星
对尼尔来说他已经认识男主角很久了,但对男主角来说他才刚认识尼尔。对尼尔来说他们的友情已经走到了终点,但对男主角来说这是他们的友情的起点。尼尔在基辅歌剧院救了男主角一次,在自由港阻止他杀了另一个自己,最后又将他拉出了基地。不仅如此,等会儿他还要再次进入旋转门。这一次他进入旋转门的时候,看不到窗户另一边的自己走进旋转门,因为他这次必死无疑。但他还是进入了旋转门,帮男主角撬开了基地的门,并且为男主角挡了一枪,然后壮烈牺牲。尼尔来自未来,这也意味着现在尼尔还是一个小孩子,很可能就是凯瑟琳的儿子。他要先长大成人,长大后被男主角招募,进入旋转门,然后回到基辅歌剧院爆炸那天见到男主角。他独自在逆时间中生活几十年,然而才陪伴男主角短短几十天的时间就要为他挡子弹而牺牲。而且结局早已注定,不能改变。
看别人的科幻片发现逻辑不通的我:“辣鸡编剧辣鸡导演全是漏洞。”看诺兰的科幻片发现逻辑不通的我:“不行不行我脑子都烧坏了等等我得再看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