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和瞬间的狂醉一样,都反对以理性为基础的善的意向。但在反对善的时候,死亡和瞬间已成为最后的结局。死亡是瞬间狂热的标志。——巴塔耶 巴塔耶会喜欢《Dogville》的。那和他、布朗肖、福柯宣扬的文学即恶的逻辑如出一辙。 最初的秩序化的目的在于之后的完满生活,而完满生活的目的在于之后的欲望索取,而欲望索取的目的在于之后的集体欲望狂欢,而集体欲望狂欢的目的在于之后的死亡。清晰的脉络宣告了恶是这终极狂欢的一切原初,而死亡是这一切原初的最终归宿。 Las Von Tier对这一切如此谙熟,他将一部作品变成了恶的教化范本。恶是否应该作为伦理的构成物之一?恶应该站在人的一方,还是站在对面?抑或,恶原初即同善是站在一起的,因为那里站立着所有人?在这一问题上没有任何一个剧中人物理解。于是Grace成了这个教化过程的唯一目击。 Grace的名字同她最后按动扳机有反讽的意味么?恰恰相反,这是回报,是恶的恩宠。一切来源都出自于身体将精神的边缘化,Grace的所谓复仇也只是将精神物化的形式转换,而她真正需要的却是echo,而不是revenge。她最终的一枪只是给了原来的Grace一个理由,而之后这样的理由会越来越不经过这般复杂的挣扎。她已领会了恶,而这恶的责任也会渐渐被愉悦取代。 这即是巴塔耶所谓的规则的偶然冒犯。规则的存在即是被冒犯的,否则没有其存在的必要。而人们之所以将恶圈禁,也是因为恶的无法抑制。这一切的终点并非恶是否是正确的评判,而是恶是否能够有足够的权力意志被持续行使。这也是福柯求助于萨德、巴塔耶和布朗肖的文艺理论的原因,他需要为权力的持续性找到一个原初永动的initiative。 我们看到在这教化过程中人们是如何谦虚地学会并习惯对恶的领悟和行使恶的权力。他们在对规则的偶然冒犯过程中并未对行为有任何修正,他们将一个society的规则改变,以符合其权力的自然扩张。这在广义的society上难道不同样如是么?即便,Dogville最终的覆灭也是由于其对权力运用的失当和对其他权力的无视。他们对权力的欲望超过了对欲望的欲望,因而造成了这些本可以避免的失衡。这反而更具象地体现了道德准则在不同society的漂泊取决于society内部的驱力和societies间的权力制衡。 Grace对权力的运用并非是依照福柯的观点——权力的提升获得更隐蔽的行使权利的政治技术,恰恰相反,Grace以更原始的方式代替了其他方式。这不是对福柯的否定,而是Las Von Tier对教化的重视远超对权力进化学的尊重。Grace需要一次革命,作为今后持续运用权力的说服。而那之后的娴熟,会如同她的父亲对自己的罪行辩护为“如果那是杀人罪的话”一般,愈发合理。这次屠杀,即是新的权力规则诞生的标志。这之后的恶是否仍然出自causal linkage,我们无从洞察,但必然,权力的运用会将恶的满足渐渐凌驾于道德至上,道德反而成为权力压制的另一面。 这也意味着,道德的至高点是无用的,因为道德的底限是无穷的。在其继续下降的过程中,道德的上限反而曲高和寡,不,应该说反而处于道德真正对抗的一方。这即意味着道德的恒常性是如何在society的权力变迁中永远缺席。 占据道德至高点是错误的么?这不应是一个定论。然而这至高点对恶的欲望的确是相悖的。那么权力集中在对恶的欲望中,恶的行使便是合理并道德的。而道德至高点同恶会是在一起的么?那便是萨德曾尝试过的。而恶占据的道德的确是规则的终点,规则也需要在行使与被冒犯间获得其在场的必要性。亦即,道德的存在并非为了维护society的elegance,而是为了在必要时刻通过对规则的修正以重现权力。当然,善即是伪善,因为恶才是人本应但却被禁锢的真正立场。这并非是一种对恶的宣扬,这只是对权力的政治技术学探讨,和对无辜的恶的怜悯。 巴塔耶曾经对《呼啸山庄》的道德诘问有过评价。勃朗特将善恶以两个角色出示,Catherine从始至终都是伪善的代表,而她的遭遇只可能是在恶死亡之前死亡,因为即便她的立场在恶的一方,但她却站在了恶的对岸。《Dogville》的功力在于,Las Von Tier将善恶和彰示权力所在的道德变迁赋予一个人。这在文学彰显恶这个命题的路途上并不多见。 Grace的屠戮并非如同Dogvillers一样出于恶本身的驱动,抑或出于展示权力的在场或再现。她的行为在这些causal linkage中十分自然,只是因为她同时扮演了伪善、恶的善及二者的转换方式。她的眼泪是对伪善的作别,而对孩子的屠戮则是对恶的善的示好。她留下了那条狗。而这即是善与恶之间的残留物,那比任何眼泪都更加qualified。 Dogville的人们因权力的错误运用而收获了死亡。They deserve it?当然不是。在这个问题上我们要暂时远离权力这一命题。死亡的来源出自对恶的渴望和对规则的冒犯。镇中的15户人家并未对恶产生任何愧疚。这是由于他们对恶的认知失缺么?他们不畏惧恶的后果么?这当然可以归结为Grace口中的对惩罚所需负的责任。然而在文艺的角度出发,他们在暂时的僭越道德之时,那暂时的狂欢是否即是对死亡的渴望?理性在那时已经不再控制他们的灵魂,而对狂欢和死亡的希冀成为了在这潜意识中唯一活跃的因子。这个镇子的人们唯一的优越就是,他们能够轻易在无政府状态下达成明显的consensus,这使每个人对死亡的希望和畏惧都保持着一个society的背书,即大家会一起消失,于是等同于谁都并未消失。这也是为什么在Grace在车里对话时,每个人都会因此而惶恐和羞愧。即便Tom逃离了这个consensus,但他们在恐惧面前仍然那么一致,这似乎令他们的恐惧并不孤独。于是死亡不会那么可怕,于是他们对恐惧的欲望也渐渐提升——这保证了Grace制裁他们的合理性。这种consensus在死亡的降临之前体现得十分明显:大家在镇前翘首期待救世主的降临,而他们的目的只是让Grace远离他们。当然,或许她的远离并不是她离开,而是Dogville的离开。这在从艺术的因果中展现得很清晰,每个人都只是在希望自己的虚拟继续,而应该成为实在的去她应在场的场所不再缺席。那么这在场只可能是Grace的存活,也就是Dogville的覆灭。因此Dogville的消失并非deserve与否的问题,而是这是恶在最初即定义好的结局,在恶降临的瞬间,死亡是唯一能够负担恶的连贯性的媒介。这里需要解释的是,Dogvillers并不是因为希望死而运用恶,而是因为恶而自然地得到死。死亡是结局,而不是目的。他们对死亡的渴望是因恶而起,而死亡确实对生的呼唤,这就是恶被赋予这许多从未被赋予的积极的理由。 这些人应该被谴责么?是的,因为被谴责的决定出自另一个道德至高点。那么多人都在说人性的拷问,那么在做出这种评价之前,这些人是否也被拷问了呢?那么多人——包括我自己——都在最后的那一枪响时有瞬间的快感。镇上的人们是否对屏幕前的观者做过什么?从未。而观者对那声枪响的态度即是自己对道德至高点的偏好,和自我恶的欲望被瞬间满足的最好佐证。 那么Grace最后戕杀Dogvillers的理由便被自己驳反。她认为,他们没有做到更好。而实则,他们做到了人们在其既定权力范畴内的最好。正如看完这篇评论的你,在之前为那声枪响叫好——你占据了道德至高点,并完成了自己的恶的快感,这同样是你能做的一切了。 以巴塔耶的另一句作为结尾,使读者能够不会因上文的最后一句而惊恐。终究,恶才是真正向死而生的善。 真正的文学激情的根源向来是死亡——至少是个人永恒幸福愿望的破灭——带来决裂,没有这种决裂,任何人也不能达到陶醉的地步。——巴塔耶 另,多说几句艺术表达的手法。Las Von Tier的实验性一如既往,如对戏剧形式的运用,对虚拟和现实的转换等方式将电影的表达嵌入其中,却也丧失了对恶本身的描述。 此外电影模仿《Satan Tango》的方式,插入了很多monologues和手风琴的飘摇氛围,这样的运用也使得对恶的描述不断弱化,震聩的效果也因此打了折扣。 当然,丹麦人仍然对场景和叙事方式相当讲究,弥补了很多恶缺席的瑕疵。 收入蟾宫典藏系列。 蟾宫典藏其他电影参见: http://www.douban.com/doulist/124171/ 蟾宫 2009/5/25 11:45:40 AM 转载请注明蟾宫撰文及本文地址。
格蕾丝的成长可谓是全片的主线,简单的聊一聊。
格蕾丝天资聪颖,富有同理心,善于设身处地的为他人考虑。而长时间的进行此类思考,会必然导致一个过程,就是你会逐渐地认为:“存在皆有理”,万事万物的存在都是顺应其所在的情境和局势,人只是无助的裹挟其中,顺应着外部情境和内在天性,做着亦正亦邪的事情。
在这种精神状态下,对外界肆意的操着生杀大权的爸爸,自然而然的成为了万恶不赦的典范,在格蕾丝眼中,爸爸不顾人们的天性和环境的逼迫,粗暴的操纵他人的命运,实在是可恶至极,尤其是对于“犯罪者”的严惩,更令格蕾丝无法忍受,最终促使了她的出走。
有人说,刚开始的格蕾丝,有一些“圣母婊”。这个论述我是完全不同意的,“圣母婊”更多的是对“人性善”的盲目相信,无法认识到无处不在的“人性恶”。而格蕾丝是能够完全清晰的认识到“人性恶”的,她的问题在于她能够直视到“恶”产生的根源,从而彻底的理解“恶”的合理性,而又因为她超然的态度,无法对“合理的恶”产生憎恨,只是将其看作世界合理的一部分,而无所作为。
格蕾丝对“恶”的理解,被当成了对“恶”的纵容,并让小镇的行为向着地狱加速滑去。
最终的升华在于爸爸出现后,一针见血的指出了格蕾丝的“傲慢”,“你怎么能以超然于世外的态度去理解邪恶?你真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为傲慢的人。”
被正面猛然击中的格蕾丝走下车静静的思考,当月光冲出云彩,驱散了迷雾,照亮了小镇,格蕾丝将自己带入其中:“他们只是因为处境悲惨才会作出此等恶劣行为,即使是你,你不也会这么做吗?”
“会吗?“
“不会!“
如果我格蕾丝处于小镇居民的立场上,我绝对不会作出此等行为!
格蕾丝到此才恍然惊觉,从格物的置身事外,顿悟了知行合一。你并不是神,你并没有超然世外,世间的一切确实有其合理性,恶是合理的,而制裁也是合理的,你自己也是世界的一部分,服从于其中的秩序,而属于你的那份秩序,就是“权力”。
所以格蕾丝醒了,那个作为世外天使的她离去了,而作为女儿的世间的她醒来了,她要行驶她的权力,去执行这个世界的秩序:创造一个更美好的世界,消灭丑恶的狗镇。
但是,这并不是爸爸所想看到的,爸爸的境界,还要在格蕾丝之上。顿悟前的格蕾丝认为人就和狗一样,顺从于天性,作出别无选择的事情来。爸爸教导他:“狗能够做很多有用的事情,只要你在他们放肆的时候教训他们。”换句话说,爸爸的思想境界是,人的行为无关于对错,世间自有对错的标准,你手握权力,应该给人以方向。这才是真涅槃后大彻大悟的思想,是释加牟尼、基督救赎世人的思想。
而此时的格蕾丝,杀掉了全村,用行动表明了:“做了错事的狗,应付出代价。”这其实距离她父亲的思想是有差距的,所以父亲才会说:“我们该走了,我觉得你今天学的太多。”
回到电影本身,所以这电影想告诉人们什么呢?
我出于直觉的对这部电影有一种憎恶之感,因为全片的所有人都在随着潮流漂浮,没有一点点的人性之光,看不到任何的抗争。格蕾丝本来应该代表着人性的,然而导演却安排了一位“恋人”,让她盲目的相信汤姆,断绝了自己的任何抗争。
恶心。
你在一群随波逐流的矮子中间,大声疾呼着人性之恶,那你和在教堂里空谈哲学的汤姆,又有什么区别呢?
一个人的幸福啊,当然要考虑历史的进程,但是也要靠个人的抗争啊。你们全部放弃抵抗,等待着从天而降的 Power 来洒下秩序的怒火,你们是嫌集中营住的不够挤吗?
我念书时曾读到过这样一个故事:大致是说有几个人在码头搭船,在船将要离岸的时候,突然从岸上跑来一个人央求他们也搭上他一起。这时船上有一个人慷慨的说;让他上来吧,他已经没有其他船可搭了。但同时船上另一个人却站出来极力反对,声称这船已经负荷,如果再载一个人会很危险。那个慷慨的人指责这个人毫无善心,他努力说服了船上的其他乘客让这个需要搭船的人上了船。当船行至中途时,由于风浪还是负荷问题我记不清了,总之船陷入了危险,需要弃重。这时那个慷慨的人马上提出为了其他人的安全,把那个后来搭船的人扔下船。这时却是那个起初极力反对的人站出来保住了这个人的性命。最后他们终于一起安全上岸,而当初那个慷慨的人,自然是被所有的人唾弃不齿。 这本来是一篇古文,读完了老师要我们归纳主题,我当时无论如何也写不出来,吃了个零蛋。但这些年过去,那些我曾经归纳出主题的故事大多数都被我忘了,而这个故事我却一直记得。因为是它最早告诉了我一个道理。但奇怪的是这个道理我至今仍无法确切地把它表述出来。 这个道理在《狗镇》这部电影里被剥开了。并且它被剥得更彻底,更鲜血淋漓。因为在那部电影里,甚至连那个揭露伪善的人都没有,甚至连惊涛骇浪都不需要,人性就赤裸裸地摆在那里。最后他们统统死于灭顶之灾,我只觉得大快人心。包括最后妮可举枪的样子,都令人觉得光芒万丈。 看这部电影是需要耐心的,当你慢慢接受了其单调到几乎无物的布景之后,你会发现这种全新的观影体验是异常美妙的。正是出于这样一种独特的观看方式,使我们更能够专注地切入每一个人的内心去观察它的腐烂和肮脏。这部电影的实验性并不一定代表着它的先锋性。但正是因为它不先锋,它让我们所有人都感到彻骨的寒冷。 很少有什么电影能让我在看的时候觉得那么地愤恨,那么地不平静。因为大多数情况下,面对丑恶我都习惯了冷漠地轻视它。但在这部电影里却无论如何也不可以,想想自己的过去和现在,那些能够淡漠对待它的人,或者在天堂,或者在地狱。 葛瑞斯最后明白了那个真正傲慢的人是她自己。她把道德的标尺沉重地压在自己的肩头,她以为宽恕别人的罪孽是最大的善,她把这个世界想得太美好,把善和恶撇得太清。最终她害了自己,也害了别人。但我一点也不同情任何一个人。她恶狠狠地惩罚那个侮辱过她的女人的方式是杀光她的孩子,一个接一个,就当着那个女人的面,就像她曾经折磨她的方式一模一样。这是不是正确一点也不重要。这是公平。 如果电影不是以这样的方式结束,我想我们所有的人都会怪罪拉斯·冯·特里尔的。这部电影就像一片荆棘林,所有对这个世界抱着天真幻想的人都应该历受它的考验。拉斯·冯·特里尔不是没有给我们指出走出这片荆棘林的道路,只是这条道路鲜血淋漓又异常冷酷。 因为那些教会过我们什么叫做恨的人,我们终于摆脱了让我们受苦的愚蠢的傲慢和瞎眼的善良。它让我们知道自己是如何活下来,又将如何活下去。所以我看到了那条道路是多么地光芒万丈。 感谢豆友关于开头那个故事的补充: 《乘船》 华歆、王朗俱乘船避难, 有一人欲依附, 歆辄难之。 朗曰:“幸尚宽, 何为不可?” 后贼追至, 王欲舍所携人。歆曰: “本所以疑, 正为此耳。 既已纳其自托, 宁可以急相弃邪?” 遂携拯如初。 世以此定华、王之优劣。
有些像话剧,结尾在意料之中,过程很震撼
很簡單。一定要看到結尾。否則只是煩悶的摧殘。
本片在那届戛纳颗粒无收到底是否因为姜文从中作梗?个人觉得无须为此喊冤叫屈,《大象》拿金棕榈其实才更考验评委的眼光。《远方》也很棒,但输在过于完整,这点姜文阐释得很好,狗镇的弱点和《远方》类似,有惊艳感也容易取巧,但深究的话,这种深度似乎又属于表面文章,并没有想像中那么耐看。
“你认为没有人能达到你的道德水平所以原谅他们,这是一种傲慢。”
非常奇特的电影,像舞台剧一般娓娓道来人性的叩问。不以自己的标准衡量别人,但遵从罪恶的天性也不代表可以被原谅。I wanna make this world a little better,可最终还是不得不意识到有些人尚不如狗。宽容太微弱,以牙还牙和恶有恶报才是王道,而幸好还有电影慰藉。
似乎所有的剧情都是为女主黑化前和父亲在车内的那场对话做的铺垫。其实我觉得女主后面做得有点过头,但也许这正是导演的用意:观众与女主建立了足够的共情,得以在屠镇的过程里和女主一起体会施暴的快感。用观众的人性之恶呼应镇民之恶。把狗镇的范围从银幕里扩大到银幕之外。
extremely minimal stage-like set / "moral rearmament" 在人性的凝炼与玩味上,balance曾经震撼了我,而当看到这样一部富有极简和象征意味的电影时,我不知该用倾倒还是厌恶来评价。冯提尔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观众茫然失措地睁大眼睛凝望,好像置身一场布氏的舞台剧。
人性本恶的最佳宣传片。。。
话剧电影化,电影话剧化。揭露的是赤裸的人性,猜忌、自私、怯懦,一层层地摧毁着宽容,当眼神开始冷漠,报复的力量就强大起来,最后狗镇只剩下一条狗
除去演员片酬以外成本好低的电影...不过也能拍的那么精彩...说明电影的创意才是王道...
JP圣母进化论
这是一部教人向恶的电影么?不是,它只仅仅是告诉我们世界上存在着的一个物种叫做人而已。精彩的试验场,片尾过瘾到咬牙窒息的程度“先杀孩子,让母亲看着”,好吧,我也是人,我乐意令人性的残暴一面爆发。
1.形式十分激进,巴赞的本体论在这里彻底破产,回归了戏剧式的象征性场景、突出了表演,最妙的是又是百分之百的电影,巧妙回避了戏剧的视点,连开场的镜头都是俯拍。2.没有实体墙壁的舞台倒是给景深镜头留出了空间,格蕾丝被强奸同村民的日常生活一起上演,平庸的恶在内容和形式上达成了一致。
一个想用自己所谓的善良承受一切屈辱的圣母,一群做尽坏事却始终觉得自己在取得回报的畜生,一个坐拥权利好似独裁者的父亲。其实我们无权指责剧中的每一个人,因为人性都是一样的,只是没有机会展现而已。不是所有的善良都是善良,当全镇的人一个接一个死去时,他们都是在为妮可的善良付出代价。
即使没有看过这部电影,我也一直是站在——人之初,性本恶——站队里面的。最后以暴制暴,大快人心。尽管这也许也是我的恶的一部分。
观众要把自己代入狗镇的某一个村民,而不是女主角本人,因为you have no power。
人和狗不同, 不管多凶恶的狗都能被教化, 人却不行.
“葛瑞斯最后明白真正傲慢的人是她自己。她把道德的标尺沉重地压在自己肩头,以为宽恕别人是最大的善,把世界想得太美好,最终害了自己,也害了别人。惩罚那个侮辱过她的女人的方式是当着她的面杀光她的孩子,就像她曾经被折磨的方式一样。这是不是正确一点也不重要。这是公平。”
前两个半小时极无趣,完全可以跳过,直接看最后半小时便是。类似话剧的电影形式很新奇,但并不讨巧,倒能节约些成本。赤裸裸的人性之恶呵,老实讲,屠村一节看的很爽。
三个小时的跨度。小镇的初始有我所有童年的记忆,那么多欢快奔跑的游戏和世俗人的笑脸。你的天真和善良也许就是损伤你的最尖锐的那把匕首,小镇里的人懦弱胆怯在恐惧中也只会不住的战栗,但他们都是没有武器的凶手。我只相信以暴制暴,眼泪和原谅都是无用的负赘,举起枪面对苦难的你才是真的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