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老的恐怖分子跟年幼的男孩子们在家里其乐融融,却以真主和父爱的名义把男孩子们送上战场……因为他相信:一个孩子就算牺牲,会有成千上万个孩子出生!
男孩子们捡了一只鸟,就因为这只小鸟咬了其中一个男孩子的手指,他们就把这只鸟砍头了,还把鸟的尸体拿给父亲看,男孩子说:爸爸,因为这只小鸟伤害了我们的家人,我们把这只小鸟砍头了,就像你当初对那个男人做的一样……
每天接受父亲恐怖思想灌输的男孩子们对着载有学校老师的长途客车破口大骂并扔石头,并且对家里的女性亲属及其不尊重。
年老的恐怖分子这群人抓住了一群政府军人,并质问他们为什么为政府工作,尽管这些政府军人拼命解释,仍然逃脱不了被处决的命运,有些人落下了恐惧的泪水,有些人面无表情,其中一人还是稚气未脱的青少年……
世界上没有天生就是恐怖分子的孩子,孩子就是一张张未写字的白纸,如果没有人给他们以正确的引导,他们只会重走父辈的老路,成为所谓宗教圣战的炮灰。
看完这部纪录片,我心里很不好受,我只能庆幸,幸好我出生在中国!
导演的不易,给四个星吧
本来我还在奇怪伊斯兰教怎么这么容易成为恐怖主义的温床,看完这个纪录片后我就明白了。
纪录片里面提到了一个古兰经的内容,关于勇于杀儿子祭祀,最终被首肯用羊替代儿子去死。听完这个故事我是很震惊的,我原以为这些恐怖分子所接触到的《古兰经》估计是被恐怖头目们篡改过,意在洗脑控制。但是我查了一下,还真有这回事,详情看以下:
古尔邦节的起源 “古尔邦”在阿拉伯语中有“牺牲、献身”之意,因而又称“宰牲节”。 据古兰经记载,先知伊卜拉欣直到晚年也没有儿子。他祈求真主安拉赐给他一个儿子。不久,伊卜拉欣果然有了儿子,他衷心感谢真主的恩赐,精心抚养幼子。 十几年后的一天夜里,伊卜拉欣作了一个梦,梦见真主安拉命令他把心爱的儿子宰掉献祭以考验他的诚心。 伊卜拉欣惟命是从毫无迟疑,他懂事的儿子也毫无惧色并鼓励父亲宰己献祭。于是,伊卜拉欣作着宰子的准备。 正当易卜拉欣举刀时,真主让伊卜拉欣刀下留人,派天仙吉卜热依勒背来一只黑头羝羊作为祭献,代替了伊斯玛仪。 真主默示:“易卜拉欣啊!你确已证实那个梦了。我必定要这样报酬行善的人们。这确是明显的考验。”。 古尔邦节的主要内容有:举行会礼,穆斯林们聚集在大清真寺或公共场所,举行盛大的仪式和庆祝活动; 宰牲,一般的穆斯林都在节日之前准备好到时要宰杀的牲口,牲口要求必须健康,分骆驼、牛、羊三种。
那么看完这段教义再来看佛教的经典《僧伽吒经》:
父母回答说:祭祀天神必得安隐。儿子回答父母:当迅速祭祀,以求获得安乐。速到天祠,问守庙人,这时他的父母来到天祠中,烧香求愿,守庙者说:天神嗔怒,须杀羊、杀人来祭祀。你的孩子可以获得解脱。这时父母自己思量:我们该怎么办呢?我既然贫穷,假若天神嗔我的儿子,他必然死亡。假若天神欢喜必然获得大恩。这时父母迅速回家,尽卖家财,买得一只羊。父母又对其它人说:贷给我们金子,我们十日内就归还。假若我们没有办法换钱,我们就做你的奴仆。父母获得金子来到市场买人。所买到的人不知道自己要被杀来祭天祠,病人的父母愚痴、无智竟不回家,直接来到天祠对守庙者说:你速为我设祭天祠。这时父母自己杀羊、杀人、燃火祭天。然后天神告父母说:你们不要恐怖,我保护你的孩子,使他获得安隐。 这时父母踊跃欢喜,这样说:天神给了我们大恩,使得我们的孩子从痛苦中解脱。这时候父母欢喜还家,看见儿子已经死去。这时父母看见孩子已经死亡,产生极大的愁恼,如同箭射入心脏,绝望而死。释迦牟尼佛告药上说:善男子,接近恶知识也是这样的。这时药上菩萨对释迦牟尼佛说:世尊,这样的众生堕在什么地方呢?释迦牟尼佛告药上菩萨:善男子,你不要问这件事。药上菩萨对释迦牟尼佛说:世尊,愿佛慈悲,讲说这样的人堕在什么地方?释迦牟尼佛告药上菩萨说:善男子,你现在认真听讲,那个人的母亲堕在大叫地狱之中。那个人的父亲堕在众合地狱。那个孩子堕在火烧然地狱。守天庙者堕在阿鼻大地狱中。
看完之后就明白两者教义的差别了吧,也就明白了伊斯兰教容易诞生恐怖主义不太奇怪了,对于他们来说,活在自己的感官,欲望的世界里是最正确最令人迷醉的事情,杀害其它物命而成就自己是最正确不过了的事情,而佛教则讲众生即我,我即众生。其实也不是什么玄之又玄的道理,换个角度去思维,我们科学上从物体到分子再到原子到粒子到夸克,最终观察到的到底是物体还是精神体或着是磁场的凝聚,频道的转换?
听到这里也许很多人日常钢那你不吃肉吗?吧啦吧啦的?我确实还吃肉,但是我与钢筋们所能理解的狭隘世界观不太一样,什么弱肉强食,物竞天择的。我不会理所当然的认为伤害其它物命就是它们本该的宿命。我觉得正是因为难以逃脱“宿命”,才令我堕落成"人类",毕竟如果愿意从更加宏观的角度,跳出三维空间角度去看待一下,人类并不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存在。
其实再认真想想,纪录片里的恐怖分子不过是活到"极致"的我们的另一种投射。曾听说"没有绝对善恶,不过是因为筹码不够"身负巨债的人很明显在"恶"的天平秤更容易失衡倾斜。恐怖主义的头头是否真信极了"真主"我不知道,但是很明显底下的恐怖分子们的财富,精神乃至人格是被作为韭菜一般被培养收割的。而恐怖分子的孩子们也是作为新鲜的,数量大的韭菜一波又一波的被养成,最终被收割。难以逃脱的宿命,他们无奈又可怜,可恨吗?当稚嫩的手掌玩弄死一只无辜鸟儿生命的时候,欢快的笑着,它们,他们本该如此。真的是"本该"吗?又如何逃脱不堪的宿命?人间是否值得?最后只愿一句佛号念到底,从此不做局中人。
希望世界和平。
4月21日,斯里兰卡发生多次爆炸事件。据统计,爆炸袭击造成的死亡人数已经上升至310人,另外还有多人受伤。经斯里兰卡政府确认,爆炸全部由自杀式袭击者实施。
也许大家并不了解,这个只有2000万左右人口的国度,是全世界最大的眼角膜捐献国,被称为“世界的眼睛”。为何如此善良的国家和人民要遭此横祸呢?
恐怖主义袭击,似乎并不需要理由。自911事件后,“反恐”已经变成了21世纪以来全球不得不正视的焦点。在更多情况下,我们对“恐怖主义”的了解,并不清晰。
而导演塔拉勒·德尔基所拍摄的《恐怖分子的孩子》,不仅是一部优秀的纪录片,获得圣丹斯电影节评审团大奖、第91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纪录长片提名,豆瓣评分8.6。也是难得的一手资料,影片冷静客观地记录了恐怖分子的日常。粗粝的质感下,是骇人的恐怖。
导演塔拉勒·德尔基是叙利亚人,在叙利亚内战爆发后,逃亡德国。在2014年,他选择伪装成一名同情且支持圣战的战地记者,
(所谓“圣战”:是宗教组织将驱逐外国人及异邦教徒和建立纯粹意义上的单一宗教国家所进行的军事动。在这里指的是恐怖分子借宗教外衣而进行的恐怖主义活动,具有狂热性和盲目性)
潜入了努拉斯阵线(基地组织的分支)的一员——阿布·奥萨马的家中,与其共同生活了两年半,从而有了这部片子。
阿布·奥萨马一家生活于叙利亚北部的伊德利卜省,他既是八个孩子的父亲,也是努拉斯组织的狙击手和扫雷专家。
“父亲”与“恐怖分子”两重身份的撕裂表现在片中的各个镜头中:有时候他像天下所有慈祥的父亲一样,和孩子们一起吃饭,嬉闹,抱着儿子举高高;
有时候他又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因击中敌人而亢奋;
然而,在更多的时候,奥萨马对于恐怖主义的狂热已经超过了对儿子的爱。
在影片开头,阿布·奥萨马相当自豪地为大家介绍四个孩子名字的由来,都与恐怖主义有关:或是为了纪念本·拉登等恐怖分子头目,或者是为了纪念911恐怖袭击事件。
这虽然是一部纪录片,但导演依然选择了双线索并行的方式进行拍摄:对阿布日常言行的刻画不过是副线,主线是生长在“恐怖分子”家庭中幼小孩子的成长。
孩子们是祖国的花朵,社会的未来。那么恐怖分子的孩子呢?对恐怖主义的狂热,畸形的价值观是否会像基因一般继续遗传下去呢?
这些孩子们的童年,和普通孩子的童年似乎一样又不一样。
他们对自然充满好奇,喜欢小动物。正当调皮年纪的小男孩,抓住小鸟玩儿,本不是稀罕事儿,可是他们只因被小鸟啄了一下,就选择用刀杀死它。
“我们把它的头压下来砍掉,就像爸爸你对那个男人做的那样”
小小年纪,却早已观过死刑。
杀戮和血腥对于他们来说,就像一日三餐般,是成长与生活的一部分。当自我价值观还没有完全形成时,毫无疑问,父亲就是榜样。
正是因为够天真,所以能更快地学会残忍。
他们也喜欢扎堆儿玩游戏,只不过玩儿的是“自制炸弹”。
就像父辈们教的那样,步骤明确,动作熟练。
他们也会吵嘴打群架,不过打架的理由却是:
他们也会进学校学习,不过在课余时间,普通儿童被父母送进补习班,而他们则被父亲送入军事训练营。
为了训练他们的胆量,全程真枪实弹。教官甚至会在他们训练时候对着他们射击,稍不小心就会被杀死。
一天艰苦的训练结束后,却食不饱腹,衾不蔽体。每个孩子的全部装备只有一身制服,一块毛毯。正当长身体的时候,每日伙食只有七颗枣。
纵观本片的内容,足见导演的克制与冷静。尽管炮弹声、枪声贯穿全片,但血腥场面却十分罕见。最为血腥的,不过是古尔邦节割羊头的画面。
这也是本片最大的成功之处:爆裂,无声。
从出生之日起,杀戮、血腥、残忍…似乎就在孩子们身上开始,陷入了无解的死循环。
有以血为墨的作家,也有以命相搏的导演,他们都是时代的良心。
如同鲁迅的作品多取材于困苦的国民一样,旨在“揭开病苦,以引起疗救的注意”,导演的拍摄同样如此。
始于记录,却不止于记录,而在于挖掘根源:“是什么驱使他们犯下这些罪行?这一切是否有可能终结?”
2014年,扎克·伊博黑姆——一个恐怖分子的儿子,在TED上发表演讲:“我的父亲是恐怖分子,但我选择了和平。我,不是我的父亲。”
儿时的扎克·伊博黑姆以自己有限的生命体验,拒绝了父亲所灌输的暴力思维和狭隘意识,正如他所言:“憎恨,不是与生俱来的”
在《恐怖分子的孩子》中,大儿子奥萨马选择了留在军事训练营,而小儿子艾曼选择回到了学校。
虽然导演拍完片子便离开了叙利亚,我们也并不能判断小儿子所选择的平静的校园生活能有多久。
但正如片尾,艾曼为哥哥读的课文:“你要教我们什么是爱与快乐,因为那在生命很重要”。
也许,单单一部片子,并无法回答那些过于沉重且复杂的问题。
但我以为,希望总是有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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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在我们远远未能清楚明晰地认识极端主义的全貌时,正有一些孩童,就在此刻,无从选择地成长于这被仇恨和杀戮所烙印的日常之中。塔拉勒·德尔基用他的镜头提供了这难以复刻的内部洞察——伪装作圣战支持者与叙利亚基地组织成员的家庭一同生活,记录下这些身为父亲亦身为“恐怖分子”、身为孩子亦身为“未来殉道者”的真实个体们如何成为了极端信仰荼毒之下的危险力量和牺牲品。本周六,我们将一起赏析这部奥斯卡最佳纪录片提名作品《恐怖分子的孩子》,一同直面这部挑战纪实创作伦理的强力之作。
塔拉勒·德尔基的纪录片作品《恐怖分子的孩子》使他命悬一线 Talal Derki’s Syria Documentary Of Fathers and Sons Has Marked Him for Death 采访者: 亚伯拉罕·利斯曼 (Abraham Riesman) 翻译 | shun,Celine编校 | 王竹馨, shun 本篇字数4505字,阅读需8分钟 在塔拉勒·德尔基(Talal Derki)的纪录片《恐怖分子的孩子》(Of Fathers and Sons, 2017)较为靠前的情节中,有这样一段让人毛骨悚然的镜头。一个无忧无虑的小男孩发现了一只鸟,把它拿给父亲看。父亲建议他把这只鸟杀了,好让家人分而食之。杀死这只鸟后,男孩回到他父亲身边,兴高采烈地报告这场屠杀。“我们把它的头按住然后砍了下来,”他对父亲说,“就像你对那个人做的那样,父亲。” 这个男孩是奥萨马,他的父亲名叫阿布·奥萨马,是叙利亚基地组织分支“努斯拉阵线”的一名战士。德尔基的这部纪录片于11月16日上映,它讲述了这对父子、他们的家庭以及一群好杀嗜血的暴徒;这对父子与杀手为伍,在旷日持久的内战正值焦灼之时,穿行于叙利亚北部明火执仗的炼狱当中。为了拍摄这部纪录片,德尔基,这位已逃离战乱定居柏林的叙利亚库尔德人,伪装成支持圣战的纪录片导演,经年来赢得了努斯拉阵线战士们的充分信任。最终的成片表现出诡异的冷静,不经意间令人瞠目结舌,它揭示了是什么促使普通人最终变成了献身于种族灭绝的狂热分子。在最近的一次纽约之行中,我们采访了德尔基,谈论了不同寻常的拍摄过程,见证年轻男孩们被训练成刽子手,以及这部影片如何使他——并持续使他——命悬一线。
你是如何找到影片的主人公阿布·奥萨马的? 我做了大量的调查。我一直在调查叙利亚的这个区域,因为这里是ISIS和努斯拉阵线的中心,所有的圣战分子从世界各地来到这里。他们都聚集在叙利亚北部的这个地方。我有很多得力帮手。我把我要找的人物基本信息发给他们,后来先是找到了这群孩子,在得知孩子的父亲是努斯拉阵线的战士之后,事情就简单多了。我在努斯拉阵线内部的联络人和我一起去见了那个父亲,他们说服了他参与拍摄这部影片。 然后你跟他说你是努斯拉阵线事业的认同者? 我这样做是为了赢得他们的信任。否则,他们不会让我接近的。 你认为他们为什么会相信你? 因为在过去的几年里,有成千上万的人带着不同的技能来到叙利亚。所有这些恐怖组织就由他们逐步建立了起来。这就是它的运作方式。你去到那里,说你在一个糟糕的社会长大,没能正确地习得自己的宗教,现在你想矫正所有的错误,为圣战做贡献。我说我是一个经验丰富的摄影师,他们对此确信不疑。他们给我支持,让我跟他们联络,准许我接近,而且未曾伤害我。但一旦他们对我起了一丝疑心,我就可能有去无回。如果他们对我有任何怀疑,而我人还在叙利亚,那这一切都会完蛋:不会有这部电影,也不会有我了。如果技术人员翻看我的笔记本电脑,他们可能会发现我的通讯记录和背景,以及我的真实身份。我是非信徒,没有任何宗教信仰。而这对他们来说是绝不能容忍的底线。 他们怎么会轻易地相信呢? 这也是我在那期间一直有的恐惧。我在叙利亚境内外进进出出工作了两年半,就像个杂技演员。我必须打造出这样的形象,让他们信任我,对我不起疑心,同时让我可以在那里拍摄影片。所以我既得是演员,又得是导演。 所以你是在战争前线和柏林的家之间来回奔波么? 在这两年半里,我有一半的时间都带着摄影机待在那里。330多天。 摄制组有多少成员? 在那个村子里我们一共只有两个人。除了我之外的另一个人是摄影师。
所以那位摄影师也得装作是努斯拉阵线的支持者吗? 不,不用的,他是一个真正的信徒。他跟他们是同一立场的,他真心支持他们。不过他很胆小,他反对暴力,从没使用过任何武器。我在我之前的作品项目中教过他怎么使用摄影机。圣战愈演愈烈时,他变得比以前更加虔诚。现在他不跟我说话了,因为他已经知道了我是在拍什么样的电影。
对这位你教过的摄影师撒了谎,你会感到内疚吗? 不。我也没得选。我需要把这部影片拍出来。我不是个透露别人信息的间谍探子,说“轰炸这儿”之类的话。我只是和这个家庭同住在一个村子里,想从心理上理解在这种环境中的一个孩子是怎么成长的。我没有在批判什么。我只是为了解开观众和我心中的疑问而去捕捉了一些瞬间。 解开了你怎样的疑问?什么事是你在拍了这部影片之后才明白的? 我知道了这些人是谁,他们的动机,和整个事情的关键。我明白了我们要如何防止这样的事在未来发生,明白了暴力的循环,我知晓了战争的遗存是什么,明白了他们的信仰,以及信仰背后的神话。我将其称之为“神话”,而他们称它为神之戒律。去了解这些人的身份,那些封闭的房间里所发生的事,以及一个人如何变成一个恐怖分子。这就是我们能将其攻破的方式。这是一场针对意识形态的战争,而不是针对特定的人或群体。他们没有名字,他们自愿求死,这就是他们的追求,为真主而死。做一个殉道者。然后新的一代承袭此业,世世代代,前赴后继。所以我的困惑是,我要如何能捕捉到他们足以招致他人为此殉道的驱动力所在呢? 所以说是怎样的驱动力呢? 有很多方面,但我认为其中最危险的是第三世界的教育状况。学校里的暴力,家里的暴力——所有这些都可能导致人们在某个时刻拿起武器。我们无法让人抛弃信仰。人们需要信仰,因为那是对身后之事的寄托。我们不能摆脱宗教。但我们能做的是使宗教和社会摆脱暴力。当你成长的环境里学校有严格的规定保护孩子免受伤害,任何违反这样规定人都要受到审判,即使是他们的父母,那么可以确信的是,慢慢地,慢慢地,即便国家陷入混乱,人们也不会兵戎相见。他们会成为反对暴力的人,因为他们就是这样被教育成人的。 在战争前线和你在柏林的新家之间来回奔波,这是相当不易的吧? 真的很糟糕。非常可怕。尤其是回到柏林的时候,我就像一个影子,一个鬼魂。当你知道自己可能遇害时,你不可能感到安心。你不可能对此无动于衷。即使你知道自己身处欧洲,或者一个月后就可以去往欧洲,但是,仍然可能会有坏事发生在你身上。现在拍摄结束已有两年,我还在恢复中。这部电影彻底改变了我。我再也不会做这种事了。我没有心力再冒一次这样的险。因为这种风险……并不是说我身在前线的风险。我具备拍摄的技术也了解基本情况,知道那里会有狙击手,知道时而会有子弹和炸弹横飞。相较之下,清楚地知道和你生活在一起的人或许会逮捕你,结果你的生命,则是更艰难的考验。[导演卷起右臂的衬衫袖子,露出手腕上的环状纹身。]我纹了这个纹身,警示自己不要再回去。 因为纹身是禁止的,如果他们看到了你的纹身就会知道你不是虔诚的信徒? 是的。我知道这是阻止我自己回到那个危险之地的唯一方法。
努斯拉阵线的人有没有差点揭穿你的谎言的时候? 没有。从来没有。甚至在拍摄结束后,阿布·奥萨马还和我进行过沟通。2017年,我在圣丹斯电影节参加一个资助项目,我告诉他,“请不要再联系我,因为德国的特勤局正在调查我在叙利亚的事情。我必须拉黑你所有的账号,包括你和你的朋友们,直到一切都安定下来。”他回答说,“好的,当然,阿布·尤瑟夫”——这是我的化名——“别担心。等你觉得安全了再给我写信或者打电话。”我再也没有给他打过电话。我听说他刚刚死了。今年10月17日。就在两三个星期前。 哦天呐,阿布·奥萨马死了? 是的,当时他正在拆除一个汽车炸弹。有一段视频,有人拍到了他被炸弹炸死的那一刻。 你看过那段视频了吗? 我看过了。虽然距离很远,但能看得很清楚发生了什么。
现在这部电影即将公映,你会不会担心努斯拉阵线的人来追杀你? 有些我不认识的人给我发来了一些可怕的东西,恐吓或是威胁我。他的两个兄弟在威胁我,还有一些我不认识的人。有些人会突然给我发信息——他们是圣战分子——他们会说,“你没有权利发布这部电影。” 你会因此担忧吗? 当然会。我已经不接受阿拉伯语的采访了。 你有安全防护吗,有没有安保人员或之类的? 没有,这都没什么用。如果是些周围的邻居或是你所在地区的人,安保或许可以防住他们。但是对这些人来说,如果他们想做什么的话… 他们会不择手段。 不择手段。与此同时,我不想活在恐惧中。我是一个影像创作者,一个艺术家。自由对我来说是最为珍贵的东西。寻求保镖的保护?让警察守在家门口?这才是最糟糕的事情。 我想聊聊影片中一个具体的场景。有一段是一群小男孩制造了一个临时炸弹,然后他们开始用它玩耍—— 这是司空见惯的事。作为一名影像创作者,你内心总是需要做这样的判断:你是一个目击者,还是一个应该做些什么、主动干涉其中的人?我通常都会叫他们不要这样做,但到了某些时刻,我会想,好吧,我得把这些拍下来。因为这种事经常发生,人们应该知道。当你有一个这样的父亲时,他的孩子都会玩些什么?他们的玩具会是什么?只不过,我会让他们把炸弹放在塑料瓶里,而不是玻璃瓶里,以便降低它的伤害性。拍摄这一幕的时候…我的肾上腺素比拍摄其他任何场景时都要飙得高。这就是村里孩子的游戏。那一刻我告诉自己,我必须拍下来。我得把这个画面放进电影里。因为人们应该知道。这就是这部电影的主题。
在拍摄过程中,你最感到害怕的时刻是什么? 很多这样的时刻。我可以告诉你,整个过程都非常可怕,特别是去年我开始在集训营拍摄的时候。 哦,你是指那些年轻男孩被送往的努斯拉阵线训练营? 是的。在那里,我不再跟一个家庭生活在一起,而是和一个战士、斗士、圣战分子、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人住在一起。我必须在早上起来祈祷后决定呈现一个怎样的自己。因为人们会来询问我的背景和我所做的事。我必须一直保持清醒,并展示出始终如一的自己。一个很小的错误就可能会毁掉一切。 那些男孩们在训练营时,训练员会一直拿着一杆步枪朝着他们身边开火,以训练他们克服恐惧。你有没有看到过男孩们当中有谁被子弹击中? 没有,没有过。至少据我所见,没有发生过这种事。但这种情况确实常有发生。我没看到过,但这样的事是有的。在电影的大部分时间里,我尽力避免呈现直接的暴力场景。除了他们宰羊的那一幕。 那个他们祭祀宰羊的场景,你为什么会选择把那个片段放进来? 因为需要这样见血的时刻。这是他们献祭牺牲的时刻,而“献身”就是这部电影的中心。父亲献祭着他的儿子们,即使他对他们也怀有爱意。 这部影片在阿拉伯世界反响如何? 实际上反响不错。那里的电影节规模很小,多是对社会的病态现状有所理解的人们参与的,他们知道这部作品是对我们社会的一个深刻的批判;不仅仅是针对圣战,还是对于父权心态、男性力量的深刻批判。这是我们社会中以“父亲”这个角色为代表的男性力量的独裁统治。
那战争结束后你还会回去吗? 不会。我自己吗?不会的。我的电影已经给我招来了太多敌人,而且是很危险的敌人。人生苦短,你没有办法改变所有东西。我已经 40 岁了,我不想落得一个悲惨的结局。 你现在在忙些什么? 我在为我的朋友制作一部叙利亚纪录片。这个项目还蛮有趣的,我们会聊到它的。我还想写虚构剧本。我脑中有些构思,也想要实现它们。 是关于叙利亚的吗? 不是的。我说过,我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我在研究神话,拍史诗片。像《重返霍姆斯》(The Return to Homs, 2013)、《恐怖分子的孩子》(Of Fathers and Sons, 2017)和即将完成的作品,都是关于神话的,关于一些在某种程度上真正特别的人。 你要如何找到希望呢? 在我和我儿子一起玩的时候时常会感觉到,这就是我一生所求了。我们可以奔跑、玩耍,我能看着他的笑容,一起观察大自然。我不确定希望在哪里,但我们需要继续为之奋力,因为我们活着,我们值得更好的。一个人带着这样的想法,他就可以让世界变得更好,平复些许艰难,减少发生的悲剧。但若是没有希望、没有梦想、没有计划……你就会迷失并坐以待毙。你不会再进一步,也无法改变任何东西。这些就是奋力的意义:希望。
一部扎心的片子。我们往往很少有机会去接触被公认为错的一方,比如反人类的基地或者isis,然而,当我们随着扛着的摄像机深入他们的生活的时候,原来他们就是一些有血有肉有信仰有理想的人(姑且不论他们的理想与行为的对错),一样是个慈爱的父亲,对孩子们权威又亲密无间,和最小的孩子玩睁眼游戏的那段温情地让人感动。然而,他们的生活和我们又是如此不一样,以至于,有的时候我觉得这根本不是一部纪录片,而是一部剧情片。那随处可见的战争痕迹,小孩嘴里轻松描绘的斩首,孩子们制作的土地雷,被炸断的脚,即将处死的俘虏,以及导演最后交代的大孩子的死亡,,,这哪里是正常的生活? 这就是一出悲剧。
人之所以有对错的观念,很大一个原因是共情,对亲人的爱是我们都能体会到的,然而对真主的爱我却很难理解,父亲把一切都归于真主,胜利、失败、荣耀、断腿、儿子上战场......当看到十几岁的孩子被自己的父亲送入训练营,子弹在孩子头边呼啸,被送上战场,死在战场上,在大雾里,导演的旁白说出这个事实,对心灵太过于刺激,以至于看完电影有那么一点抑郁。
作为纪录片,导演的胆识和电影语言都令人佩服,近距离的拍摄战场,拆雷,倒炸药,让观众把心都悬着,小孩制作的炸弹爆炸了,下一个镜头就是受伤的父亲,是在告诉观众,就是这些小孩,未来就是现在的父亲,不断循环制造新的伤害?
早上写了一篇充满政治非常不正确的,被豆瓣删了,本想一笑而过,却总觉得有些话不吐不快。那我就写得文明点。
这电影讲啥了?
1:战争好可怕。2:孩子无辜。3:极端分子真坏。4:都是政治牺牲品!
很高兴看到大家都这么善良。
可是导演想让你看到的不止这些。
他想让你们看到这一切的根源,导致他的家乡变成这样的根源。
战争谁挑起来的?孩子为什么那么小就去受恐怖训练?极端分子哪儿钻出来的?政治先不说。
那么暂时歪一下楼,跳到国土安全S05E1,昆哥很好地给官僚们开了一堂《如何解决伊斯兰国问题》的小灶,我觉得对于伊斯兰国的成因和如何解决做出了手术刀一样的剖析,针对上面提出的根源问题完全适用。
看图:
重点1:所有问题的起因。重点2:第一种解决方式。重点3:第二种解决方式(完美版)
还有想说的,不说了。
相信爱与和平能感化这帮人的,不妨看看张开双臂拥抱“难民”的德国百姓。
不多说了不然又被删。
哦对,政治,别拿政治当宗教的遮羞布,政治有政治的肮脏,宗教有宗教的罪恶。
民族团结大于天。
很可能是受现实环境的限制,这个题材的纪录片通常都缺乏一个明晰的叙事线索,而流于素材的堆积。但这一部至少采集到了一些非常难得的好素材。
Sundance'18看的首映,导演历时3年数次深入叙利亚拍摄的一户Al-Nusra Front排雷专家兼TNT制造者家庭里父亲和几个适龄儿子的生活轨迹,信仰的传承和命运的安排让人看完非常震撼。当生活是个单选题,而怎么选择都可能是死路一条的时候,谁还管得上这是最好的时代还是最差的时代是希望之春还是失望之冬
全片唯一出现女性的地方是学校里的小女孩朗诵一篇关于太空船的诗。弟弟读给哥哥的课文也是关于外星人。
恐怖分子的孩子也是恐怖分子,从出生就注定的死循环,而且因为孩子们纯真,所以能更快学会残忍。电影没有大声疾呼“救救孩子”,但旁观者视角已经足够揪心。这样的故乡确实让人再也不想回头……
无法搅动这一池浑水,只能在旁观者的角度看着巨大的悲剧不停地发生。
如果我把对他们的爱掏出来撒在土地上,那么这个星球就可以叫爱球而不是地球。
心情非常沉重,能够深入恐怖分子家中取得其信任并与他们生活两年本身已经不易,无论排雷拆弹还是射击都近距离拍摄记录,导演的勇气令人肃然起敬。可能在世界上绝大多数人眼中,恐怖分子只是一个单薄的符号,代表着杀戮仇恨极端,但导演向我们展现了恐怖分子的复杂性,他们可以因为价值理念杀人不眨眼,也可以像普通父亲一样亲吻孩子,也会因为打架教训孩子。有样学样砍小鸟的头,做土制炸弹取乐的孩子,也会因为父亲受伤痛哭。在镜头里,女性是缺失的,没有妻子,没有女儿,在男人眼里妻子是会争风吃醋的生育工具,拿儿子用枪指着不戴头巾的女孩当笑话讲,即使她只有两岁。那个曾经出言冒犯神被父亲痛打的孩子,最终入选圣战训练营,等待着为信仰而战。他们总说the war will go on forever,真的希望有结束的那一天。
除了无奈长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生长在这片土地,耳濡目染,他们没有别的选择。人已经变成了实现宗教理想的工具。或许三战真的会在不久的将来到来。
宗教、爱国、民族,在这些孩子的生活面前能抬起头说自己绝对伟岸光正吗?
【叙利亚】接近冷血却又残酷的视角,没有批评更没有讨论,只是一股贯穿着的漠然。就像跟着枪声一趟一坐、即将接替父辈任命的孩子那样,恐怖主义所带来的伤害和阵痛远远超过了分歧和战乱。
把评论里张口闭口消灭穆斯林的人都送到叙利亚大概比片子里的人恐怖十倍
生在那个国度确实也生不由己,从小耳濡目染被灌输的思想都是有毒的,就好像是种下一颗有毒的种子长出孽果。孩子们本身没有树立价值观的年纪本来无忧无虑,这个极端主义分子父亲却不依不饶的教育他的孩子们走上极端,这个循环太可怕了
尚好的独立纪录电影。不考虑选题特殊性,素材组织与表达呈现处理的很见功力:创作者主观表达极其克制,更多的是通过影像材料的调度达成“无言的互构”实现叙事,镜头对情境的感情投射让人能够观看下去、思考起来。影片的架构始终紧扣标题:作为恐怖分子的父亲的生活、作为恐怖分子的孩子的生活,各自独立、各自交互,甚至各自对抗,合成了一个特殊时空下特殊对象的生活史:孩子们怎样耳濡目染的在日常嬉戏中也被恐怖主义行为方式影响,由此达成建构。宗教极端思想在这里不是以歇斯底里、张牙舞爪的形象出现,而是在不经意的、而且十分寻常的亲子互动间,通过所见所闻所思被灌输给了孩子们——真正可怕的不是极端思想精明的政治宣传,而是这种融贯生活方式的潜移默化。但政治是没法究诘的东西:选题单纯揭示现象却不曾深刻展开,置于当下就意义寥寥。
牙牙学语的孩子最先听到的不是童话故事,而是《古兰经》中“神的教诲”;最先学会的不是算数和写字,而是搏斗和射击。在这片埋着无数枚地雷的贫瘠土地上,自制的炸药不过是他们的玩具;在这所名为“圣战训练营”的特殊学校里,真枪实弹的考验不过是日常事件——似乎他们从小就缺失了名为“恐惧”与“死亡”的教育,似乎从出生之日起,他们就开始为那场不知怎么开始、又不知如何结束的圣战做准备了。他们是恐怖分子的孩子,而最令人难过的是,没有任何一个成年人告诉孩子:“你被我们培养成了一个恐怖分子。”
4.5 在枪林弹雨下捕捉日常的拍法,已经让人觉得非常不可思议;而选题的挑战性更是可怕,被全程吓懵:编导不顾自身安危,进入叙利亚前线的一个恐怖分子家庭贴着拍他们几年,父亲通过拆地雷收集材料做炸弹、小孩则朝着下一代圣战者的目标努力着。不过,叫人无力、惊恐之余,其实又能感受到他们极端思想背后的人性所在,让观众感同身受甚至是产生理解,真正地拍出了人物的复杂性。纪录片全程布满了恐怖画面(如通过对孩子进行机枪扫射来训练他们的速度、各色爆炸枪击等)。父亲教育孩子对四岁没戴头巾就外出的侄女“射击”之类的,都已算是片子里程度比较轻的了。诸如以上,很容易引发脑补或生理不适,大写的“慎看”送给大家😑。
在孩子运动和学习战斗的生活,不断在他们身边近处开枪。这是一种精神催眠,和强制麻木。对死亡的恐惧麻木后,会更容易被捏造精神。我们影视中危险的剧情,仅是他们的日常,命运何其无常。
单是题材,就绝对值得高分!相比白盔那些假大空的戏子和骗子,这个导演真正深入进联合国认定的恐怖组织努斯拉阵线,以同情和支持他们的圣战事业为借口,拍摄到了父业子承的可怕现实,也揭示出中东永无安宁的悲观内核。安拉胡阿克巴总是挂在父亲和8个男孩嘴边,而女性可以想象并能理解的,在这个纪录片中完全缺失。认为自己才是正统世袭基地组织的努斯拉阵线,与政府军、苏俄、美国乃至ISIS统统为敌,哪怕排雷的父亲被炸没了腿,孩子们还是义无反顾地去到训练营,一个个成为圣战勇士。“他们杀我们一个人,我们涌现100个,这场战争不会结束。”
完全缺位的女性形象,真正的“如父如子”。
这场战争会持续很久很久,不同的道路已将我们分离
训练儿童恐怖分子那段最震撼,天真无邪的小孩就这样迅速地泯灭人性。人间地狱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