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听说《赛德克•巴莱》两部长达四个多小时,还担心自己是否扛得住这个长度,会断断续续把这部电影按照电视剧的节奏看完。但是真正看起本片时,这种担心显然多余,这是一部故事上连贯精彩抓人,思想上又剖析深入但留有余地的佳作。很久没有看到这样的华人大作了,说它是什么《勇敢的心》、《阿凡达》台湾版,那是扯淡,与这两部纯英雄主义的电影相比,《赛德克•巴莱》有着更复杂和立体的思想元素,这成就了它的优秀,但是,也多少阻碍了它的票房。
魏德圣在接受《看历史》采访时,谈到为什么选择了“雾社事件”这段历史,一大原因就是在当时发生这样的事件是有些“反常”的。正如片中所述,台湾抵抗日本人最激烈的战斗发生在“马关条约”后,日本人刚登岛的几年,当地几乎被抛弃的汉人与原住民尽管可能出于不同的原因,但是都与日本人展开了激烈的斗争。影片对莫那青年时代的刻画在影片中其实非常重要,它不但表现了莫那的成长和性格,更重要的是这个过程表现了当地部落的文化和信仰,也为影片的风格和立场打下了基调:即并无刻意的称颂或贬低。可以看到,影片在表现那段历史上并未一上来就将莫那塑造成神武的英雄色彩,也没可以歌颂什么可歌可泣的事迹,它一上来从莫那打猎,到与其它部落战斗,直到部落婚礼欢庆,又到他被在唇下打上勇士的烙印,一个当地文化的生态和信仰自然展现。这是一个处于“野蛮”阶段的民族,他们颂扬英雄,对土地有很强的依恋和边界感,敌人的头颅是他们的骄傲,渴望以自己战斗的血祭铺就走向彩虹桥之路。这个表现很客观,那种原生态的杀戮,嗜血感与此前很多此类表现文化冲突的“史诗电影”有很大不同,原本你以为这片会表现赛德克人抵抗日本人的可歌可泣事迹,没想到上来就是这么多“负面”的东西,包括莫那年轻时候的冲动、莽撞,甚至嗜杀。但是,魏德圣又巧妙的将视角放在赛德克人的角度上,去做一种“纠偏”和平衡,因为在现今文明下的我们看来,这种部落间在商品交易过程中为了些宿怨和斗气,就打打杀杀的举动实在落后和残忍,这是一种现代文明自然的居高临下的态度。而魏德圣的视角却从赛德克人生活过程,让你了解他们为什么这么做,在当时有怎样的理由,给出更多当时的情况,让观众再去判断。可以说,“雾社事件”之前青年莫那阶段,这部影片的出众之处就已经展现,而莫那的形象也栩栩如生,让你可以在后面体会一个不羁灵魂被压抑数十年后爆发的缘起。
而“雾社事件”的“反常”之处在于,它发生于一个宏观上,当地人与日本人关系缓和的阶段,最激烈的冲突已经过去,正如影片跳过几十年后,两个日本官员看着建立了学校、邮局等文化设施的小镇,对“教化”成绩的满意笑容。《赛德克•巴莱》最成功的一点便是在上部对这种背景下,个人身份的焦灼感表现。莫那已经成为一个看上去桀骜之心收敛,理性的与日方博弈谈判,维护部族利益的长者。但是,尽管当时的台湾已经处于表明的文明化阶段,但是原住民和外来者的在地位、文化上的矛盾依然存在,莫那常常要面对巴万关于为什么他因为优秀反倒被日本教师责骂的困惑。而这种身份的焦灼更深的表现在被认为是“教化”突出成绩的花岗兄弟身上,而花岗一郎的表现尤其突出,作为比日本同僚更优秀的他,却依然承受着职业上不公正的待遇,被当作展品一般被日本人作为殖民教育的成就指指点点。他要身负管理责任为日本人做事,管理自己的族人,同时又常常被自己的族人嘲讽,不耻,从一个个这种矛盾的场景到演员出色的表演,都让观众可以代入的体会到,一个姓氏日本化的赛德克人内心的痛苦。他知道表明繁荣下的危机,他知道莫那内心潜藏的杀气,他知道自己同胞反抗的结局,他更知道自己在族人与日本家人间矛盾将带给自己怎样的命运。莫那和花岗一郎在山谷溪流边的一段对话,可谓文明冲突的经典桥段,花岗一郎不解(或者说其实理解,但是为了说服莫那故作不解)的问着莫那,如今的生活有什么不好,大家依然维持自己的生活方式,有了现代化的设施,孩子可以接受现代化的教育,而面对的又是莫那“被出访”日本时深刻体会的强大的武装力量。莫那的回答可切中要害,面对所谓的现代化,一句“正是提醒着我们自己的贫穷”可谓振聋发聩,将征服者角度所谓的“教化”优越感直接剖析开来。
外表的和睦常常掩盖着内在的矛盾,毕竟,莫那他们面对的现代化冲击并不是以可口可乐这样的商业化方式为载体的,他们直接面对的是枪炮与征服,间接面对的是歧视与不公。莫那处于一个尴尬的结点,他身上有着上一代人的传统,又直接面对现代化的征服,他为传统被破坏,猎场被夺去感到屈辱,与后来直接接触现代化的人不同,他是有“历史负担”的人。而对于日本人何尝不是,他们是有征服者和文明者的“心理负担”的人,内在的优越感油然而生,只是有的人彬彬有礼,与当地人有好相处;有的人粗暴暴力,与当地人势同水火,性格和人品的差异与这种优越感结合,在文化冲突背景下,最终制造了严重的冲突。所以,那个无礼的“派出所”官员只是一个火星,他引爆的是一个积聚了太多火药的火药桶,一如莫那通过火柴头积攒的火药,每次一点点,长时间后,已经足以造成巨大的破坏力。这种破坏力甚至已经近乎失控,以现代文明观点看,“雾社事件”中,莫那带领族人的表现可谓一种滥杀无辜的屠杀,而巴万带着一帮孩子把一群妇孺捅死的场面更是令人咋舌。魏德圣就是这样,不回避现实,他告诉你赛德克人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但是又不刻意美化,比如只是表现赛德克人与军方的战斗,他表现的是,一场以征服为开端,相互歧见不断加深的文明冲突将会制造多么严重的恶性循环,并爆发多么双输的可怕惨剧。这场惨剧震撼人心,却不是终点,引发的是更大的悲剧,赛德克人走向了不归路,日本人坚定了对其“野蛮人”定位,最典型的是曾经与当地人友好相处的日本军官,也因为丧妻之恨,走向另一个极端。而“以夷制夷”的思路,让当地部族间的矛盾以更激烈的形式爆发,但是这一系列悲剧的起点很难说是从“雾社事件”起,还是自青年莫那丧父,屈辱的被征服的一刻开始。
就《赛德克•巴莱》两部来说,我更喜欢上部,而到了下部,魏德圣在保持其旁观者视角略带赛德克偏向立场之余,也犯了些为悲壮而悲壮的问题。赛德克族在顽强抗击没错,但是如不死圣斗士般就夸张了,而且表现的战斗场次过多,感觉有些桥段完全可以省略,突出两三场大战即可。当然,这些不足也是相对而言,在下部,我们依然可以体会一种身临其境的残酷,赛德克族女人自愿寻死以便战士有足够粮食战斗的场面让我想起了日本电影《楢山节考》,从今天的角度你感觉费解,但是这也是那时的一种文明表现。是的,魏德圣保持着自己的立场,我很不解有人看了《赛德克•巴莱》后,指责这片歌颂嗜血野蛮,有这种“歌颂”的方式吗?拼命表现英雄“阴暗”的一面?整部影片让人感受的更多是文明的创伤,个体的悲剧,赛德克人以自己当时文明的表达方式,表达了自己的愤怒和抗争,付出了沉重的代价,魏德圣将之展现给观众,看到那些人,那些事。也因为这种表达方式,也注定了其影片在大陆地区票房的尴尬,这边影片足够优秀,但是这种非传统英雄主义表达的方式在市场宣传上有些尴尬,而魏德圣严肃的历史观呈现又让影片价值观与观众的认识有些不对路,于是,大陆观众既难以对那段历史产生代入感,又没有传统英雄撩动热血,加之一些如两岸、中日间历史认识和表达方式的不同,注定了其票房在台湾以外的萎靡。尽管有一批影人为止呼喊,但是显然收效甚微,魏德圣选择了这样的电影语言,也需要坦然面对一些尴尬的争议和商业挫折,不过,当影片结束时,字幕打出“天使•巴莱”之时,多少也可以感到为这部电影工作的人们的欣慰,魏德圣酝酿十二年,有一部诚意足够佳作刻在自己履历表上,足矣。
http://hi.baidu.com/doglovecat/item/d811c3ebf41d003a87d9de70 未上映前就备受关注的《赛德克-巴莱》,在去年9月上映后引爆轰动,一时间好评如潮。电影是根据台湾史上著名的“雾社事件”改编拍摄的,宣传时也一直强调“还原历史”。对于这段历史有所了解的我,一直觉得这是一个非常难以驾驭的题材。所以自己也充满了好奇,想看看以《海角七号》成名的导演魏德圣会如何处理该片可能会触及到的棘手问题。最近我终于有幸欣赏完4.5小时的电影上下集完整版,所以就想写点什么和大家分享一下。因为之前网上对电影称赞已经很多了,所以这次我可能会偏重批评一些。
剧情开始于1895年,那是许多台湾人命运急剧转变的一年,可是对于15岁的莫那鲁道来说,生活似乎没有什么不同。那年莫纳鲁道第一次出草,电影展示了他性感的躯体和矫健的身手,两个原住民的首级使他成为了“赛德克-巴莱”---真正的人。很有意思的是,很多台湾原住民的族名,在当地语言中的含义都是“人”,比如泰雅族的“泰雅”,布农族的“布农”,邹族的“邹”,鲁凯族的“鲁凯”,当然也包括莫那鲁道所属的赛德克族的“赛德克”,在该族的语言中这些全都是“人”的意思。原住民这样称呼本族人,却不一定这样称呼外人。他们经常分散成百人左右的小聚落,相同的“人”之间经常因为各种理由彼此残杀。这些原住民大多生活在深山老林之中,清廷称他们为“生番”。他们的数量相对当时台湾人口来说,已经不是很多了。多数原民住已经在漫长的台湾清治史中,逐渐被汉族同化。即使是居住在高山中的原住民,在沈葆桢刘铭传等人的“开山抚番”政策下,也已经深受外界的影响。不过就当时的莫那鲁道和他的赛德克族人而言,他们的生活相对来说还是与世隔绝的。但是这种局面很快就要被打破了。
电影大致是沿着史实的剧情走的。1895年,清廷割让台湾与日本。1897年一月,日本深掘大尉带领的探察队一行14人在雾社一带被原住民杀害。日方遂对该地原住民实施5年的“生计大封锁”,使其难以获得其需要的盐与火柴。到1902年,平地汉人的反抗相继被拍平,日方开始试图向原民民山区施压影响力。日警在欲强行进入原住民领地时,与原住民爆发冲突,称为“人止关事件”。大概是100多名日军对200多民原住民战士,原住民利用有利地形最终逼退日军。日方失踪3人,受伤16人,日方估计原住民死伤20余人(1)。这些历史在电影都有所反映,所以我们看到可怜的大尉一行夜里看一次樱花,白天还要再看一次。以后电影中还有无数人死前要没完没了的看樱花,不禁令人感慨:现在人没事赏什么樱,不知道樱花看多了会死吗?然后我们又可以看到原住民开无双,把日军打得落花流水。当然相比下集的剧情,这还只是小巫见大巫。事实上虽然原民住骁勇彪悍机动灵活,并且熟悉丛林作战善于利用地形,但是在现代化的国家军队武装面前,他们的抵抗是很脆弱的。另外,莫那鲁道所在的马赫坡社距离人止关很远,当时并未参战。
原住民的部落组织在与国家机器对抗时不堪一击。原住民往往分散成百人左右的小部落,每个部落都有自己的领袖,几个相对亲近的部落结成社群,近似于小联盟。部落、社群之间缺乏统一的领导,原住民的信仰和传统还在部落之间留下了很多矛盾与裂痕。所以第二年,日本人与布农族干卓万社合作,利用被封锁的原住民急于寻求交易的心理,一举诱杀大量雾社赛德克族壮丁,称为”干卓万事件“。雾社赛德克族损失惨重,于是在1906年雾社原住民向日方缴械归顺了。之后日方积极向原住民地区拓展以铁丝、木墙哨所所组成的”隘勇线“,并且利用部落之间的矛盾”以夷制夷“。以莫那鲁道为头目的马赫坡社,也被日方利用去打击其它部落。赛德克族也试图对日方拓展”隘勇线“行动进行抵抗,于是引发了原住民”奇袭脑寮事件“,结果是原住民各部落在日方的武力下纷纷屈服缴械。到1913年雾社原住民各部都彻底屈服了。日方出于对原住民的怀柔政策,在1911年曾经送莫那鲁道等人去日本参观,这趟旅行也确实让莫那鲁道影响深刻。所以其日后领导针对日本的反抗时,从一开始就笼罩着”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悲壮感。
1913年之后就是日本人曾经很骄傲的雾社开发史了,似乎一切阻碍日本施加影响力的因素都被清除了。各种现代化的设施被建立起来,表面上开雾社一带已经十分的兴旺发达,但实际上矛盾却已经在底下涌动。日本在台湾的统治,行政几乎全靠警察,而驻在原住民区的山地警察却时常有发配之感,他们的素质也不算高,经常会欺凌原住民。日人自感文明之优越,既不屑于深入了解原住民社会,对其风俗传统也缺乏尊重,一心只想让对方改风易俗。可是在等级种族群体观念深重日本眼中,即使是和化程度较高的原住民也很难获得认同。以日本男与原住民女为主的”和亲“,结果经常是原住民女在日后被抛弃。经济上的压榨和歧视更是家产便饭,从公职到劳工待遇都有群体间的显著差异。雾社地区除了不断征用原民住承担劳役外,给予工钱也只有同类原住民劳工的一半,这还不算工钱被克扣的情况。日方虽然让原住民部落屈服了,却没有瓦解部落组织及其存在的土壤。
其实这些问题也值得现在的中国人深思:我们自己的少数民族政策,有没有导致类似的情况发生呢?例如据我所知,在藏区的汉族学生往往是在学校的汉族班上课,他们既不会说藏语,也没有去学藏语的动力和需求,和当地的孩子还相对较少接触。而在藏区汉民不会说藏语读藏文几乎是普遍情况。汉藏社区也存在一定程度上的隔阂。政府为了保护草原,禁止牧民放牧的同时只是简单的给予现金补偿。而牧民入城后只是把这笔钱全花在酒肉上,然后就深陷贫困中无法自拔。汉回两族凭借其经济力上的优势,以及文化与人脉上的便利性,很容易就控制藏区的商业与贸易。但是藏区的寺院组织却仍然拥有独立性和强大的组织力。
总结起来,导致类似的族群冲突的因素无非是经济上的压迫,以及文化上的隔阂与歧视。弱势群体发现自己在现代化的过程中被快速的边缘化。他们看不到自己群体在未来的位置,所以宁愿捡起传统的武器来破坏现存的秩序。很多事未必是政府有意为之,但是如果放任而不去干预,只会任由矛盾恶化而引发不可收拾的冲突。
电影上集从1930年开始的部分,基本上是史实的反映。其完整程度甚至超过了我手上的任何单一资料。几乎所有导致雾社事件发生近因,在电影里都有所反映,不得不佩服剧组认真细致诚恳的态度。与雾社事件相关的人物也一个个悉数登场。或许是因为人物数量太多的关系,魏导没有能够做到将人物关系很清晰完整的展现给观众。以至于我看完整部电影后,要在网上翻出人物关系图,才最终弄清楚了”谁是谁的谁“,而我看的还是4.5个小时的完整版。至于看大陆剪切版的朋友,我只能表示绝望。在表现人物上,一些本该加重的地方被轻描淡写,本该被剪掉的地方却又留了下来。比如像花岗二郎的妻子初子(徐若瑄),魏导在”雾社事件“发生之前的剧情里,几乎没有给她什么镜头。她花岗二郎妻子+塔道头目之女的神秘身世要等到上集结束才被彻底揭开。而早先那个日本妇女抱怨原住民女佣不会干活的镜头(貌似是田中千绘饰演的小岛妻子,但又觉得不像,身份成谜),其实很累赘,是个非常孤立的剧情。当然和下集中的各种雷人相比,这些都还算不上是问题。
关于雾社事件的详细介绍可见:
http://knowledge.teldap.tw/focus/001005/ws1.htm(1). 关于“人止关事件”,详见:
http://tw.myblog.yahoo.com/jw!uduCo2SGHRYWIzLEAu0T/article?mid=1213
如果你們的文明是卑躬屈膝, 我要讓你看到野蠻的驕傲!!!
当然很激发泛民族主义激情,文戏武戏都够真挚,某些人不汗颜么。对原住民的塑造已够饱满和有层次,同一族群拥有不同三观的成员、被日同化的年轻人,都令人信服。相较之下对日军的刻画却仍嫌简单粗暴,虽写出他们自身对殖民地的设想,以及个体也有的懦弱。史诗通病也是有的,这多素材,总难免自恋。
时间推至1930年,日本对于雾社原住民的“文明改造”历经多年,日语等所谓文明并未给予原住民平等的生活,日人的欺压和繁重劳作侵蚀着赛德克人的传统和尊严,多年的愤怒累积,终于在这一年全面喷发
以尊严的名义就可以大开杀戒吗?以家国的名义就可以戕害生命吗?以自由的名义就可以相互屠戮吗?我承认生命不是唯一和最高,有高于生命的信念和意义存在,可这些信念如果需要以杀戮的方式实现,那也不过是魔鬼的伎俩。
未剪辑的版本政治倾向性更弱,雾社那场大屠杀安排山地孩子杀死日本孩子的戏点出电影主旨:这是一群不可驯服的野兽与文明的对抗。
关于仇恨与战争,最终都会去到泾渭不明、黑白不清的悖论中去,如果在这个过程中连孩子都手染鲜血,在我看来是无法救赎的。下一代的文明蜕变与祖先的鲜血传统,部落间的冲突与协作,种族间的宿敌与惺惺相惜,是只能呈现不能解决的难题。片子节奏与音乐相当好,拍摄非常厉害。
想起了<与狼共舞>和<启示录>,没有超越也平分秋色吧.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拍的很有真实感,果然不是为xx局服务的..台湾电影越来越屌了~
看低或者唱衰它都不是坏事,至少后面你会正视它。
也许是由于凝聚了多年的心血,魏导剪片之时难以下手。冗长拖沓不说,更要命的是凌乱不堪、重心不明。但还是不忍给出差评,起码它真真切切的让我感到了些许震撼。
看完之后心里五味杂陈。侵略者带来了杀戮,但同时也为这个原始的民族带来了现代文明;当这个名族以血迹祖宗的名义大开杀戒的时候,我不知道这是一种捍卫自己名族传统的气节,还是一种湮灭文明的血腥屠杀。我们从小都知道反对侵略者是正义之为,但看罢该片,我真是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是看的人很压抑!
商业大片的模式,故事线极简,人物形象和性格扁平,内心戏粗糙,但在表现原住民的文化和精神图腾方面又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素材太多却舍不得删减,拖沓的情节减慢了影片的节奏,试图面面俱到,但片长更凸显了内容的空洞。魏德圣的电影精神让人佩服,这个版本比预想中要精彩的多!★★★
《赛德克·巴莱》华语电影里最像大片的大片。土鳖们都在说廉价的诚意却满眼黄金欲望,大谈虚头巴脑的情怀,却是一副扒光裤子的山寨小丑相。魏德圣真诚意,有种气,拍出了民族史诗的气概,力有不逮的地方,都让人原谅。看这个片子会想起梅尔·吉普森2006年的《启示》。喜欢《启示》的人,应该也会喜它。
制作精良,剧本有张力,除了把敌方塑造的太单薄,其他都很好。
如果你们的文明让我们跪着生活,就让你们见识野蛮的骄傲。
拍的真不错,但剪的真不行,所以看上去问题多多:编排乱、叙事乱、节奏乱、情绪乱、立场乱……但这些毛病都可归结为后期剪辑不当所造成的,也都可以通过剪辑而得以解决。如果由我来剪的话,即便成不了一部华语杰作,也会无限接近之。但即便就现在这样,也足以令很多内地大导看了为之一哆嗦了。
铺垫过长,枝节过多,素材凌乱冗长,可是为了这样的摄影、画面和壮烈情怀加分,因为你永远不要指望内地会拍出这样的所谓商业大片。
如果你的文明是叫我们卑躬屈膝,那我就带你们去看看野蛮的骄傲。
相比金陵十三钗,魏德圣用1.4个亿给了张艺谋狠狠一记耳光
热血抗争,尊严永恒。对尊严的贱踏才是最深刻的侵略,其过程的细腻叙述,远远超过概念化的帝国侵略二元化对立和空洞的爱国口号,敬崇原始的血性,却并不回避由此带来的仇恨和野蛮。影片呈现出的刚正和丰富,对比出《金陵十三钗 》己被扭曲的犬儒。
他不符合大陆主流思想,绝大多数人会反感这部片,但电影有时候是服务政治的,绝大多数时候应该是服务人性的,从后者来看我还是觉得可以看看的,不要带着所谓的高亢爱国情怀去看,就跟看鬼子来了一样,轻松点。